傅誠友好的態度讓毛北歸還是覺得很舒服的，比起前幾天那個毛頭小子不給水喝的日子，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的感覺。
不過他知道，這個警官能夠對他這樣，肯定是希望他能夠告訴他一些有用的東西，可是毛北歸又擔心他真的漏了底，他的家人就真的回不來了。
“這位警官，首先我得謝謝你能這麼對我，說句你不笑話我的話，以前的我可以說是天天錦衣玉食，真的沒想到有一天喝水都成了我癡心妄想的事情，就這個，我這輩子還真的第一次遇到。警官，我這兒可以先問你一個問題嗎？”
毛北歸先是試探著說了自己的事情，再把話頭一轉，明顯就是讓傅誠知道，他都已經遭過罪了，我現在能和你說點兒事情，可是我得知道你的深淺。
傅誠拿手拍了拍毛北歸的肩膀，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
“毛北歸，你問的問題有用，我自然會回答你，咱們現在就像朋友在談話一樣，所以問題要是沒用，就不用拿著問題來試探我的態度，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缺你的吃喝，至少在我在這裡的日子，肯定不會。”
毛北歸嗬嗬乾笑了兩聲，把他自己尷尬的樣子想著掩飾一下。
“警官，淩家有大淩家，小淩家，現在做這個毒品的是小淩家，至於大淩家我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小淩家的事情，不過大淩家對小淩家裡麵的淩克除是非常重視的。所以我要問的就是，你的上麵能不能拿得下小淩家？”
“如果拿得下，我可以再說一點，如果拿不下，我給警官的建議是到淩克困就結束，否則後麵的事情會越來越麻煩。我這是掏心掏肺和警官在說事實了，而且在這裡說完，其他任何地方我也不認了，彆人要問，就是嚴刑逼供讓我說的，是你們想弄冤假錯案。”
毛北歸臉色非常嚴峻，傅誠這會兒都已經看到毛北歸說完後腮幫子都在發抖。
“毒品基地在哪兒？”
傅誠想了想問了一句。
“小淩家隻負責銷售，製毒根本不是他家參與的，這都是我能知道的消息。雖然在小淩家裡麵我是條狗，可是這麼多年我也乾了不少臟活，知道一些事情，隻不過我隻能裝作不知道，因為知道的太多，狗最後的下場就會被殺了吃肉。我文化不多，那時候電視上說書的說的那些我還是聽過的。何況在我前麵還有話多被莫名消失的，我不得不想著說話，看人說話，今天能和你說這些，就是衝你這一頓吃喝之恩，努力幫我找家人之恩。”
“淩克困也不知道製毒的場地嗎？”
傅誠追著繼續問了一句。
“淩克圍，淩克困都是小淩家在外震懾他人的，淩克解不一樣，淩克解是用腦子的，而淩克除，我對他也不清楚，見都沒見過，隻聽說過，還是偶爾聽到淩克圍和淩克困有一次討論什麼事的時候，我剛好去彙報事情在外邊聽見的。”
“淩克圍和淩克困基本都在彩雲和睿立對麵活動，一般很少離開這兩個地方，淩克解我不清楚，因為我的層次不夠，除了淩克除，在彩雲和睿立對麵待著的三個人之中，他算得上最神秘的，要想動他不太容易。”
毛北歸說著說著也是自然了許多，開始吐露一些他知道有限的消息了。
“對於孟勘洋你就真的沒什麼再告訴我的了？”
傅誠現在問的時候，會儘量讓自己語氣顯得特彆平和，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樣子。
“孟勘洋，我能說這家夥最奸詐嗎？而且他沒有那麼差勁，小淩家對他也是二十四個不放心。”
毛北歸這還是第一次說孟勘洋的時候有了一些難看的笑容。
“沒事，小淩家咱們先拋在一邊，咱們倆今天就談談孟勘洋，對於他，好像你毛北歸也是很不滿意的。”
傅誠說完點了兩支煙，一人一支。
“孟勘洋隻要能保命，能脫逃，會利用所有的機會。而且這家夥太冷血了，說他是條老毒蛇一點都不過分的。”
“在這個家夥眼裡，沒有親情，沒有愛情，沒有友情，完全就是自私自利的一個人，就連淩克圍都經常吃他的癟，因為這家夥在西北方路子很野。”
“這家夥很會算計的，他在哈市當時自主戒毒，就是他玩的花活，在那個地方，不僅可以遙控指揮很多事情，還能讓人防不勝防，猜不到安排那個人的出處在哪兒。每次他在那兒關禁閉的時候，就是他偷著跑出去的時候。”
“而且這家夥是滿嘴的謊言，說話是一個字都不能信，他能從哈市脫困，就是利用了小淩家的人脈，當時說什麼新的糖廠將會生產什麼新毒品，可是直到現在，一克都沒有。”
毛北歸這會兒說到孟勘洋，那是真的開始往外全部禿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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