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還是咬了咬牙,一步步向餐廳那邊走去,最終來到磨砂玻璃前。可是,卻怎麼也不敢跨過這一步。他心頭在想,自己離開了已經有一段時間,為什麼天雲和奇映還不來找他?他們應該也還在二樓啊!
為什麼不來……
難道,他們沒有辦法來嗎?他們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人類在先入為主加上信息缺乏的情況下,很容易產生出各種各樣對自己不利的想象,並且會越發沉浸於想象中。羅俊寒此刻越發地心中不安起來。
忽然,他發現了一件事情,自己把手電筒忘在剛才那個房間裡麵了!
他立即跑了回去,如果有手電筒,那麼就可以壯一壯膽了。回到那個房間,跑到桌前剛拿起手電筒,他的渾身血液,幾乎都逆流了。
眼前,是那本攤開的ri記,是寫到最後一夜的內容。然而,ri記卻是用鮮紅的血跡畫上了一個占據整個頁麵的紅sè的叉!
那血液,還沒有凝固!
這個房間後麵的走廊就通向牆壁,而隻有通向餐廳那一頭能夠出入,剛才羅俊寒一直待在那,絕對不可能有人進出這個房間而不被他發現的!可是,這個紅叉又是怎麼回事?
然而,還來不及思考,忽然,眼前的ri記本上,又滴上了一滴鮮紅的血!
羅俊寒此刻悚然不已,頭機械化地抬起,下一刻,又是一滴血,滴落在他的額頭,而緊接著,他的瞳孔迅速擴大,目光被愕然和恐懼徹底覆蓋……
大雨依舊沒有停息的勢頭,而二樓內,天雲等四個人聚集在一起,商量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找不到!”祝奇映臉sè難看起來,“怎麼也找不到俊寒!可竹,君藍,你們怎麼讓他一個人亂跑!”
“他大概去三樓了,我們去三樓找吧。”祁天雲歎了口氣,說“說起來,也就隻有三樓我們還沒有找過了。”
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但是,可竹此時實在是不想待在這裡。
“等一下,”君藍忽然開口道“有件奇怪的事情,剛才我去樓下找羅俊寒,可是發現大門口居然上了鎖!是對內反鎖的,怎麼也打不開!”
“什麼?”這讓天雲和奇映雙雙麵sè大變,可竹更是掩麵驚呼。
這個建築所有窗戶外都裝著鐵柵欄,而且剛才天雲試著搖動那柵欄,發現沒有絲毫因為歲月流逝而鬆動的跡象。若真是如此,豈不是出不去了?
“是誰鎖了門?”天雲頓時怒道“惡作劇也該有個度吧!”
“是羅俊寒嗎?”君藍猜道“應該是他吧,我們這裡的人都說不是的話……可是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不可能。”祝奇映卻是搖頭道“對內反鎖的門,當然是要在門外上鎖的。羅俊寒又沒有鑰匙,怎麼做到這一點?”
“那……難道是門外的誰把門鎖上了?”天雲一時間有了一絲寒意,如果是這樣,那是誰?誰敢那麼做?
天雲的父親祁晃擔任首席書記官已經多年,一直德高望重,所以他本人在島上也是有諸多特權,實在想不出,誰敢對他做這樣的事情。
“想想辦法,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吧?”天雲抓著那本就很淩亂的頭發,此時更加苦惱,“可惡啊,要是許允在這裡就好了,他是我們中最聰明的人,肯定有辦法。”
“算了……我們先去三樓看看吧。如果還是找不到他……”祝奇映的話剛說到一半,自己也感覺不對勁了,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找不到呢?
無論如何,隻有先到三樓去了。
四個人在走廊上都是緊挨著對方,不知不覺間,他們都越發有一種緊張的感覺。而且,現在被完全封鎖在這個密閉的建築內,簡直猶如是置身於牢籠中。
天雲開始後悔,當時不該為了避雨,貿然進入了這個建築的。現在,連基本的對策都沒有,現在沒有辦法離開這,難道要在這個地方過夜?還是想辦法把大門給撞開,或者找什麼工具弄斷鐵柵欄?又或者,這個建築內部會不會能找到鑰匙?
這時候,他發現,可竹的手緊緊纏繞住他的臂膀,似乎強忍著不表露出害怕的神情來。
終於,走到了樓梯處。四個人踏上樓梯,慢慢地走著。空氣似乎都凝滯住了,每個人都是不時環顧前後左右,內心很是壓抑。
三樓的格局和二樓相差並不大。將手電筒照向前方,天雲在最前方小心翼翼地踱著步子。同時,他清了清嗓子,喊道“你在這吧?俊寒,說話啊!你快說話!”
然而,沒有任何的回音。耳畔能聽到的,隻有外麵依舊毫不停息的雨聲。
此刻,在羅俊寒發現ri記的那個房間,那本ri記此刻散落在地麵上,幾乎被鮮血完全染紅。然而羅俊寒卻是不知所蹤。
而ri記上的血跡,繼而蔓延在地板上,一滴又一滴,整齊規律地延伸到外麵,幾乎形成了一條直線。而那血跡延伸的方位,通向的,正是前往三樓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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