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圍獵結束後再去,結果就見梅子匆忙進來,麵露愁容。
“晨兒不見了”
“這臭小子皮癢了”寧淑君將玄機傘放下,“派人找了嗎?”
梅子點頭道“我已經派人找了,隻是他一個孩子要是跑進林中,遇上個豺狼虎豹如何是好!”
“你在此休息,我去尋”寧淑君說,“彆擔心,應該沒走遠,找到後我會給信號。”
“不行,我同你一起”
想到這些年,梅子操心的夠了,自己這個親娘都沒怎麼上心,“阿梅,這次我去吧!”
饒了好大一圈,也沒有林晨的蹤跡,寧淑君便拿出玄月鏡,察覺有人靠近。
手中動作一頓她側頭看向來人,那人一襲紫衣華服,麵白如玉,眼中神情溫和。
見來人是墨嵩,想到這人初見一身玄衣,眉宇間陰霾之氣,像久未化開的寒潭。看來所處位置不同,真的會使人有所變化。
“是你”寧淑君輕笑一聲“左相彆來無恙啊!”
墨嵩行一禮,開口聲音溫潤“參見公主”
“免了”寧淑君擺擺手,頓了頓“如今左相位高權重,日日忙於朝政,怎麼不休息,有這閒工夫。”
墨嵩倒是笑了,當初兩人謀劃取了上任皇帝性命,換了個少不更事的人上位,結果她操持一年多,撂挑子不乾,全塞給自己,還時常玩消失。
“比不得公主,如今生活愜意,隨心所欲”頓了頓,他問“聽聞公主要在此次圍獵挑選駙馬,可有中意?”
寧淑君笑著說“原來你對這等八卦感興趣?”
她隨後好奇的湊過去,小聲問“黎國覆滅後,可找到玉璽了?”
墨嵩本想說找到了,他反而改口“暫未,公主要它做甚?”
寧淑君一本正色道“收藏”畢竟那麼大一塊玉,再經過千百回打磨,最重要的她要找四象獸的青龍印記,可惜之前的梨燕國玉璽上沒得。
“公主喜歡玉雕,還是玉雕身後彰顯的東西。”
他這麼一問,寧淑君歪了歪頭,問道“難道左相大人發現玉石礦脈了?”
墨嵩輕笑,轉而不答。
“本宮一直有個問題,不知左相大人可否解答?”她這會真的不著急,慕情找到了林晨,在湖水邊烤著魚。
“請講”
“你之前說你隻聽命於坐在那個位子上的人,那現在呢你聽命何人?”是如今花月國的陛下寧軒,還是另有其人。
“依舊是那個位置”說這話時,墨嵩看向寧淑君,眼中情緒複雜。
寧淑君反而聽不明白,這家夥如今黑白兩道都沾邊,一麵是七星閣主,一麵是權傾朝野的左相。
而寧軒年少,國事接觸甚少,完全是個孩子,隻會對喜歡的事物感興趣,每天就是上個朝聽底下人演講,到點就退朝。
墨嵩將兩國商定之事告知寧淑君,花月與流火休戰十年,以如今的昌國為臨界點,兩國相安無事,可以貿易往來。
一想到昌國領土如今被流火和花月緊緊包裹著,不過是大部分麵積跟花月國接壤。
如今的昌國就跟塊肥肉,兩麵夾擊。她玩味的說道“沈成君命真好,左右逢源”
之後她又支了個損招,讓花月再次議和,幫昌國討回流火侵占的領土,並將花月的士兵插入昌國,直直戳沈成君的心口,她要讓昌國成為跑馬場。
“公主”對於她的想法,墨嵩也是讚同,不過她從不對昌國發動戰爭,反而是讓流火肆意蹂躪。之前被昌國戲弄,也沒對其動手。
墨嵩說道“微臣有個問題請教,還望公主賜教?”
“問吧”
“當初昌國羞辱公主,公主為何要阻攔花月派兵反擊昌國。”昌國當初的行為,無疑是自殺,真不知道沈成君是不是老的昏庸無能,出此下策。本就被流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結果轉頭招惹另一頭狼。
寧淑君卻冷下臉,她能說是有一次看在那個父親的麵上。再見時那個神情憔悴,病入膏肓的父親,那個將她逐出家譜的狠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