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憐我細胳膊細腿的哪能拗得動小叔?婚禮當天,連拖帶拽的我就上台了,撒花、送戒指、送酒,一套流程下來給我整的心累,除了小嬸不知道怎麼的看我不甚順眼以外,其他的都還好。
沒我的事兒後,我果斷鑽到賓客席瘋狂炫飯,吃罷後我收拾收拾,早早的就帶著陸澄澄和弟弟妹妹們回去了。
因為對於我們家來說,婚禮不僅是對於另一半的承諾,還是談生意的好機會,改名宴也一樣,幾個老總聚一塊兒喝多了,手裡有個十幾單生意談成都沒問題,這種時候,我們小孩子在旁邊聽著沒什麼意義,還礙事兒。
很晚的時候他們才回來了,陸澄澄負責哄弟弟妹妹們睡覺,我就去給他們煮醒酒湯,到了房間,果然,隻有二叔一個是清醒的,老傅抱著小叔吐的昏天黑地,表哥趴在地上爛醉如泥,二叔拖都拖不起來的那種。
一堆大老爺們“互訴心腸”,場麵不得不說真是慘不忍睹……
“唔……哥,前年元旦的時候你吃大閘蟹你咋不叫我呢,真摳門,你是不是怕我給你吃完了……”小叔趴在老傅耳邊絮絮叨叨“還有,我聽說去年你還去巴黎玩去了,你又不帶我,你是嫌我吃得多,還是單純的看我不順眼?”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都是謠言?你哥對大閘蟹過敏,還有,去巴黎是去出差。”老傅迷迷糊糊的回答,一把把小叔的頭摁在懷裡摩擦。
“那也要帶上我,你都不知道,我可想你了……”
然後就在我麵前,小叔攀著老傅的肩膀就親了老傅一口。
是臉哈!親臉上了!
我嘴都張成了“o”字型,肚子一漲打了個嗝,連帶著手裡的醒酒湯都差點兒摔到地下。
“誒時時啊!天晚了,你身體不好就趕緊休息去吧,這兒有我就夠了……”二叔都不好意思讓我在這兒待著,手裡還抓著表哥呢就迫不及待的要上前接過我的醒酒湯。
“二叔,你確定你一個人行嘛?”我些許尷尬的笑著指了指突然睜了眼睛的表哥。
“爸,你去哪兒啊,我好困我要睡覺……”
“你睡你的叫我乾嘛!這麼大孩子了讓妹妹看笑話啊。”
二叔焦急的想甩開表哥,但表哥不知道怎麼回事,喝了酒反而力大如牛,緊緊抱住二叔的腰死活不撒手,不僅如此,他還往二叔懷裡蹭,一米九大個子還撒嬌!
“你講個故事哄我睡嘛~”
“兒啊,你都二十二了好意思嗎?”二叔哭笑不得。
“胡說,我才……三歲!”表哥抿嘴一笑。
誒嘛,畫麵太美不忍直視,再見!
“二叔你忙,我先走了!”話不多說,我把手裡的鍋擱桌上就走,出了門好一陣兒,我感覺我腦瓜子還是嗡嗡的。
嘿嘿我先把那房間監控開了我再睡覺去!
累了一天了,好在今晚還能睡個好覺,雖說明天還有個什麼改名宴,但那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甚至對於陸澄澄來說都是不重要的,去不去都行,本來也就是大人們之間談生意的借口,什麼老傅多了個兒子那些也不過是噱頭,要不然,老傅也不會把它安排在小叔婚禮後一天,很明顯就是在利用餘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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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就算真的重要,我更不該去搶人風頭了。
我胡思亂想了一通,衝了個澡,隨後就如全身力氣都被抽走一般撲在床上倒頭不起。
第二天很快到來,前一天晚上忘了拉窗簾的緣故,陽光灑落進房間,我熱的直蹬被子,半夢半醒間煩躁不已,可迎麵而來的涼意還沒持續多久,被子居然又自己飛了回來!
嗯,如果不是被子成精了的話,那就隻能是我房間裡還有個人。
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定睛一看,陸澄澄拿著個巴掌大的小扇子坐在我床邊一搖一搖的,臉上的表情我也說不上是什麼意思,好像——鬱悶之後又釋然?
我撐著床墊托著腮盯著他看,陸澄澄見我醒了,自覺主動的往後退了兩步,見我上下打量他,不由得也有點兒心虛、抿了抿嘴。
“你像變態。”我眯了眯眼總結出一句“大早晨的你來我房間乾嘛!還好我從來不裸睡。”
“我無聊嘛,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我隻能來找你了……”陸澄澄一副委屈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看這樣子,我基本就能猜得到今天改名宴上的場景了。
我扳過床頭櫃上的鬨鐘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半,看來我這一覺睡得確實是有點兒長,改名宴都開了兩個多小時了,足夠陸澄澄從那場子上打五六個來回。
“爸說要把我介紹給他的朋友們,不過,他們好像都不大喜歡我,然後他說是他們年紀都大了,不會和小男孩說話,就讓我去跟著表哥認識些同齡人,可你也知道,表哥就更不喜……”
“所以你就回來了唄?”
“嗯。”
陸澄澄說完,低著頭,卻還時不時瞟我兩眼,眼裡滿是“智慧”。
我皺了皺眉頭癟了癟嘴“陸澄澄,你不會是想讓我陪你去吧?”
“那你要是不想去我也不會逼你嘛……”陸澄澄含糊的說,嘴角卻有掩飾不住的笑意,迅速瞧一眼我臉上的神色後又低下去。
“你就不怕我搶你風頭?你猜為什麼今天老傅沒有叫我起床,那是在給你留顏麵曉得不?我去了算怎麼個事。”我打了個哈欠。
有時候真想不通,到底是什麼蒙蔽了陸澄澄的雙眼,導致他這一世手段這麼輕柔。
不對,他這一世哪有手段?純粹純情小奶狗!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通。
“如果是你的話,那我樂意。”陸澄澄脫口而出。
“好家夥,夠大度!”我豎了個大拇指。
其實仔細想想,陸澄澄這做法也合理,傅家沒有人帶他,他想出頭也難,搞不好還會被說成是和陸茵茵一樣趨炎附勢的人,若我去了,一個原本該站在他對立麵的正經大小姐給他打包票,反倒會有人對他刮目相看。
既然已經是朋友了,幫他一把也是應該的。
“行吧,你出去,等我換衣服。”我叫走陸澄澄,轉而起身去衣櫃裡拿了一件得體的禮服。
半小時後,送我們的車停在舉辦宴會的莊園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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