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但你彆把腹肌吃沒了,我還要摸呢。”
我本來以為我已經夠小聲了,高辛辭也是捂著嘴才笑,誰料朱文青的耳朵靈的這麼離譜,果然是清純男大聽不得一點祖國小黃花的發言,一口飯差點把自己噎死,我和高辛辭尷尬的回頭看,人家紅著臉,都恨不得把頭杵進垃圾桶裡咳嗽了。
“我們以後還是回屋再說吧……”高辛辭咬著嘴憋笑。
我點頭表示讚同“有道理,希望你臥室隔音係統夠好。”
“那必須的,我之前專門換了一套的!”
高辛辭說起那話突然激動,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瞥了他一眼,可惜這張臉長的真是太正經了,如果不是光不出溜的出現在床上,平時我還真抓不到他開車的證據。
“我去打個電話,到底還沒出孝期,我不想生日宴太奢華了,不叮囑幾句我不放心。”我說。
高辛辭嗯了一聲,示意身後的走廊沒監控,我過去左右看看才放心,但其實說來也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我給梁森打過電話去,問他要南行,梁森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矛盾不已,沒想到我已經這麼快掙脫出來並接受了堂妹的身份,還堂而皇之的管他要人,不過他頓了頓,倒也沒拒絕。
“三年前起南行就已經歸你了,他自己願意隨時可以離開,但我有點好奇,介意多問一句你要他乾什麼嗎?”
“回家,探親。”
次日清早我回了家,沒人知道我和江以南要領證,家裡就還像往常一樣平凡,我莫名還覺得冷清,二叔小叔和哥哥他們都去上班了,我回家洗了澡換了衣服,吃了阿姨送來的早飯之後便出門,不想鬨出動靜,所以連司機也沒叫,江以南毫不在意,樂嗬的很,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駕駛座上,一路去了民政局。
一切順利,紅本本不到一個小時就拿在手裡了,我看著它異常平靜,沒什麼開心難過的,但也踏實的很,好像下半輩子都定下來了,不鹹不淡、風平浪靜,這就是最好的婚姻。
照片上的兩個人靠的緊緊的,笑的格外甜。
我回頭看著江以南,他還稀罕著呢,拿著結婚證比對各種風景拍照,可惜他永遠就一個剪刀手的姿勢,拍什麼都是一樣的,就光把背景換了,我提出給他拍,他一把把我摟在懷裡才想起換了個姿勢、拍了兩張照片一張比心,一張親我。
中午在外麵包了餐廳吃了頓旁人布置的浪漫午餐,江以南嘰嘰喳喳的拉我說話,我不好打消他熱情,但也實在提不起精神,隻好他說一句我應一句,吃飯都沒精打采的,直到叫人去接了念念和南行過來,他才鬆開我跟他們展示結婚證去了。
念念是為江以南的新生活開心的,但好像也沒有那麼開心,我看她的表情像我,而南行,江以南沒說了幾句話呢就借口去了衛生間,穿過走廊的路上看見他悄悄抹眼淚。
是為自己還是為江以南呢?
我笑笑,抿了口眼前的紅酒,林家那麼多人我唯獨沒法共情他,三年前他走前跟我見過一麵的,跟我交代他在威廉身邊的所有罪行,希望把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讓我放過江以南,我知道他為人所迫生活不易,做什麼壞事都在所難免,江以南也做過,這些我都不怨,我唯獨恨,恨他對江以南都會有嫉妒之心,對一個拚了命保護自己的人,為他過上幸福的生活而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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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說,其實威廉顧及他的身體、通常也不讓他做什麼,他隻是威廉牽製江以南的臥底,他也一直以為這樣的日子就會這樣過下去,哪怕臟,也有人陪他一起,可偏偏計劃跟他的想象出了紕漏,他沒想到江以南竟然真的喜歡上了我,並開始為我改變,變得他都快認不出來,他怕江以南會為了我放棄他,離開陰暗的老鼠洞,他怕以後的日子就他自己了,所以他主動提出幫威廉出主意,自己走進了更深的牢籠。
我沒心情看他們的喜怒哀樂,計劃到結尾了,今天是倒數第二天,寫哥遇害的事我除了威廉也該去見見那個行動上的凶手,於是我帶著她剩下的所有孩子回家,腆著臉把我和江以南也加了進去,為了我的喜事,念念和南行再厭惡林阿姨也沒再給她甩太大的臉色,沒話說乾脆就閉嘴,自己忙活自己的事去,一個縮在角落裡看書,一個左敲敲右打打,唯一的目的就是騷擾她哥。
念念表示你認得幾個字兒啊裝啥樣子。
南行你不學習不要以為世界上所有人都不學習,江以南的學業論文一半都是我寫的。
江以南看著他倆鬨騰,像看兩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但也不乏天真活潑,這大概就是他想要的安安穩穩的生活,兩兄妹吵一會兒也就抱著了,南行教念念認字兒,念念顯然煩的很,但多少也給了他哥點兒麵子,挨個看了。
我幫林阿姨整理著絲線,她說要給我和念念以後的孩子織點東西,我雖然覺得辛苦,但她也沒有彆的事情熬過這些年了,想做就做,雖然大可能也沒有多少日子了。
我把結婚證掏出來給林阿姨看,林阿姨並沒有接過,隻說了句好,從身後的櫃子裡掏了個盒子給我,頭也不抬道“媽媽給你準備的嫁妝。”
“您之前已經給過一對金鐲子了。”我說。
林阿姨依舊十分平淡“這都多少年了,我多攢了,自然再多給你。”
我於是打開盒子看了,是個成色不錯的碧玉墜子,但也花不了多少錢,回頭看看江以南,他嫌棄的快冒泡了,就差把“拿時時的錢給時時買了個廉價的禮物”寫臉上了。
我笑笑收下,緊接著又問“念念跟向陽領證的時間也定了,她跟你說了嗎?”
這回林阿姨終於停下手裡的動作,沒多會兒甚至又不住的顫抖起來,抬手抹了把眼淚,我突然就覺得可笑,我一直以為她真的把我當親生女兒看待,如今這麼一對比,才發現原來差距這麼大。
林阿姨才抬眼看我,語氣頗為焦急“念念沒說,什麼時候啊?”
“媽,您回答我一個問題吧,您說了我就會告訴你。”我沉下一口氣道。
林阿姨自然答應,點頭如搗蒜。
我笑笑,摸索著她剛遞給我的玉墜“媽,我想知道,寫哥去世那天,他親眼看著自己母親往自己的輸液管裡推進毒藥、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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