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大半夜被高辛辭綁回家已經是個很悲催的事了,誰料第二天又被整治進醫院,沒半個小時又見到了老侯,此時人還在床邊嬉皮笑臉,高辛辭不明所以不為所動,我欲哭無淚,直到文素姨看不下去,一巴掌打到老侯後腦。
“你是不是又欺負時時了?”
老侯被媳婦突然的生氣嚇了一跳,原本還鼎盛的霸總氣質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捂著腦袋冤枉的要命“我沒有!我乾嘛欺負一個小姑娘,再說了時時是你乾閨女那不就是我乾閨女?是我閨女我怎麼可能欺負她呢?”
文素姨叉著腰顯然不信“那她為什麼這麼嫌棄你!”
老侯腆著臉笑,湊到文素姨身邊摟著她手臂“老婆,那時時本來也沒稀罕過我呀,額……也怪我,我沒給孩子們做過什麼好表率,儘整那有的沒的,但你絕對不能懷疑我對孩子們慈父之心發自肺腑啊!尤其那時時還是差點做了我兒媳婦的人,要不是老傅眼瞎沒眼光……”
“咳!”高辛辭咬著牙發出點動靜,立馬被煩躁的老侯摁著腦袋趕出去。
“你咳什麼咳咳什麼咳!我家不是沒搶過你麼?你還計較?沒看出來我跟時時還有話要說啊?快快快出去!”
“誒……”
高辛辭回頭看我意思,我一想,總還是有事跟老侯確認的,一直強下去對我來說沒好處,我便點頭,他也沒走遠,就在走廊掩著門,老侯也很快哄好了文素姨,加之文素姨在流感爆發階段忙得要命也沒空理他,叮囑兩句便走了,病房裡隻剩下我倆。
老侯還挺幸災樂禍的,得意的低頭瞥我一眼,手指探了探我額頭又特誇張的“拂衣”坐下“看看,這不還是想通了?乖寶寶。我一看這病曆本就明白,你是吃了那份新藥,但是和高辛辭大半夜不睡覺、熬的淤血堵住了,沒事,最多炎症,解毒正常過程,再把淤血吐出來就好了,不影響你倆新婚燕爾,怎麼著?叔幫你拍拍血嗝兒啊?”
我彆過頭不理他,老侯吃癟奈何皮厚,立刻探頭招惹我。
“還生我氣呢?氣性怎麼這麼大啊,照平常向陽都該消消氣罵我兩句了,你連罵都不罵我了?不是,要不我直接帶你去見你爸,你罵他行不行,他才是個名副其實的壞人……”
“我還奶孩子呢,誰有功夫管他,愛在你那兒窩著就窩著吧,活著就行。”我側著身閉上眼裝睡,本想著說句氣話老侯該聽不下去了?該跟我提正事了?結果他還挺有精神!指了指門口正從窗戶裡偷窺的高辛辭。
“苓苓蘊蘊多大了又不需要母乳,你沒必要那麼費心的呀,這不還有孩子爸呢?他都給閨女接走好幾天了。”
我一個旋轉翻身差點給自己變成陀螺,眼睛瞪老大“你說什麼?他把我孩子都接走了?”
“昂。”
“這是要威脅我啊……”我頓了頓,拍拍額頭好似也隻能認命,無奈歎了口氣“叔,你知不知道後勤部要乾什麼工作啊?”
老侯愣了下才緩緩開口“一般……就管飯、打掃衛生、安保調度、倉庫管理,再多了就幫運輸部搬搬貨,沒、沒啥了吧,你問這個乾什麼?”
我無語,搖了搖頭,實際內心狂吠我也不想啊!誰知道這事兒高辛辭也有後手?擒賊先擒小王挾閨女以令其母!簡直令人發指!
我深吸一口氣,下一秒又見老侯躥過來,坐在床沿戳了戳我手臂“時時,叔仔細猜想一下你這個主動問話的意思、不生氣了吧?不然誰家孩子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我瞥他一眼,這會兒看著他總是瘮人,怕關照隻屬於他對我的憐憫而不是老傅,更怕如今的關心、也很有可能是老傅吩咐他來的,做戲而已,為了不讓我破壞計劃,為此不自覺就抹了兩滴眼淚,老侯看見了“誒呦”“誒呦”的叫喚,兩根指頭非要戳我臉上抹去痕跡,看著更像挑釁。
“怎麼還哭上了呢?叔又哪句話說錯了呀……不能哭啊閨女,一會兒你姨進來不得把我耳朵擰掉啊?你就說你想要什麼唄,除了把兒子許配給你乾啥都行啊。”老侯說著說著口音都出來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說臨江話,夠奇葩的。
我消停把臉擦乾淨,這才鬆了口氣看老侯“你有這麼怕文素姨?”
老侯重重點頭“可不麼?”
“那你怎麼不怕我給她告狀,說、你在她的慈母之心下、在千方百計救我的藥裡下了致命的毒素?”
“嗐,時時,你姨雖然脾氣不好,但她是個有大局觀的人啊,就算她跟我鬨一出又怎樣?我倆老夫老妻多少年了,有兒有女,你覺得你重要還是向陽向言重要?乖啦。”老侯拍拍我的頭,又是一副暗暗透著陰狠的樣兒“再說了,她就算真知道,第一件事也是去鬨你爸,我能有什麼損失。”
我忍下,咬了咬唇瓣“那你還來找我乾什麼?怕我壞事嗎?我什麼都沒說……”
“當然,我明白,你也是個有大局觀的人。”老侯特欣慰般揉揉我肩膀“我就是心疼你一個人背那麼多包袱,總得補償一點,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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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那我現在問了,你跟我說的是實話嗎?”
老侯頓了頓,露出一個不冷不熱的笑“你自己斟酌嘍。”
我沉下氣“好,第一個問題,老傅在哪兒,現在是什麼情況。”
老侯答“我家地下室,癱瘓,站不起來,其他沒什麼大毛病,監管到位、硬朗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