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樸鬆民走出辦公室,見尹幼真還等著世幸,便開口說道,“尹幼真,你先回去吧,今天世幸估計回不來了。”
尹幼真剛想問為什麼,樸鬆民便直接走遠了。
……
“她這樣下去可不是個事兒。”詹姆一邊開車一邊說起尹幼真。
樸鬆民道,“一年前的事兒刺激到了——不僅出現了心理問題,而且還把心理依附的對象變成世幸了。她又是個極其敏感的人,所以,我們隻能讓她在合適的範圍裡任性。”
詹姆說,“這樣下去可不行,我看世幸也不喜歡她,那她遲早不還得犯病?”
“那能怎麼辦?我們也不是心理醫生。算了,不說她了,一說她我腦袋就疼。”
詹姆不再說話。
樸鬆民則開始翻看凱尼格的資料。他看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又是這家美好未來基因。”
……
兩人開車進入貧民窟。世幸正站在路邊等待二人。
“探長,人在那邊。”世幸指向站在家門口的渡邊雄和蒂朵。
渡邊雄恭恭敬敬地站著。
蒂朵看了看樸鬆民,說,“爺爺,那個人好奇怪啊,頭發亂糟糟的,他是不是不洗頭啊?”
渡邊連忙捂住她的嘴巴,又偷偷看了樸鬆民一眼。
樸鬆民心想連小孩都看出我邋遢了,看來這個問題得解決一下了。
他對世幸吩咐道,“一會兒你把孩子帶遠點。”
“明白,探長。”
……
三人走到渡邊雄的身前,樸鬆民展示出工作信息,“渡邊先生,我是偵探樸鬆民,今天來找您核實一些情況,希望您能配合。”
詹姆也展示出工作信息。
渡邊緊張地看向他們。
世幸笑道,“渡邊先生,您不用緊張,我們就是來了解一些情況。”說著,又對蒂朵說,“哥哥繼續帶你去玩好不好?”
蒂朵開心地笑起來,“好。”
二人拉起手,走到不遠處。
……
樸鬆民和詹姆走進了渡邊的家。
渡邊開始翻箱子,翻了好一陣才從箱子裡拿出兩瓶水。他將水送到二人的手裡,欠著身子說,“偵探先生,彆嫌棄。”
樸鬆民拿起瓶子,發現瓶子上的標識都已經褪了色,隻剩下一排不怎麼清晰的字體——“飲用冰泉,來自南極”。
詹姆剛要打開接過來的水瓶,樸鬆民就攔住了他,並將水遞了回去,“我們不渴,您收回去吧。”
詹姆見狀,也把水遞了回去。
渡邊尷尬地笑笑,“我這裡沒什麼太好的水了,真是抱歉,偵探先生。”
“真的不怎麼渴,您誤會了。”樸鬆民繼續堅持。
渡邊為難起來。
樸鬆民見狀,便把瓶子放在了旁邊,然後說,“行,那我就先留著,等渴了再喝。我們先說正事吧。”
“好,好……”
詹姆將蒂朵的照片放在了渡邊的麵前。“能跟我們說說這孩子的實際情況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