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自己被關在這裡幾天了。
頭頂上那隻不停閃爍的日光燈好像一直在搖晃個不停,就好像在一直蕩著秋千。
好冷。
那張破舊的鐵床上鋪著滿是臭味的被褥,她趴在床上瑟瑟發抖。
全身都撕裂般的疼痛。
牙齒被敲碎了,右眼被打腫了,胳膊也被弄折了。
她不知道自己叫喊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次,更不知道自己被打暈了多少次。
好絕望。
隻要那個男人高興,隨時隨地都要強奸她。
隻要那個男人生氣,無時無刻都要虐待她。
她反抗過,她用儘了力氣咬他的胳膊,男人被咬出了血,男人掄起拳頭狠狠地打在了她的眼眶上。
她聽見自己的腦袋和拳頭撞擊的聲音,她還聽見自己的腦袋和鐵床相撞的聲音。
那會兒的日光燈還能散發出溫和的光線,那會兒的日光燈也沒有閃爍個不停。
可她感覺自己的雙眼睜不開了,她感覺自己看不清麵前的一切了。緊接著,她就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男人把她翻過來,就像將一攤煎餅翻了過來那樣輕鬆。
男人拽起她的頭發,狠狠砸向了床頭的鐵欄杆。
她感覺自己的牙被敲碎了,她的胳膊被扭變形了,她還聽見一聲骨頭碎裂的響聲。
她感覺她要死了,她喘不上氣,她眼前一黑,她暈過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醒了過來,她的嘴巴裡充滿了血腥味,她吐了,牙齒混合著鮮血被吐到了床頭。
她又哭了。
“操!”
房間外傳來一聲咆哮,緊接著又傳來一陣砸碎椅子的聲音。
那個男人又生氣了,自己又要挨打了,她想,求求你讓我死吧,求求你殺了我吧,我不想再受折磨了,求求你了。
又一陣劈裡啪啦的動靜傳來。
“操你媽的,老子已經幫你殺了幾個人了,你他媽還想乾幾把啥?”
男人暴怒的聲音傳來,瑪麗害怕極了。
“去你媽的,你他媽當我是傻逼是不是?”男人啐了一口,繼續罵道,“我現在怎麼出去?滿大街都是老子的照片我怎麼出去?”
男人沉默了一陣,隨後又咆哮起來,“彆以為你幫老子出來老子就必須聽你的,你是個什麼幾把東西?命令老子?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去你家把你腦袋揪下來?”
“去你媽的!”
“操你媽就罵你了怎麼著,你能把我怎麼的?”
男人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他似乎是在打電話。
“彆幾把跟我廢話,老子就問你,我現在怎麼出去?你他媽以為我喜歡待在這臟地方嗎?”
男人吐了一口痰,長舒了一口氣。
“這可是你說的,你他媽要是敢騙我,我就把你的蛋扯下來塞進你的嘴裡!”
瑪麗趴在床上一動不動,靜靜聽著外麵的動靜。
“去你媽的!監視老子是不是?老子四年沒碰過女人,不過是抓了個娘們而已,你逼逼雞毛啊?”
“那你給老子送幾個娘們過來啊!你他媽不送,老子自己找還不行了?”
男人又吐了一口痰。
“我他媽玩夠了就會殺,用你指揮?你他媽記住你剛才說的話就行了,彆他媽逼逼個沒完。”
他把我玩夠了就會殺我,瑪麗想,你現在就殺了我吧。
片刻之後男人歇斯底裡地咆哮起來,“操你媽!我這就出去!彆幾把逼逼了!”
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響了起來,房門被打開了,瑪麗嚇得哆嗦了一下,剛才想死的念頭瞬間被恐懼取代了。
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
她想說出來,但她沒有力氣說出來。
男人走了過來,他直接將瑪麗的頭掰了過來,他直接親了一口瑪麗的嘴。
一股惡臭混合著鮮血的腥味襲來,瑪麗差點吐出來。
男人直接出手打了瑪麗一耳光,他怒目圓睜,歇斯底裡地大吼,“你他媽也嫌棄老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