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叮咚叮咚地響著,不時鑽進樸鬆民的耳朵裡,令他感到有些舒適。落日的餘暉灑滿了湖麵,像是給它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木槳劃過,平靜的湖麵上頓時泛起陣陣漣漪,金色的光線在裡麵跳躍翻轉,一時間水麵輕蕩,波光粼粼。
樸鬆民看著正在劃船的席拉和迪倫,不禁陷入回憶之中——早上八點,斯雷在小木屋外將安格斯簽署的任命書交到他手裡,並向他行了個禮,“恭喜你,樸鬆民隊員。”
他看了一眼任命書,隻見上麵寫著——
職務隊長助理
級彆監理
年薪39源幣
服務期限永久
簽署人安格斯
其餘人鼓起掌,並向他投來讚許的目光和友善的微笑,他向眾人還禮。
然後,伴隨著吱吱呀呀的腳步聲和涓涓的流水聲,他再一次進入到玫瑰小屋裡。
小木屋內充滿了生活的氣息——一進門的位置,是一張又長又寬的深褐色櫃台,它的身後擺放著一套櫥櫃,裡麵塞滿了各種各樣的酒和飲料;再往裡麵走,是兩張淺灰色的木桌,正靠著窗戶,它們的兩側,分彆擺放著四把木製座椅;最後靠牆的位置,是一個從來都沒有生過火的壁爐,它的正前方擺放著兩張看起來特彆柔軟舒適的沙發,沙發的中間,還擺放著一張圓形茶桌;壁爐的左手邊,是一座盤旋而上的旋轉樓梯。
斯隆從櫃台裡拿出噴壺,給擺放在各處的盆栽澆了澆水,然後去了二樓;席拉煮了一壺咖啡,隨後坐在沙發上一邊喝咖啡一邊寫東西;迪倫坐到窗邊,從桌麵上翻起一台超薄電腦開始工作;阿德先是簡單打掃了一下衛生,然後坐到迪倫對麵,一邊用電子屏檢索資料一邊在記事本上記錄著什麼。
然後,斯雷給他安排了座位,在交代了一些基本情況後便去了二樓。三十分鐘後,斯雷叫大家去二樓開會——一場關於青檸的討論會。
迪倫先是用‘還原’技術還原了那十三名被害人是如何被青檸殺死的,然後用數學模型模擬出了她是在多長時間內完成這一切的——兩小時零三分。斯雷得出結論青檸的那輛黑色電動車,最起碼用的是sv的相關技術,所以清風組極有可能擁有一支高科技隊伍——“他們在兩年前還沒有這種東西呢!這一定是有懂技術的人加入了他們的團隊!”他對所有人說,“所以以後出任務的時候要務必小心,千萬不能輕舉妄動。”阿德建議從那十三名被害人之間的關係入手——“這十三個人在生活中沒有一點交集,青檸又不是一個沒有目的就會殺人的瘋子,所以我們隻要弄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或者共同點,就能猜出她下一步的行動。”斯雷表示同意,並決定明天開始進行走訪排查。在會議臨近結束時,斯雷問樸鬆民有沒有什麼想補充的,樸鬆民說很多情況他還不怎麼了解,所以還是暫時不提了。斯雷點了點頭,並把資料給他發了過去——“所有的資料都在裡麵,如果遇到什麼不懂的地方就問阿德,他比我知道的詳細。”
然後他就看了一天的資料。
……
他又翻出任命書看了一眼,不禁在心中感歎道雖然心裡不怎麼舒服,但至少可以查案了,明天還能跟斯雷出去走訪……服務期限永久……我跟南瓜說我隻會在這裡待一段時間……我去,我撒這個謊乾嘛?得,到時候又得哄,我也真是個白癡,還不如那天就跟她說我被安格斯調入守衛隊了……以後怎麼辦?她遲早會知道真相的……我得道多少歉才行?哎我去,頭疼……算了,不想了,等真到那天再說吧……
接著,他又打開手表,翻起他和芬格裡特的對話記錄——昨晚臨近十二點的時候,芬格裡特給他發了一條消息“向往悲情色彩的人生,不是我們應該追求的人生。你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晚安。”
南瓜發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想誰向往悲情色彩了?電影裡的台詞嗎?
他繼續向下翻——
“早餐吃的什麼?”
……
“你在乾嘛?”
……
“那些人好凶……安格斯跟他們吵起來了……”
……
“哈哈大笑。我好像當不成家主了,那些人都不同意。安格斯又跟他們吵起來了。”
……
“我發現安格斯的口才不算特彆好,他被三個人說無語了。”
……
“中午吃的什麼呀?我中午就喝了一杯牛奶,有點累,想睡覺。”
……
“安格斯居然說我沒上進心……我好生氣。快告訴我怎麼懟人更爽,我要懟他。”
……
“……算了,不罵他了,再把他給氣個好歹的。”
……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見他氣成那樣,哈哈哈,笑死我了……”
……
“記者來了。我還看見我們主編了……”
……
“這家主是做不成了,那些人都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