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態度是不是過於惡劣了?
樸鬆民看著就像快要哭出來的青木葵想。
她是煩人,但不至於讓我討厭。
仔細想想,當初的青木葵也不是隻知道給他瞎搗亂,有幾個很關鍵的證人,都是她幫忙找到的。
他心軟下來,卻又不知如何表達這種複雜的心情,於是隻好躲開她的眼神,用略帶歉意的語氣對她說,“我不是衝你,我隻是想吹吹風而已。”
他偷看她一眼,發現她的態度有所緩和,於是繼續道,“你也彆想太多,我沒那個意思。我去吹風,你隨意。”——那個意思就是他不討厭青木葵的意思。
說完,他便轉過身,繼續向外走。
“哪個意思?聽不懂哎。”青木葵追上來,笑著問,“喂,說清楚好不?我很笨的,理解不了的好吧。喂,說清楚嘛。”
她輕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似乎是想讓他搭理自己,“喂,什麼意思嘛。”
一會兒生氣一會兒高興,完全摸不清她的脾性,也完全預料不到她下一步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說出什麼樣的怪話。這就是他印象中的青木葵。
見到她又恢複成笑嘻嘻的樣子,樸鬆民知道,她的情緒波動已經過去了。
於是,他沒理她的胡鬨,推開門走了出去。晚風清爽,憋悶的感覺被一掃而空。他走到店門一側,在玻璃窗前駐停,開始放空自己的思緒。
青木葵追了出來,纏著他繼續問剛才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樸鬆民左躲右閃,但青木葵就是不肯離開他的視線。
“沒什麼意思,就是不討厭你的意思。”
被追問得煩了,他隻好解釋了一下。
青木葵眨眨眼,裝出十分驚訝的表情看看他,然後誇張道,“你不會是……在向我表白吧?”
樸鬆民急道,“誰跟你表白了?大姐,你也太自戀了吧?”
但青木葵就像聽不見似的,自顧自地繼續表演了起來。她先是露出一副惆悵的神情,然後正式拒絕他道,“不行,我不能接受你,因為我不喜歡你。樸鬆民,你雖然很優秀,但我們一點都不合適。我脾氣不好,你脾氣也不好,如果我倆在一起,那不就成了‘煙花遇到火藥桶,不炸也得炸’了嘛。”
她說的很大聲,就好像樸鬆民真在跟她表白似的。路人紛紛側目。
樸鬆民十分無奈地看向她。
得,又開始胡鬨了。我就不應該搭理她。
“你到底想乾嘛?”樸鬆民皺眉問。
“不乾嘛呀,隻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青木葵裝出無辜的樣子道。
“那你就好好說話,彆整那些亂七八糟的。”
“哈!”青木葵叉起腰,抬起頭,十分不服氣地說道,“好好說話你又不理我,就好像我是你仇人似的。所以我就隻能這樣咯。”
她眼裡流露出嗔怪與喜悅相交織的神情。她在笑,笑得很是可愛。
樸鬆民躲開她的目光,問,“你跑r區乾嘛來了?”
“還能乾嘛?唱歌工作賺錢養家唄。”青木葵撇撇嘴道。
樸鬆民猛然想起鬆野曾告訴過自己,青木葵已經成為知名歌手的事實,於是便把‘那你在哪個酒吧乾呢’這句話給咽了回去,然後回了一個‘哦’。
“你呢?還在乾偵探?還是在g區?”
“我隻會乾這個好吧。我不像你,又會唱又會跳的。”
“怎麼,嫉妒我呀?嗬嗬嗬,誰讓你五音不全呢?又不是我讓的,你嫉妒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