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安說話之時,青泥大師一直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
耷拉著臉,一臉的冷傲。
仰著頭,讓坐在下方的夜星寒,能看到兩個圓咕嚕的鼻孔!
那種鄙夷的神態,似乎在說,這一切都是聖雲宗對你夜星寒的恩賜,還不快跪下謝恩?
夜星寒瞬間火大!
真想在這條老狗的臉上,狠狠的抽幾巴掌。
不久前和他在擂台上大打出手,這會哪來的自信跑到這來耀武揚威?
雖然火大,但最後他還是把怒火壓下去了。
因為,他打不過這條老狗!
“實在對不住了城主大人,你們來晚了,我已經決定好了陪我進入落魂墓的人選!”
憋著火,夜星寒敷衍的打哈哈。
總之一句話,不管帶誰進落魂墓,絕不會帶聖雲宗之人。
他這個人脖子硬,不會回頭,也不知道低頭!
林長安當即皺眉,一副頭疼的樣子。
夜星寒和聖雲宗的恩怨,夾的他著實難受。
他略顯不悅的道“我知道你的妻子不知何故暫時離開了你,所以說你應該沒有特殊的人選才對!”
“我知道星月城有許多人覬覦這個名額,要是你答應了什麼人,也不用你為難,我去說話,讓此人放棄名額!”
說這話時,他意味深長的瞥了司徒淩雲一眼。
和夜星寒走的最近的,就是司徒府。
估摸著八成,是司徒淩雲要了這個名額。
他這一眼,就是警告。
警告司徒淩雲,不要摻和夜星寒和聖雲宗的恩怨,以免惹禍上身。
司徒淩雲一臉的無辜,外加無奈。
剛和夜星寒談起名單之事,還沒確定給司徒家,就承受了林長安的死亡凝視,找誰說理去。
夜星寒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城主大人不用猜測,我沒說那個人是誰,既然這個名額是讓星魁自己選擇,我身為星魁,當然有自己選擇的權力,城主大人該不會強人所難吧?”
他不喜歡因為自己,讓他人受到牽連。
林長安霸道的給司徒淩雲施壓,讓他很不爽!
還不等林長安說話,青泥大師忍不住了。
她重重的哼了一聲,冷聲道“夜星寒,你真是夠有種的,我放下身段親自來找你,你竟敢拒絕!”
“我是在給你機會,緩解和聖雲宗的矛盾,你真是不知好歹,難道真要和我聖雲宗作對到底?”
“我告訴你,你這是在找死,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放低姿態來找夜星寒,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
夜星寒卻不領情,著實可惡。
“簡直欺人太甚!”已然忍無可忍,夜星寒怒喝而起,“我告訴你,我就是帶條狗進入落魂墓,也不帶你們聖雲宗的人!”
“你們聖雲宗不是牛逼麼,自己進去啊?找我乾什麼?”
這個無恥的老女人,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他和聖雲宗的矛盾,已然無法調和。
所以,絕不會向聖雲宗低頭,更不會向這個老女人低頭。
“你”青泥大師氣的拍案而起,“夜星寒,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得罪了我聖雲宗,整個雲國再無你立身之地,彆逼我動手殺了你!”
“殺我?”夜星寒針鋒相對,“你不是在星月擂台上試過了嗎?聖雲宗的長老也不過如此!還有,雲國這麼大,彆以為你們聖雲宗可以隻手遮天,天地之大,更不是你們聖雲宗說了算!”
“好!”青泥大師氣煞了,魂力肆意,“早上擂台讓你逃脫,現在倒是可以重新試試,讓我看看你這個半人半畜生的玩意,到底有什麼本事!”
雙方劍拔弩張,眼看就要動手。
見形勢不妙,司徒淩雲衝到兩人中間護在夜星寒身前,對青泥大師行禮道“還請青泥大師自重,夜先生現在是星魁,整個星月城最矚目的焦點,無緣無故殺掉星魁,無疑是在挑釁整個星月城,必然也會有損聖雲宗的名聲,還請青泥大師三思!”
司徒淩雲的話,讓青泥大師很快冷靜下來。
一個夜星寒不足為慮,隻不過聖雲宗的名聲,卻不得有損。
現在夜星寒名望正盛,確實不宜動手殺之。
趁著這個機會,林長安對夜星寒苦口婆心的說道“星寒,你為什麼非要和聖雲宗作對,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實在難以理解,青泥大師親自到訪,已然是最大的忍讓。
夜星寒卻如此不依不撓,簡直就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身為雲國人,和聖雲宗作對,將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