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安臉色一白,心頭一緊。
見再沒辦法隱瞞,隻能對夜星寒行禮,硬著頭皮說道“回夜王,一月之前,司徒家違背城主府鈞令,低價擾亂器寶和靈藥市場,並嗜凶逞強打砸星月商會多家商鋪,打傷星月商會數人!”
“司徒家所作所為性質惡劣,惹的整個星月城怨聲載道!身為城主,我隻能對司徒家做出懲罰,將司徒家定為流族以觀後效!”
“流族者,皆是戴罪之身!”
“故此,沒有資格參加今日夜王盛宴!”
抓住時機,沈玉哭唧唧的抹眼淚道“身為柔弱的女人,經營商會本就艱難,經常遭受欺辱!”
“這一次司徒家實在過分,不但打傷星月商會店鋪的店員,還傷了我女兒顧千嬌!”
“多虧城主大人秉公執法,才替我討回公道!”
“夜王和千嬌也是同齡好友,以後我們母女兩,可就依靠夜王您了,您一定要替我們做主!”
以為女兒引誘得逞,故此沈玉嬌滴滴的用女兒和夜星寒攀起交情。
以後傍上夜星寒這棵大樹,肯定比之林長安厲害的多。
其他眾人雖然知道真相,但都保持沉默。
林長安畢竟還是城主,得罪不起。
即便夜星寒以前和司徒家頗有交情,新王登位之際,應該也不會和林長安交惡。
隻見夜星寒步步鏗鏘,臉色陰沉至極。
“簡直豈有此理!”
他走向林長安,忽地暴喝一聲!
魂氣激蕩,王服飛舞。
身體之後,隱約有白磷沮蛇的影子,發出陣陣咆哮。
新王之怒,震懾整個大殿。
“夜王息怒!”
在場之人皆是大驚失色,紛紛跪下。
沒想到夜星寒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可怕的王威。
“這”林長安臉色慘白,徹底慌亂。
看樣子,夜星寒是要替司徒家出頭。
事已至此,恐怕隻能硬剛一次。
要不然,此後將無法在星月城立足。
沈玉嚇的顫顫巍巍,都有些魂飛魄散。
她茫然的不知所措,跪在那裡不敢抬頭。
“息怒?”夜星寒重重的哼了一聲,王威不減,厲聲道“本王曾是司徒家的客卿煉藥師,司徒家之人十分和善,族長司徒淩雲更是德高望重!”
“林長安,你剛說的種種惡事放在司徒家身上,不覺得可笑嗎?”
“難道本王可欺不成?”
林長安硬著頭皮,抬頭和夜星寒對視,“司徒家所做惡事有諸多見證者,受害者沈玉沈老板也在場!”
“夜王僅憑臆斷就斷定司徒家沒有做出惡事,恐怕難以讓人信服!”
“信服?”夜星寒冷聲道,“在星月城,本王說什麼用不著你信不信服!”
“本王是星月城的天,說什麼就是什麼!”
其他人跪在地上,都不敢抬頭。
夜星寒的話,實在太過霸道。
但身為夜王,卻有這樣霸道的資本。
林長安慘白的臉上,又泛起青色。
被夜星寒以身份壓製,完全噎住說不出話來。
“林長安,今天本王倒是可以公平公正一次,那就讓所有在場之人好好看看,孰是孰非!”
夜星寒說著,忽然高聲一喊,“沈玉!”
“在!”
沈玉茫然抬頭。
當望向夜星寒時,隻見夜星寒的眼睛變成了黑白瞳孔,正快速的旋轉。
緊接著,她腦袋暈暈乎乎起來。
意識一晃,整個人出現在一片混沌之地,身上足足插著七個巨大鐵釘,讓她十分痛苦。
“沈玉!”
天空之上,傳來夜星寒的聲音。
沈玉抬頭凝望,登時心驚膽顫。
天空有一對眼睛,透著極致的壓迫感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