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手起刀落,刀光霍霍。
力壓司徒府十幾名練力境護衛,還穩穩占了上風,著實驚豔了不少人。
“好厲害,這家夥是誰?怎麼從來沒見過?”
“看樣子,是方騰的護衛。”
“有趣,方家這是打算棄文從武麼!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方騰,搖身一變成了練力境的武者,就連護衛都這麼強勢。”
應天學院正門口的眾多圍觀者,議論紛紜。
方騰暴打總兵之子的消息很快在應天學院傳播開來,引起了巨大反響。
方騰拿司徒琅立威之後,不少應天武府的學生對其虎視眈眈露出敵意,但卻沒有人再次貿然跳出來挑釁。
於是,方騰重新回到馬車,在千百道目光的注視下,光明正大的從應天學院的正門走了進去。
應天學院分為書院和武府兩大派係。
而書院坐落在東部區域,馬車進入學院不久,方騰便下了馬車,一邊觀看學院美景,一邊向東部書院走去。
“方騰,讀書人最重德行,而你三觀不正,褻瀆祭祀聖女,給整個書院蒙羞,所以你被除名了。從此以後書院沒你這號人。”
方騰剛進入書院,就被一位性情古板的老者趕了出來。
書院之中許多昔日同窗好友,對方騰的態度也是淡漠疏遠,將他看成了異類。
方騰苦笑,沒有過多解釋,轉身從書院走了出來。
本來就對詩書不感興趣的他,聽到這個結果,反而有些如釋重負。
不過這聖女,卻毀掉了他的名譽,這筆賬,遲早要清算。
九公主成年禮的晚宴上,他隻喝了三杯便中了曼陀羅之毒不省人事,哪有力氣去玷汙聖女。
排除了所有疑點,最終的結論就是,有人酒中下毒,惡意陷害,而祭祀聖女也是陰謀中的參與者。
因為當晚方騰喝酒中了毒,但聖女卻滴酒未沾,怎麼會被他強爆。
方騰長眉緊鎖,一步步朝書院外走去,這時,一個賊眉鼠眼的小胖子跟了上來,滿臉的急躁。
“騰哥,留步。”
方騰回頭一看,這小胖子他認得,是他從小玩到大的死黨,關係莫逆。
小胖子名為龐光,其父也是一名文官,官居四品,兩家是世交,因此走的很近。
“騰哥,那老小子太過分了,人不風流枉少年,你不就稀裡糊塗的睡了個聖女麼?竟然要將你在書院除名。”
龐光是出了名的大嘴巴,什麼話都沒把門,一句話就令方騰眼皮直跳,身後的秦川和秦瑤兩兄妹也露出一臉古怪的神色。
“我看不過,將那老小子痛罵一頓,也被他開除了。”小胖子自顧自的說著“我家老爺子經常讓我多向你學習,你不讀書了,我還讀書有個鳥用。”
聽到龐光的話,方騰心中大受觸動,眼下所有人恨不得與他劃清界限,隻有小胖子龐光重情重義,追隨左右。
“七天不讀書,基本看不出,一月不讀書,說話就露粗,一年不讀書,思想笨如豬。你本來就笨,再不讀書,下半輩子堪憂啊!”
方騰雖然心中感動,但作為朋友還是希望他可以重回書院。
“反正你去哪裡,我龐光也去哪裡。騰哥今後有何打算?”
方騰抬起頭來,遙遙一指西部區域“好男兒誌在四方,既然書院沒有我方騰的立身之地,那就去武府搏一片星空。”
“啊?去武府啊!”
小胖子聲音都有些不自然起來,他們出身在書香門第,體質文弱,若是去了武府,怕是要被人當軟柿子捏來捏去。
“怎麼怕了?”方騰含笑道。
“怕?怕我就不姓龐。就這麼定了,我舍命陪君子。好歹我也練過幾年拳。”小胖子咬牙說道。
應天武府,是南楚最高等級的學府,儘管招收門徒學生的門檻很高,但依然是所有年輕人心目中的武學聖地。
以往從應天武府畢業的許多人傑,大多成就了不凡的成就。
不是成為宗派界的一方泰鬥,就是縱橫沙場,立下赫赫戰功,被封爵位,福蔭子孫。
每年初冬,應天武府都會廣招門徒學生。
到時候不論是家世顯赫的王公子弟,還是出身低微的寒門子弟,隻要達到考核標準,都可以成為應天武府的學生。
兩人都是少年心性,一旦做了決定,很快便付諸了行動。
不多時,兩人就來到了應天學院正門附近的武府招生辦,招生辦前方有一片千丈寬的廣場,足以容納數千人,但此刻還是顯得有些擁擠。
廣場之上,許多麵容稚嫩的少年少女,在招生辦前排起了長龍。
所有想報考武府的人,都得提前登記名字、年齡,備案登記。
方騰和小胖子龐光雖然是官宦子弟,但也沒有搞特殊化,而是低調的在人群中排起了長隊等候報名。
“祭祀聖女來了。”
人群中忽然傳出一聲驚呼,緊接著立刻引發一陣動亂,許多年輕人哪裡還有心思排隊,紛紛朝外湧去。
聽到‘祭祀聖女’幾個字,方騰的眉頭也不經意的皺了起來,就是這個被萬人追捧的女人,害的他身敗名裂,險些被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