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千萬彆誤會,我剛才的話,不是針對某個人,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短短一席話,無疑是一塊巨石砸進了靜湖,引起了軒然大波。
石破天驚的話還在耳邊回蕩,在場人等全都忍不住倒抽涼氣。
就連負責斟酒倒茶的宮女都被方騰的話震驚的瞠目結舌,手中的托盤和酒壺都險些掉落在地。
此刻眾人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這方騰哪裡是吃了豹子膽,這分明是吞了虎狼膽。
一張利口,將在座所有的王公子弟都罵的狗血淋頭,就連太子也不能幸免。
“姓方的,你敢說我們是垃圾,那你又算什麼東西?”
“不錯,太子好心請你前來喝酒,你竟然登鼻子上臉的侮辱他。”
“這家夥就是來搞事的,多說無益,今日田某若是不好好教訓你,太子的虎須,豈不是誰都可以捋上一捋。”
群情激憤間,一個身披綠袍的青年目露凶光的朝方騰衝了過去。
隻見他腳踏溪水波麵,如履平地,彰顯出了相當雄渾的真氣。
看著這名綠袍青年,方騰心中冷笑。
太子位高權重,想要巴結依附、在太子麵前立功表忠心的人不在少數,而這綠袍青年很顯然就是其中的一個。
這家夥打的算盤不錯,借著教訓方騰的機會,既能向太子表示衷心,還可以在太子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也配跟我動手,呸!”
方騰渾身氣質陡然一變,他雙目一寒,張嘴就是一口唾沫噴了出去。
眾人全都露出一臉嫌惡的樣子,這方騰實在太粗俗了,他分明是膽怯不敢應戰,才會做出這麼不雅的舉動。
然而下一刻,他們就吃驚的瞪大了雙眼。
方騰吐出的那口唾沫,竟然猶如暗器一般,發出了淩厲的風聲銳嘯,飛快的落在了綠袍青年的胸膛。
呃啊……
當那一灘口水落在綠袍青年身上時,發出砰然巨響。
綠袍少年當即發出一聲慘叫,如遭重錘,口中鮮血狂噴著倒飛回去,重重的落進了清溪之中。
水花和血水四處飛濺,落在了眾人身前的酒杯中。
不過,眾人此刻的注意力卻沒在這裡,全都目光發直的看向了受傷的綠袍青年。
因為,方騰剛才一口唾沫,將綠袍青年衣服下的軟甲都噴的破碎開來。
那該是多麼雄渾霸道的真氣,才能有這麼驚人的殺傷力。
方騰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淩厲果決,痛打落水狗,才能讓他長記性。
隻見他五指一罩,瞬間化作一記驚天大手印,將那綠袍青年從水裡撈了出來,而後猛的甩了出去二十多丈。
綠袍青年頓時慘叫連連,如同滾地葫蘆一般吐血翻滾,狼狽至極。
“還不快滾,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打的你懷疑人生。”
方騰神情冷峻,目若寒冰,自有一股奪人的威勢。
綠袍青年嚇的魂不附體,爬起身來就走,他滿臉羞愧,腸子都悔青了。
沒想到自己在太子麵前立功心切,卻挑了個最難啃的硬骨頭,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狂毆,可謂是顏麵掃地了。
吃驚的不僅僅是眾人,就連端坐在高位的東宮太子和拜月國三皇子、以及孟丹妮都變了顏色。
眾人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現實,方騰不僅僅是口舌之利,他真的可以用口水傷人,這種另類而強勁的招數,簡直聞所未聞。
太子楚天賜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之色,像方騰這樣妖孽般的高手,卻不能為己所用。
“既不能為我所用,那就提前扼殺他。”
想到這裡,太子眼中的遺憾之色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凜冽的殺意。
孟威的座位與太子很近,他敏銳的捕捉到了太子身上所彌漫的殺意。
“太子與我一樣,都想除掉方騰,不如趁此機會。”
孟威一念至此,當即長身而起,目露凶光的朝方騰走了過去。
一股冰寒至極的氣息彌漫而出,周圍的空氣頓時下降了十幾度。
“方騰,太子府豈是你撒野的地方,欺負一個弱者算什麼本事,有膽就與我一戰。”
看到孟威出頭,眾人當即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
孟威乃是鎮遠侯的二公子,跟隨其父常年征戰沙場,被朝廷封為四品武爵——昭武都尉。
一身恐怖的修為,全是敵人屍體鮮血堆積出來的。
死在他手中的高手,多不勝數。
眾人對孟威極有信心,由他來教訓方騰,可謂十拿九穩。
在眾人的注視下,方騰完全沒把孟威的話放在心上。
而是端起了身前的酒杯,細細品味,直接將孟威給無視了。
“我在給你說話,你聽不見麼?”
孟威麵罩寒霜,雙拳緊握,被方騰的舉動徹底激怒了。
方騰這才輕笑一聲,斜睨了孟威一眼“孟威,彆以為你爹是鎮遠侯,我就不敢揍你,小爺若是出手,連自己都害怕,到時候打的你爹都認不出你。”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