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塊萬斤巨石仿佛是從天而降。
那三隻猛禽和兩頭巨熊剛衝到凶彪身前,便被砸成一堆肉醬,死的頗為淒慘。
一瞬間,暴動的數十頭凶獸都安靜了下來,不敢輕舉妄動。
方騰有種想罵娘的衝動,原本以為這頭凶彪是野生的,沒想到竟然是家養的。
他心生感應,抬頭朝斷崖上看去。
遠處斷崖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氣息恐怖的青衣老者。
這青衣老者看樣子有六十多歲,雖然臉上皺紋橫生,但頭發卻烏黑發亮,精神矍鑠。
雙目開闔間,精芒四射。
他的目光俯視下來,淩厲如刀鋒拂麵,令人望而生畏。
那老者掃了一眼嘴角流血的凶彪,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當即一個縱身,便從數百米高的斷崖上跳了下來。
咚的一聲,雙腿筆直如槍的落在地上,而後邁著步子,朝方騰他們走了過來。
青衣老者身形乾瘦,但步子卻極為沉重,如同一隻龐然巨獸在行走。
每一步落下,都將山石地麵踩的咣當作響,這方大地都一陣劇烈顫動。
兩百米的距離,他隻用了幾步,身形閃爍,直接出現在了方騰麵前。
恐怖的威壓透體而出,猶如驚濤駭浪席卷而來。
那些原本暴躁無比的凶獸被這股威壓衝擊的露出懼意,全都低吼著倒退出去,將方騰給晾在了最前方的危險地帶。
青衣老者麵沉似水,淩厲的目光如劍一般落在了方騰身上。
厲聲喝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追殺老夫豢養的凶彪。”
聞聽此言,方騰嘴角抽搐,他的心糟糕透頂,沉到了穀底。
瑪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追擊百裡,沒想到這凶彪竟然是有主之物。
看到方騰充耳不聞沒有答話,那老者頓時大怒,眼中竟然流露出了暴戾的殺意。
“臭小子,耳朵聾了麼?回答的慢了,老夫割了你耳朵。”
青衣老者話語森嚴,充斥著濃烈的警告。
方騰正值年少,血氣方剛的年紀,聽到老者那刺耳的話,兩道劍眉也不由得皺了一下。
他知道這凶彪有主之後,本來打算就此退走的。
但這青衣老頭子脾氣乖戾,顯然不是善茬,說出的話更是咄咄逼人。
出於禮貌,方騰雙手抱拳道“在下方騰……”
“沒聽說過,果然是不知死活的無名鼠輩。”
還沒等方騰把話講完,青衣老者便不耐煩的打斷道“這凶彪是老夫放養多年的獸寵,為了馴化它,老夫都不舍得動它一根毫毛,你這鼠輩竟敢打傷它,活得不耐煩了麼?”
聽到這話,方騰再也壓不住怒火,沒好氣的回道“老人家,凡事總要講個理字,明明是你這頭凶彪先咬傷我的狗,我才給它點教訓而已。”
“你為了一隻狗,打傷我的彪?”
青衣老者額頭青筋暴跳。
“不錯。”
方騰回身招了招手“鷹獒過來。”
身後數十頭凶獸讓開一條路,大荒鷹獒苦著一張狗臉,拖著血淋淋的身子,不情不願的走上前來。
“這就是我的狗,看見沒,被你的彪咬的渾身都是血窟窿,差點丟了狗命,你說怎麼賠吧?”
“混賬東西。”
青衣老者臉色鐵青,勃然大怒道“你這土狗怎麼能與我的彪相提並論,彆說是咬傷你的狗,就是吃了你的狗又怎樣?”
方騰怒懟道“真是樹大根深,人老皮厚,耍賴皮是不是?我的狗,乃是大荒異種,沒聽過古有哮天犬,震懾仙界南天門嘛?我這條狗,就有哮天犬的血脈。”
“一派胡言。”
青衣老者自然沒聽過華夏國上古神話中的哮天犬。
他臉色鐵青的嚇人,大袖一甩,蕩起一片罡風。
大荒鷹獒直接被掃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一片山石間,鮮血噴濺,被埋在了碎石堆裡。
“現在你的狗死了,還有什麼話說。”青衣老者麵露獰笑的望著方騰。
看到大荒鷹獒被屠,方騰心頭大怒,俊朗的麵容上寒霜籠罩。
當初大荒鷹獒與他一同追殺過仇震,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但現在卻有人當著他的麵,把大荒鷹獒給殺了,他焉能不怒。
之前青衣老者咄咄逼人,方騰可以忍受,但現在對方觸動了他的底線,忍無可忍,便無須再忍。
“老家夥,你欺人太甚,我要殺了你祭狗。”
方騰目若寒冰,雙腳一踏地麵,身形暴掠向前,一拳轟殺過去。
這一拳,含怒而發,威力倍增。
淡金色的拳頭,凝重如山嶽,充斥著淩厲霸道的氣息。
咦!
青衣老者驚咦一聲,舉掌迎了上去。
轟的一聲,拳掌碰撞,勁氣澎湃,聲勢驚人。
方圓十丈之地,飛沙走石,揚塵蔽空。
兩人身形皆是劇震,各自倒退了幾步。
青衣老者退了三步,而方騰退了五步。
很明顯,兩人之間的實力有著不小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