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癡人說夢。”
兩名悍將長嘯一聲,腳下真氣噴薄而出,速度宛若奔雷,緊追不舍的追殺過來。
洗髓果被盜,他們身為守將,罪責難逃。
而且現在知道了方騰便是殺死小侯爺孟威的凶手。
不論是盜搶洗髓果還是射殺小侯爺孟威,任何一條,都不可饒恕。
他們如果殺死方騰,再搶回洗髓果,不但可以將功折罪,還可以為小侯爺報仇,立下一功勞。
兩者之間的距離,原本相隔五十丈。
但這兩名悍將速度很恐怖,片刻功夫,便追了上來,將兩者間的距離縮短到了二十丈。
當兩者間的距離縮短到十丈時,已經到了可攻擊範圍。
兩名悍將麵帶冷笑的正準備放殺招時,方騰竟然速度激增,再度拉開了距離。
“方騰,你這無膽鼠輩,有種彆跑。”
兩名悍將大聲叫囂,還用上了激將法。
“黏人的狗皮膏藥,想跟我打,先追上我再說。”方騰反唇譏諷。
就這樣,方騰帶著小烏鴉和穿山甲,邊跑邊挑釁。
每當兩名悍將接近他時,他又會提高速度,再度拉開距離。
如此反複幾次之後,他已經逃離了天水城五十餘裡,脫離了最危險的區域。
倘若是鎮遠侯那個級數的高手追上來,根本沒有生路可言。
“大哥,我怎麼感覺這小子是故意的,速度忽快忽慢,小心有詐。”
其中一名悍將心中生出一股隱隱的不安。
“怕什麼?不將洗髓果搶回去,回去也會被侯爺剁了腦袋,這小子速度忽快忽慢,估計是真氣不濟了,正是擒殺他的好機會。”
領頭的那位悍將麵帶冷笑,在他看來,方騰最大的倚仗,無非就是那把龍舌弓。
此弓極為消耗真氣,不可能頻繁催動。
“累死勞資了,不跑了,呼……”
一口氣跑出去七十餘裡後,方騰喘著粗氣忽然停了下來,胸口劇烈起伏,氣息也萎靡不堪,一副強弩之末的疲態。
“哈哈哈……你個兔崽子不是很能跑嗎?接著跑啊!”
兩名黑鷹軍的悍將追殺而至,一前一後朝方騰逼近過來。
“早就聽聞你在皇城,處處與鎮遠侯府作對,以卵擊石,自找死路,今天本將就殺了你,替小侯爺報仇。”
當兩名悍將一前一後排成一條線逼近到八丈距離的時候,方騰忽然燦爛一笑,挺直了腰背。
滿頭濃密的黑發無風自動,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強烈的戰意,哪裡還有一絲力竭的樣子。
“不好,這小子是裝的,他還保存著實力。”
一名悍將麵色微變,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
方騰朗笑道“不錯,所謂逢強智取,遇弱活擒,在天水城有孟遠山那老賊在,我多少還有些顧忌,隻好將你們這兩個蠢貨騙到這荒郊野嶺,再一舉滅殺。”
“好大的口氣,哼!梧鼠五技而窮,騰蛇無足能飛。在強大的實力麵前,所有的伎倆都是土雞瓦狗。去死吧!”
最前方的悍將麵帶倨傲之色,五指猛的一罩,雄渾的真氣凝聚成一口恐怖的金鐘,對著方騰當頭罩下。
“這麼近的距離,我看你那把破弓如何發揮威力。”
同一時間,另一名悍將也獰笑一聲,發動淩厲的攻擊。
雙掌拍動,凝聚出三杆戰矛,激射向方騰周身要害。
方騰怡然無懼,鏗的一聲,拔出了一口青銅短劍,橫在胸前。
“桀桀桀……拿一把破銅爛劍也妄想對抗氣兵,不知死活。”
最前方的悍將獰笑一聲,五指猛的一罩,龐大的金鐘加速墜落,朝方騰當頭罩過去。
斬!
方騰將穿山甲扔到了一片安全區域,而後暴喝一聲,根本未動用真氣,手起劍落,青銅短劍從金鐘上斬過。
如刀切豆腐一般,將金鐘一劍劈成兩半。
“這口青銅劍有些眼熟……”
另一名悍將先是目光一愣,而後想起了什麼,麵色大變大喊道“不好,這是摘星宮杜仙師的道兵,快跑。”
前些時日,七大仙門弟子來到這片地域時,無論是空桑國還是南楚的大勢力和豪門世家,全都前去拜見過。
他作為鎮遠侯麾下悍將,有幸見過杜一衡的道兵,正是這把青銅短劍。
“知道的這麼多,那就更不能留你們了。”
方騰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殺意,體內血液沸騰。
十倍於常人的一百零八根龍筋中,真氣如巨浪奔騰,全都湧入了披星劍中。
一瞬間,披星劍劍身上的第一顆星辰被點亮,爆發出千百道刺目的光芒,散發出的氣息足以劈斷山峰。
方騰殺心已起,手中披星劍猛的斬落,宛若驕陽橫空,璀璨的光華令人根本睜不開眼睛。
隻能聽到劍芒撕裂虛空的呼嘯聲。
噗!
劍芒閃爍,一顆頭顱斜飛出去,鮮血如泉水噴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