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騰頭懸一口金色大鐘罩,將上百名火係女兵護在身後。
那金鐘罩,薄如蟬翼,近乎透明。
鐘體之上,神秘梵文流轉,更添神秘古樸之感。
“你怎麼會失傳已久的上古佛門武技——體外金鐘罩?”
看到方騰頭頂那口金鐘罩,桑寒雙眼冒綠光,呼吸沉重急促,臉上充斥著貪婪之色。
聽到桑寒的話,方騰心中陡然一驚。
這套武技,出自《喚佛經》,來曆神秘驚人,沒想到桑寒竟然有如此見識,一眼便認出了佛門金鐘罩。
這套金鐘罩,分為兩個境界,一個是小成境界的體外金鐘罩,另一個便是大成境界的體內金鐘罩。
看到方騰短暫的失神,桑寒眼神更加火熱。
他更加篤定,這就是傳說中的上古佛門武技—金鐘罩。
“看來,小王猜的不錯,想不到你這名不見經傳的家夥身上,竟然還有上古佛門道統,真是喜從天降。”
桑寒麵帶戲謔的看向方騰“交出上古道統,留你一具全屍。”
“勞資沒聽清你剛才說的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方騰的臉色也鐵青下來,這桑寒簡直太目中無人了,一副吃定他的模樣。
更無恥的是,這家夥想先洗劫了他的道統,再殺人滅口。
“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三遍,交出上古佛門道統,留你一具全屍,否則先殺了你再搜道統不遲。”
“瑪德,柿子先挑軟的吃,你卻偏偏來招惹小爺這顆榴蓮,人都是相互的,你想搶我的佛門道統的同時,我又何嘗不想奪你的金蛟剪呢。”
方騰大手一伸討要道“留下金蛟剪,然後滾吧!”
此時的方騰,一改往日的溫和之態,滿頭黑發隨風亂舞,神情冷峻。
目光冷若刀鋒,整個人的氣質宛若一把出鞘利劍,鋒芒四射。
“那便一戰,論個生死輸贏。”
桑寒雙眼凶光爆閃,雙腳在坐騎背上一踏,身形拔地而起,朝武陵城樓上的方騰撲殺過來。
他手中的金蛟剪,更是錚錚而鳴,宛若蘇醒了一般。
“怎麼?要動粗嗎?那可是我的強項。”
方騰冷笑一聲,不願讓武陵城成為戰場,因此身形一縱,宛若一頭鷹隼飛掠而出,在高空中迎戰桑寒。
轟轟轟……鏗鏗鏗……
巨大的拳腳轟鳴聲,和的金屬碰撞的顫音不斷的衝擊著眾人的耳膜。
兩人一開始交手,都是大刀闊斧,拳拳到肉的硬撼風格。
嘭嘭的沉悶交擊聲不斷響起,短短片刻時間,兩人在空中就已經拚了十幾掌,對轟了三十幾拳。
隨即,兩人身形同時被震退出去,朝地麵上落去。
桑寒身形飄逸,穩健的落在了他的坐騎上。
桑寒的坐騎,乃是一頭雄健凶獰的青鱗獅。
這頭獅子,身上沒有獸毛,通體都是青色的鱗片,猶如青銅澆鑄而成的體魄一般。
這青鱗獅體態雄渾,闊口獠牙,一條尾巴宛若鋼鞭,生滿尖銳的倒刺,絕對是十分危險的生物。
桑寒麵上古井無波,但心中的震驚卻非同小可。
方才他與方騰一近身交戰,發現對方實力恐怖,拳腳勢大力沉又快愈閃電,逼的他險象環生,連動用金蛟剪的機會都沒有。
方騰的武道修為,很可能還在自己之上。
了解了對方的虛實之後,桑寒迅速調整了戰術,唯有尋找機會,憑借威力無匹的金蛟剪,他才可以鎮殺方騰。
“桑寒,你跑什麼?在下還沒出全力呢,你就認慫了?有種接著來打,小爺奉陪到底。”
方騰似乎看出了桑寒的意圖,一臉譏諷的看著桑寒,對他勾了勾手指,當著所有人的麵奚落他。
不過桑寒並沒有因此動怒,反而坦然笑道“我承認,你的武道修為比我強上一線,繼承的佛門道統很強大,隻可惜你修行時日尚淺,終歸要死在我的金蛟剪下。”
桑寒嘴角噙著冷傲的笑容,輕輕的拍了下身下的坐騎“青鱗,給我撕碎他。”
“嗷……”
那青鱗獅一聲怒咆,亂葉橫飛,周圍的其他凶獸坐騎,全都嚇的匍匐顫栗。
桑寒臉上掛著無比自信的笑容,他的坐騎青鱗獅,來頭很大,是方圓百裡大荒中的獸王。
當初為了馴服這頭獅王,他都險些喪命。
按照人類武者的境界劃分,這頭青鱗獅,應該屬於奔雷境的境界,動若奔雷。
即便是同境界的武者,它也能做到一口封喉。
桑寒心中明白,青鱗獅雖然厲害,但對付方騰還有許多差距。
不過青鱗獅能給方騰造成一定的困擾,就算達到目的了,他就可以趁機祭出金蛟剪,一舉滅殺方騰。
然而,下一刻桑寒便皺起了眉頭,明白這些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怎麼?不動粗了,改鬥獸?小爺可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