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騰和金燦的舉動,大大的挫減了三十六洞天侍童的囂張氣焰,令不少內門弟子心中暗生欽佩。
因為他們兩個,做了許多人敢想不敢做的事,因此不少人暗中叫好,看熱鬨不嫌事大,甚至還希望這兩個愣頭青將這三十六洞天的侍童打跑才好。
然而,此時此刻,突然跳出來一位青年男子,要為鄭童兒出頭,氣勢洶洶的朝方騰和金燦走去。
這名青年,身形高大,穿著一襲綠袍,滿臉橫肉,眉毛稀疏,一臉的凶相,說話的時候,一嘴大暴牙,甚是猙獰。
這綠袍青年,雖然樣貌凶惡醜陋,但元氣雄渾磅礴,格外的具有壓迫感,根據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波動來看,竟然是開元境七重天的修為。
“什麼?這些熊孩子,都是三十六洞天那些天才弟子派來的人?”
聽到這個消息,金燦和方騰都有些吃驚,不過事已至此,已經把人得罪了,後悔也無用,隻能硬著頭皮乾到底。
方騰掃了綠袍男子一眼,朗笑道“三十六洞天的童子又怎樣?即便是三十六洞天的主人親臨此地,我們也寸步不讓,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就得委屈自己慣著彆人?”
金燦也是一臉玩世不恭的冷笑道“說的太對了,而且我們教育孩子,你這齙牙仔瞎叫喚個球。”
聽到兩人一唱一和,周圍不少的內門弟子臉都綠了,這兩個新入內門的家夥真是吃了豹子膽啊,敢跟鮑威龍叫板,簡直是找死啊!
這個身穿綠色長袍的青年男子,名為鮑威龍,在內門之中有著不小的名聲。
眾所周知,開元境九重天,越往後修煉越困難,很多天賦一般的弟子,憑著七重天的修為,晉升為內門底子後,再想衝擊八重天難如登天。
但鮑威龍卻不一般,因為他進入內門僅一年,他的修為沒有停滯不前,而是飆升到了七重天巔峰,半隻腳已經跨進了八重天。
而且鮑威龍很會趨炎附勢,隔三差五的在三十六洞天的核心弟子麵前送禮獻殷勤,很快便加入了宇文昊創立的荒盟,就這樣扯虎皮拉大旗的找了幾尊靠山。
而在普通的內門弟子麵前,鮑威龍則如換了一個人一般,變得飛揚跋扈,盛氣淩人,經常欺負一些新入門和實力差的內門弟子。
簡而言之,就是此人欺軟怕硬,許多內門弟子是既憎惡他,又怕他,以前也有幾個性情倔強的弟子和鮑威龍發生過衝突,但都沒有好下場。
那些和鮑威龍作對的人,不是暴斃就是離奇失蹤,不知死在了哪片荒山野嶺。
“鮑威龍,跟他們兩個沒什麼好說的,直接廢了他們,有什麼後果,我家主子給你擔著。”
鄭童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他年齡不大,但為人處世卻是心狠手辣,開口催促鮑威龍將方騰兩人打殘廢。
鮑威龍聞言,立刻一臉恭敬的回道“聖童所言極是,這兩個新人弟子,以下犯上不懂規矩,我這就教教他們做人的道理,敢冒犯三十六洞天的人,一定不會姑息。”
說話的同時,鮑威龍大喝一聲,體內的元氣如大浪洶湧而出,一襲綠袍被元氣鼓蕩起來獵獵作響,帶著磅礴的威壓,一步步朝方騰和金燦兩人走了過去。
“慘了,慘了,我們有麻煩了,這齙牙仔居然就是青麵俠鮑威龍,我們肯定打不過他。”
金燦進入外門有一段時間了,因為出手闊綽的原因,在內門也結交了一些朋友,從彆人那裡聽聞過青麵俠鮑威龍的名頭。
“青麵俠?我呸,我看是青麵獠牙還差不多,以為長了一嘴大暴牙,就可以橫行霸道,惹毛了我,打的他滿地找牙。”
方騰近來修為大進,底氣十足,根本不懼一戰,即便真和這鮑威龍動起手來,誰勝誰負還尤未可知。
正在雙方劍拔弩張,準備大打出手之際,一道冷哼聲自廣場的高台上響起。
“今日本長老主持發放修煉資源,任何人不許在廣場上尋釁滋事,否則彆怪我翻臉無情,出了廣場,你們隨意折騰。”
一直坐視不理的徐長老突然站起身來,體內的雄渾元氣噴薄出體,濃重的威壓鋪天蓋地籠罩而下,壓得在場所有內門弟子臉色蒼白,氣血翻騰,呼吸都出現了不暢的狀態。
那三十六洞天的侍童們修為更是不濟,在徐長老磅礴的威壓下,一個個全都如死狗一般被壓趴在地,難以動彈。
而方騰和鮑威龍兩人,首當其衝的承受了徐長老的怒火,隻感覺身上壓著重重山巒,雙腿都陷入了堅硬的地麵,連挪動都成問題,更彆說動手打架了。
在徐長老的恐怖威壓下,整片廣場變得鴉雀無聲,看到局麵安定之後,徐長老這才收斂氣息,那鋪天蓋地的威壓如潮水般退去。
鮑威龍冷冷的掃了方騰和金燦一眼,森然冷笑道“看在徐長老的麵子上,暫且放過你,等發放完修煉資源,我再教教你們內門強者為尊的規矩。”
宇文昊的侍童鄭童兒,一臉倨傲來到鮑威龍麵前,話音低沉森寒道“鮑威龍,這件事就有勞你了,我希望這兩個小子永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