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侍童鄭童兒忙不迭點頭“在,在,盈盈小姐稍等,我立刻去通知主人。”
鄭童兒滿心歡喜的打開了虎溪洞天的石門,作為貼身侍童,他知曉夏盈盈在宇文昊心目中的地位。
當初夏盈盈因為方騰,和宇文昊疏遠之時,宇文昊經常醉酒,將修煉都耽擱下來。
主人如果知道夏盈盈前來造訪,一定會心情大好。
鄭童兒抱著這樣的念頭,興衝衝的跑進了虎溪洞天,然而他剛衝進去,便被一條巨大的鞭影抽的倒飛出來,宛若破麻袋一樣飛了出來,跌坐在洞天大門口。
衣袂破風聲響起,虎溪洞天大門口人影一閃,宇文昊手執一條黑色鞭子衝出,一腳踩在了青衣童子鄭童兒胸膛上。
“該死的賤奴,不經過我的允許,居然敢擅闖洞天,我看你是活膩了。”
宇文昊滿臉怒容,甩手又是一鞭子抽在鄭童兒臉上,鞭子之上有數不清的鱗片倒刺,鄭童兒的臉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鄭童兒痛的眼淚都掉了下來,連忙跪地求饒“主人息怒,主人息怒,是盈盈小姐來訪。”
宇文昊聞言,收起鞭子準頭朝夏盈盈看來,微笑道“原來是盈盈師妹,不知你找我所為何事?”
夏盈盈猶豫了片刻,開口道“最近盤荒宗山下村莊有僵屍出沒,那隻僵屍實力極為強橫,年輕一輩中的優秀弟子都不是其對手,我想請宇文師兄下山為民除害。”
聽完夏盈盈的來意後,宇文昊語氣淡漠道“盈盈師妹,我在仙魔嶺受了內傷,至今還未調理好,不適合下山戰鬥。”
夏盈盈秀眉微蹙,這分明是宇文昊的推托之詞,全宗上下誰不知道他這段時間修煉進境一日千裡。
宇文昊對夏盈盈的態度已經發生了徹底轉變,言語之間充斥著冷漠與高傲。
夏盈盈有些嗔怒道“宇文師兄,明人不說暗話,你身為盤荒宗聖子,難道不應該為宗門效力?宗門有需要你的地方,你卻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就不怕遭人非議?”
“夏盈盈,你夠了。”
宇文昊失去耐性,鐵青著一張臉,道“真是可笑,宗門有麻煩了,才想到我這個聖子,你眼裡隻有那個姓方的小白臉,何曾有過我這個聖子?你怎麼不讓你那個相好的去抓僵屍,他對付僵屍不是很有一套嘛!”
夏盈盈氣急道“宇文昊,你心胸之狹隘,太令人失望了,方騰在外逃亡,生死未卜,你還淨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宇文昊冷笑連連“你那個相好,昨天就回宗門了,你少在我麵前裝糊塗,遇見危險的事,就讓我宇文昊頂上去,彆做夢了。”
什麼?方騰回來了?
夏盈盈聽聞這個消息,當即心花怒放,露出滿臉驚喜,連招呼都沒打便轉身離去,侍女翡翠也立刻追了上去。
“變了心的女人,實在太無情了。但是背叛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宇文昊杵在原地,望著夏盈盈離去的身影消失,眼中的戾氣越來越盛。
夏盈盈和侍女翡翠自虎溪洞天出來後,沿著山道來到了方騰所在的琉璃洞天。
“周老伯,方騰在嗎?”
夏盈盈在琉璃洞天門口,遇到了周老瘸子,連忙含笑詢問。
周老瘸子擺手道“夏姑娘請回吧,方騰準備闖金頂,這幾天閉死關,誰也不見。”
聽到這個回答,夏盈盈深表失望,但也隻能悻悻離去。
時間如水,去而不返,轉眼便過去了三天時間。
這一日夜晚,明月當空,碧空如洗,白日的喧囂退去,整個盤荒宗都沉浸在靜謐的月夜中。
“轟隆!”
一道石破天驚的巨響打破了寂靜,整座齊雲山都被震得地動山搖,許多盤荒宗弟子以為發生了地震,驚慌失措的從修煉洞府跑了出來。
眾人循聲望去,但見齊雲山頂峰,一片耀眼的光芒懸浮在天地間,璀璨的光芒將黑暗驅逐開來。
“天呐!齊雲山金頂怎麼會突然出現異象?難道是天元大陣出現漏洞了?”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之際,宗主夏滄瀾和諸多長老也紛紛趕了過來,許多弟子紛紛後退,為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咚!
一道低沉厚重的鼓聲自金頂上方傳來,頓時令人精神大振,一掃困倦萎靡之態。
咚咚咚……
浩大的鼓聲接踵而至,宛若天神的心臟在有力的跳動,散發著古老蒼涼的氣息。
“天呐!這、這是乾雷鼓的聲音,有人在金頂,打算引神霞淬體進入餐霞境。”
“宇文聖子是我盤荒宗百年難得一見的修煉奇才,他是年輕一輩中,第一個邁入餐霞境的天驕,也不知現在金頂上的是哪位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