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雲霄乃是造神境的強者,在西陵魔道也是名聲顯赫的一流高手,卻被石頂天隨手一指,便被一刀貫腦而亡,變成了一具冰涼的屍體。
“石大叔不愧是魔道巨擘,這隨風轉舵手原來還有這般妙用。”
方騰見獵心奇,暗自決定有時間,一定要將隨風轉舵指學會,這套指法神通端的是妙用無窮,居然可以強行改變彆人的攻擊,將借刀殺人演繹的淋漓儘致。
石頂天笑道“隨風轉舵指不止這借刀殺人的妙用,還可以將彆人的掌力,轉化為自己的力量發出反擊,比如彆人打你一掌,你施展隨風轉舵指,便可以化解掉對方的三成掌力,再用自己的力量加持這三成掌力發動反擊。”
方騰、石瑤和石子昂三人都聽的驚歎不已。
這大夜彌天功當真是獨步天下的魔功,也不知是何種驚才絕豔的人物創造出來的魔功,不但威力強絕,而且變幻莫測。
他們所在的房間,在客棧三樓,縛雲霄的屍體摔在地上,引發的動靜不小,下方很快便有人發現了縛雲霄的屍體,引來一片恐慌。
“此地不宜久留,牧陽梟他們應該很快便能尋到這裡。”
石頂天目光一閃,方騰三人也深表讚同,他們立刻收拾行囊,趁著黎明前的黑夜離開了這座客棧。
他們離開不久,果真有十幾道強橫的氣息落在了這座客棧周邊的建築物上。
這十幾道身影的氣息,如汪洋大海一般格外恐怖,不過縛雲霄的屍體周圍人多眼雜,他們並沒有貿然現身。
倘若被人認出他們的身份,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刑天門,到那時想要設計獵殺刑天門宗主和高層人物的計劃便會落空。
牧陽梟手持一杆黑幡,搖頭道“陰宗主,你陰陽魔宗的縛雲霄怎麼這麼廢物,連個重傷之人都殺不死,還丟了性命。”
陰陽魔宗的宗主,是一位身段婀娜、麵容姣好的中年美婦人,她神色不善道“說我的人不行,至少縛雲霄追蹤到了石頂天不久前的落腳地,你紅衣魔宗連個屁都沒找到,豈不是更廢物。”
“陰晴雪,你少來這裡擠兌人,我看你是對石頂天陽左使舊情難忘,故意派了個不中用的弟子去送死,好給你的老情人留條活路吧!”
陰陽魔宗宗主麵罩寒霜,大怒道“牧陽梟,我看你是刻意針對我,彆以為你偷了一件好朋友的戮魂幡,就可以騎在我陰陽魔宗脖子上耀武揚威。”
陰晴雪這番話,可謂是話裡藏針,一針見血,令牧陽梟有些下不來台。兩人發生爭執,劍拔弩張。
“你們都彆吵了,縛雲霄是造神境界的修為,實力雖然算不得頂尖,但也不是庸手。這牧陽梟的命還真硬,中了老夫的地缺掌,居然還有餘力殺死縛雲霄。”
開口說話的是一個頭發稀疏、身材中等的玄衣老者,一陣狂風吹來,將這老者的一個袖子和一條褲管吹得飄來蕩去。
他的一條袖子和一條褲管空空蕩蕩,隻有一條手臂和一條腿。
不過他的身形卻如千年磐石,穩穩的立在狂風中,給人一種嶽峙淵渟的感覺。
此人便是天殘魔宗如今的宗主寧守缺,獨臂獨腿,卻是西陵魔域當之無愧的第一高手。
寧守缺一開口,牧陽梟和陰晴雪兩人這才各自冷哼一聲,暫且放下成見。
牧陽梟沉吟道“這石頂天中了地缺掌,雖然拚儘全力殺死了縛雲霄,但想必身上的傷勢會加劇,他一定還沒逃遠,我看應該多派些高手,務必將其搜出來斬草除根,否則日後必成心腹大患。”
陰陽魔宗宗主陰晴雪若有深意的笑道“牧大護法,是怕石頂天以後找你報仇吧,這裡可是刑天門的山腳下,派出大量魔宗弟子,必然會打草驚蛇,你為了公報私仇,不顧大局,未免太草率了。”
牧陽梟麵露怒容,正欲出聲反駁,寧守缺點頭道“不錯,現在應該低調行事,派一些高手暗中追殺即可,絕不可太過招搖壞了大事。”
彼時,方騰、石頂天一行人已然來到刑天門山腳下,在附近的山林中尋了一處隱蔽的山洞暫時落腳。
天亮之後,方騰帶著小烏鴉徑直來到刑天門腳下,對幾位守山弟子拱手道“在下盤荒宗弟子方騰,前來拜訪貴宗的熊飛、熊靈萱兄妹,煩勞幾位師兄代為傳話。”
聽完他的話,幾位守山弟子的臉色不易察覺的變了一下,其中一位守山弟子開口道“這位師兄請稍等片刻,我這就派人去通知熊飛、熊靈萱兩人。”
這位守山弟子向身後的兩位刑天門弟子使了一個眼色,兩人當即轉身朝宗門內飛奔而去。
方騰以為這兩人是分彆去通知熊飛和熊靈萱,但事實上並非如此。
其中一人的確是去通知熊飛兄妹,但另一位刑天門弟子上山之後,則風急火燎的直奔刑天門高層所在的地方,將此事告訴了刑天門長老。
當初在仙魔嶺內,刑天門二長老追殺盤荒宗弟子方騰,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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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梁光烈音訊全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一定是發生了不測,跟這方騰脫不了乾係。
沒過多久,一男一女興衝衝的來到山門,正是熊飛和熊靈萱兄妹二人。
“方老弟,果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