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終,方騰大多都是在閃躲,但他無時無刻都在營造出手的時機。
將兩人之間的距離,保持在一兩丈的範圍,這也是長槍最有效的殺傷範圍。
他腳踩神影幻魔步,如閒庭信步躲避夜屠門的殺手,反手隻出了一槍,便要了這位夜屠門的殺手頭領的命。
看到這一幕,圍攻石瑤和石子昂的五位夜屠門殺手心頭大震,看到頭領被殺,頓時有種兔死狐悲之感,更有種沒了主心骨的感覺。
“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斷浮生。”
石瑤被三位夜屠門殺手圍攻,原本處於絕對的下風,身上有多處劍傷。
而此刻,方騰一槍捅死夜屠門殺手頭領的事情,令圍攻她的那三位高手心神大亂,攻伐之間也出現了破綻,她嬌叱一聲,兩柄柳葉刀在她掌心上下翻飛,刀勢淩雲。
她這一記浮生刀法施展開來,但見風雲變幻,落英繽紛,淅淅瀝瀝的雨水從天空砸下,漫天雨幕和花瓣,全都鋒化作鋒利的刀光,當即將其中兩名殺手打成了破篩子,另一名殺手比較幸運,受了一些輕傷。
另一邊,石子昂也舌綻驚雷,幼小的身軀中爆發出無以倫比的狂暴氣息,火拚兩大殺手,最終他硬挨了兩掌,換來了夜屠門兩名殺手一死一傷的局麵。
存活下來的兩名殺手見勢不妙,互相交換一個眼神,身形同時拔地而起,朝相反的兩個方向逃遁。
石瑤和石子昂見狀,正要分頭去追,但見方騰雙臂舒展,十指叉開,喝道“歸去來兮。”
那兩名夜屠門殺手,剛逃出去沒多遠,便被一股恐怖的吞吸之力將他們拉的身不由己的倒飛回去。
啪啪啪!
方騰雙手不斷鼓掌,那兩名夜屠門殺手也如提線木偶一樣任其擺布,兩人宛如人肉沙包,在半空中狠狠碰撞,又分開,宰碰撞,再分開,撞的眼冒金星,齊齊昏死過去。
沒過多久,兩人悠悠醒轉,想要站起身來,但卻發現身上已經被五花大綁,纏滿了鎖鏈。
兩人頭上和臉上的黑巾早已被摘下,一個是光頭刀疤臉,很是凶惡;另一個獐頭鼠目,極為猥瑣。
對於一個殺手而言,在外人麵前暴露自己的真容,便是殺手的大忌,因為殺手是黑暗中的使徒行者,如果沒有了神秘可言,他們也會遭到死難者親朋的複仇。
“混蛋,快放了我們,夜屠門可不是好惹的。”其中一名光頭、臉上有刀疤的殺手話語森寒道。
方騰毫無猶豫,抬手便在他的光頭來了一記暴栗,反唇相譏道“說的什麼話,你們夜屠門不好惹,難道我們好說話不成,死到臨頭,還在危言聳聽,我真想敲開你這大腦袋瓜子,看看裡麵有沒有腦子……啪啪!”
方騰一連彈了好幾個暴栗,彈指間力道驚人,光頭刀疤臉被敲的眼冒金星,腦袋生疼,他抱著腦袋疼的直抽涼氣,根本無暇他顧。
而另一名獐頭鼠目的殺手則冷笑出聲“是不是危言聳聽,待會兒就知道了,彆忘了,我們還有一位金牌殺手,算算時間野獸大人應千尺,應該已經將石頂天解決了,他回來之時,就是你們大禍臨頭的時候。”
方騰、石瑤三人心中一凜,方才的確有人在暗中窺探,石頂天率先發覺,獨自一人追了過去。
石子昂一雙小拳頭緊握,嗤之以鼻道“呸!我爹戰力無雙,連神獸都不怕,還會怕狗屁的野獸不成?”
光頭刀疤臉腦袋上的疼痛緩過勁來,冷笑連連道“野獸大人,乃是我夜屠門潛力非凡的殺手,僅用了三年時間,便從青銅殺手一路高歌猛進,半年前躋身為夜屠門十大金牌殺手之一。”
石瑤不由得緊張起來,問道“你們所謂的金牌殺手,是指什麼修為?”
獐頭鼠目的殺手搶過話茬,有恃無恐的大笑道“不怕告訴你們,野獸大人雖是夜屠門十大金牌殺手中實力最弱的,但也是摘星境初期的修為,而且他是最年輕的十大金牌殺手中之一。”
“摘星境初期……這麼高的修為?”
方騰暗暗咋舌,不過又釋然一笑“不過摘星境初期的修為和石大叔為敵,多半會死的很慘。”
兩名夜屠門殺手異口同聲道“荒謬至極,雇我們殺人的東家說過,石頂天身上有傷,實力大打折扣,隨便一個銀牌殺手都能要他性命,不過石老魔凶名在外,為了保險起見,高層特意指派野獸大人這位金牌殺手來取他性命,此刻多半已經伏誅……”
他們話音還未落地,遠處便傳來一陣腳步聲,眾人抬頭看去,但見夜色之中走來一位身形偉岸的中年男子,正是石頂天本尊。
石頂天邁步剛健有力,又暗合道韻,他一步一幻滅,幾個呼吸間便來到近前。
他右手提著天魔刀,左手則拎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身上的衣衫被鮮血染紅,濃密的發絲間,仍有血珠滾動,宛若一尊魔神,給人無以倫比的壓迫感。
“野獸大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