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麵狂梟雖躲在兩位聖女身後,但那些潛藏在暗處的殺手都逃不過他的感知,眾人自然不會知曉。
他身上有一顆能預測吉凶禍福的晴雨珠,一旦察覺到危險,晴雨珠便會自動示警。
剛才便是因為晴雨珠的緣故,方騰感覺周身上下有十幾處肌膚刺痛。
每一個痛處,便代表著一個潛在的危險,因此他才能精準無誤的將那些潛在的殺手一一指出。
不過在場的眾人,包括摘星宮宮主都不由得露出震驚之色。
這銀麵狂梟年紀輕輕,居然擁有這麼可怕的感知能力,無論是山石後和大樹後的殺手,還是草叢和樹冠裡的殺手,都瞞不過他。
摘星宮宮主隗星君被人兩次拆台,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喝道“躲在暗中的殺手都出來,誰也不許放冷箭。”
旋即,那些潛藏的殺手們,這才提著弓箭走出來,放棄了襲殺銀麵狂梟的計劃。
“狂梟小友,這下你總可以放心了吧?你有什麼要事與本座相商?”
銀麵狂梟四下環顧,搖頭道“不行,我要說的事,乾係重大,這裡人多眼雜,需要清場才行。”
“原來是顧忌這個,無須那麼麻煩。”
隗星君袖袍一抖,取出一塊彩色魔方,喀嚓喀嚓隨意轉動了幾下,雄渾神霞湧動,瞬息間便形成一個巨大的罩子,將銀麵狂梟和兩位聖女,以及摘星宮的高層長老全都籠罩在內,其餘的人都被阻隔在七彩斑斕的罩子外麵。
隗星君笑道“好了,這光罩能隔絕聲音,有什麼事你直說吧!外麵的人聽不到。”
銀麵狂梟定了定心神,一本正經道“我此來,就是想告訴諸位,西陵魔道已經有一批修為頂尖的魔頭東渡,正要伺機獵殺七大仙門的高層,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他們最近一段時間的目標便是摘星宮。”
聞聽此言,隗星君有些怔然,其他長老則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諸位前輩長老,你們笑什麼?”銀麵狂梟滿腹疑惑的問道。
“哈哈哈……沒什麼,好久沒聽過這麼清新脫俗的鬼話了,年輕人你接著編,我們洗耳恭聽著呢!”幾位摘星宮長老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笑了出來。
“一群蠢豬,死到臨頭,還那麼自以為是。”
此話一出,眾多摘星宮長老的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飽含殺氣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銀麵狂梟身上。
目光若是能殺人,相信方騰所立身的這片區域早已寸草不生。
有兩位脾氣火爆的長老,擼起袖子便欲教訓銀麵狂梟,宗主隗星君伸手將他們攔下,麵色泛黑道“一大把歲數了,怎麼還這麼愣頭青,沒看見邀月和憐星兩位聖女還在他手裡嘛,你們衝過去是想去給聖女收屍嘛?”
那兩名長老頓時恢複理智,驚出一腦門冷汗,神情頹喪的退了回來。
隗星君轉頭看向銀麵狂梟“你方才所言,是否屬實?”
“自然屬實。”
“有何憑證?”
“沒有憑證。”
隗星君瞳孔微縮,冷笑道“你一無憑證,二掩飾身份來曆,叫我們怎麼信你?”
銀麵狂梟笑道“其實也不難,前段時間貴宗大長老洪雲峰,去刑天門山腳下參加龍虎盟的創立盛會,恰好親身體驗了一把,你問問他一切都會明了。”
隗星君麵色變幻,道“大長老返回摘星宮時,便十分離奇的昏迷了過去,我們檢查過,他身上沒有傷勢,也不知中了什麼妖術,至今都沒醒來。”
方騰沉吟片刻,道“如果是這種症狀,他所受的傷應該是魂魄方麵的傷,我給你們列一張藥方,你們按方抓藥,每天煎藥三副,不出兩天,就能讓他清醒過來。”
“你一個混世魔王,還精通藥理?”諸多摘星宮長老深表懷疑。
方騰也不做辯解,攤開手掌將兩位聖女給放了,隨即取出筆墨紙硯,筆走龍蛇,運筆如飛,很快便洋洋灑灑的寫出一張藥方。
“話已帶到,貴宗自求多福吧!”
銀麵狂梟指尖神霞吞吐,屈指一彈,那張藥方便旋轉著飛到隗星君手中。
“告辭。”
銀麵狂梟雙手抱拳,微微欠身,旋即邁開大步轉身便走。
砰!
他剛走沒幾步,便撞到了一道透明無形的壁壘上,鼻子都險些撞出血。
“隗宗主,這就是你們摘星宮的待客之道?”銀麵狂梟怒目而視,自己以身犯險來給他們傳消息,對方居然給他小鞋穿,用這種齷齪的手段困住他。
“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你將我摘星宮當客棧嗎?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隗星君嘴角噙著笑容,將手中把玩的魔方隨意轉動了一下,空氣嗡鳴震動,但見周圍出現四麵七彩斑斕的光牆,將這片區域圍的鐵桶一般,而且七彩光牆厚達一丈,全都是由近乎實質的神霞構建而成。
“隗宗主,你娘蛋的敢陰我。”銀麵狂梟氣得暴起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