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銀色箭矢,宛若長虹貫日,來勢極快,刺耳的風聲銳嘯,宛若死神的喪鐘轟鳴大作。
寧守缺頓時心頭一凜,身形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傾斜,而後屈指連彈,改變了三根銀色箭矢的方向,這才堪堪躲過一劫。
不過寧守缺還未來得及喘口氣,胸口便中了石老魔一掌,打得他悶哼倒退,口中也噴出一道血箭。
“你們等著,仙魔大戰再一決雌雄。”
寧守缺壓下傷勢,抬手收回金花鏡,快速衝到陰晴雪和牧陽梟近前,帶著他們兩人遠遁而去。
“可是可惜,讓這三個魔頭給逃了。”
隗星君率領摘星宮的上千名精銳弟子蜂擁而至,他手持聖兵天殤弓四下尋覓,但寧守缺三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難免有些氣急敗壞。
石老魔整理了一下臉上的麵具,沉聲道“西陵魔道已經元氣大傷,趕儘殺絕反而會適得其反,到時候仙魔兩道就是魚死網破的局麵。”
摘星宮宗主隗星君冷笑道“閣下說的那麼冠冕堂皇,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也是魔道中人,不過是勾動了你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情緒。”
石老魔“那又如何?我的確是西陵魔道中人。”
隗星君麵色冷峻,大手一伸,道“你是魔道中人,我早已猜到,不過你繳獲的那杆戮魂幡,乃是魔道的凶兵,必須交給我摘星宮保管。”
石老魔冷笑道“真是笑話,戮魂幡是我繳獲的戰利品,憑什麼歸還給你們?”
石頂天還有半句話沒說,這戮魂幡本就是他的。
隗星君麵色陰沉,其餘的幾位摘星宮長老立刻隨聲附和道“戮魂幡乃是西陵魔道的凶兵,若是落到心術不正的人手裡,必將引來一場人間浩劫。”
“不錯,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念在你主動向摘星宮傳遞消息的份兒上,將戮魂幡交出來,你依然是我摘星宮的座上賓,否則就可能是階下囚了。”
石老魔生性狂傲,我行我素,向來不看彆人臉色,此刻聽到這些近乎威脅的話,立刻激起了他的怒氣“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將我變成階下囚。”
正當雙方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之際,銀麵狂梟、石瑤和石子昂快步走了過來。
銀麵狂梟冷哼道“常言道,吃水不忘挖井人,摘星宮吃完飯就想打廚子,忘恩負義的做派真是令人不齒。”
石老魔懶得廢話,直接催動戮魂幡,迎風暴漲,宛若一片垂天之雲,將方圓數十裡籠罩在內,暗黑色的魔氣自魔幡上垂落。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摘星宮武修,全都麵露驚駭,膽寒無比。
不久前,紅衣魔宗副宗主牧陽梟手持戮魂幡,籠罩數十丈區域,一舉收割兩百多名武修的魂魄的恐怖情形給他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而現在這戮魂幡在這個麵帶鬼臉麵具的男子手中,爆發出的威能更加恐怖,魔幡一展便能籠罩數十裡。
石老魔若是催動戮魂幡,除了手持天殤弓的隗星君和周遭幾人能幸免於死,其他人都難以逃過被收割靈魂的命運。
隗星君手上雖有聖兵天殤弓,但卻不是防禦型的聖兵,即便全力催動,也保護不了多少人。
摘星宮大長老洪雲峰見狀,立刻上前勸和道“大家都彆意氣用事,我們之前還是親密合作的盟友,何必為了一件小事傷了和氣,此事就此揭過吧!”
看在大長老洪雲峰這個和事佬的份兒上,雙方才就此作罷。
接下來,摘星宮派弟子開始清理戰場,統計傷亡情況。
這時,負責統計的一位女弟子神情緊張的跑過來,向隗星君彙報傷亡情況“宗主,不好了,林諾雪聖女不見了。”
聽聞這個消息,立刻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就連轉身欲走的方騰,也忍不住腳步一頓,側耳傾聽。
隗星君麵色陰沉道“聖女不見了是什麼意思?難道在大戰中隕落了?”
那位女弟子遲疑道“不不不,不是隕落,我前後統計了三遍,沒有發現林諾雪聖女的屍體,她應該是趁亂離開了。”
隗星君眼皮一跳,壓低聲音怒叱道“沒用的廢物,本座叮囑再三,讓你給我盯緊林諾雪,你連這點兒小事都辦不成,從今日起貶為雜役弟子,受罰半年。”
這時,一位摘星宮執事長老上前,低聲勸道“宗主不必憂心,女人的弱點就是心太軟,那個孩子還在宗門,她遲早會乖乖回來。”
兩人低聲密語,聲音很小,普通武修難以聽到。
但而今的方騰乃是四象符師,精神力澎湃如大河,五官和識感都強橫的離譜,隗星君等人之間的談話,都逃不過他的耳力。
方騰心中狐疑,林諾雪乃是摘星宮地位尊崇的聖女。但從隗星君和長老之間的談話不難看出,林諾雪的處境很不妙,也不知犯了什麼過錯,居然淪落到被人監視的地步。
此間事了,銀麵狂梟幾人直接告辭離去。
隗星君盯著銀麵狂梟等人離去的背影,招手叫過來一位造神期的長老,吩咐道“你跟著他們,看看他們到底什麼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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