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礦脈山腳下的守衛說話很衝,即便麵對方騰他們五千多人,也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因為這些年來,在天璿王朝境內,還沒哪個勢力敢來陰山礦脈撒野。
方騰施展精神力,狠狠的瞪了那說話的守衛一眼,那守衛頓時變得渾渾噩噩,一連抽了自己三記大嘴巴,不停的開始道歉。
方騰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開口道“我來問你,這陰山礦脈的主事人是誰?”
那名護衛如同一個提線木偶,雙眼發呆,一五一十的說道“陰山礦脈的主事人,是天璿王朝一流武道世家——蘇家的族長,名叫蘇炳龍,今年五十六歲。”
“哦?那他是什麼修為?”方騰笑著問道。
那名護衛想了想,便欲開口回答,其他護衛見狀不妙,立刻衝上前堵住了那人的嘴巴。
那些護衛十分忌憚的看了方騰一眼,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這年輕人居然看彆人一眼,就能控製彆人的心神,實在太可怕了。
就在這時,從陰山上浩浩蕩蕩的走下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是蘇家族長蘇炳龍。
蘇炳龍身材臃腫,大腹便便,但身上的紫色袍服卻極為得體,衣領和袖口都繡著金邊,為他憑添了幾分上位者的氣勢。
“是哪個不長眼的,來我陰山礦脈鬨事?”蘇炳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山腳下的人群,厲聲喝問道。
六長老笑眯眯的說道“蘇族長,在下盤荒宗六長老王伯昭。”
方騰也微微一笑,抱拳見禮道“晚輩盤荒宗弟子方騰。”
“盤荒宗的人。”
蘇炳龍微微的打量了他們二人一眼,皺眉道“你們無緣無故來我陰山礦脈做什麼?”
方騰微笑道“自然是來接手陰山礦脈的,從今天起,陰山礦脈不歸你蘇家管了。”
“放屁。”
蘇炳龍老臉上浮現怒容,厲聲嗬斥道“你們盤荒宗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來謀奪陰山礦脈,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這陰山礦脈是我蘇家的寶地,也是天璿王朝的礦脈之一,它還見證了天璿王朝和我蘇家這場盛世的聯姻。”
聞聽此言,方騰露出一臉錯愕,難以置信的問道“聽你所言,莫非天璿神子是你女婿?”
蘇炳龍老臉上頓時露出一臉驕傲和自豪,大著嗓門說道“不錯,我女婿就是天璿神子,女兒是璿璣宗的大聖女蘇瑾玉,連天璿帝主都得尊稱我一聲親家,你們知道怕了就趕緊滾蛋,否則讓我親家公分分鐘將你們盤荒宗夷為平地。”
豈料方騰非但沒有露出懼意,反而撫掌大笑道“哈哈哈……既然是蘇聖女的父親,那說什麼我也不給麵子了。真是應了那句話——冤家路窄。”
想起蘇瑾玉對自己做的那些壞事,方騰心頭的怒火就會熊熊燃燒,這女人表麵上一直在扮演溫良恭儉讓,但實際上卻是一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蛇蠍美人。
當初蘇瑾玉覬覦方騰身上的至尊龍紋金,便派天璿王朝八大神將之一的賀韜神將來殺方騰,後來在璿璣宗蟠桃盛會上,想和方騰結成武伴拉近關係,但卻沒能如願,便又開始處處針對方騰,還有最近這次,天璿神子帶沐行舟來盤荒宗找方騰比武,說不定也是受了蘇瑾玉的慫恿,還是為了得到至尊龍紋金。
蘇炳龍的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自己將女兒、女婿甚至親家都搬出來了,非但不起好作用,反而令對方更加囂張了,而且聽對方的口氣,和自己的女兒蘇瑾玉有著很深的過節。
蘇炳龍隻帶了三千多人,看到對方人多勢眾,足有五千多人,雙方如果爆發衝突,吃虧的肯定是自己這方。
蘇炳龍給朝身後看了看,向兩名心腹丟過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快將此事通稟給老祖。”
那兩名心腹立即會意,轉身便前往蘇家府邸報信。
蘇炳龍心中打鼓,臉上卻不動聲色道“想必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即便你與小女瑾玉之間有過節,但也不應打我們這陰山礦脈的主意,即便老夫肯給,隻怕你們也未必接得住這燙手山芋。”
方騰不耐煩道“少扯這些沒用的,你聽清楚了,天璿神子將陰山礦脈當賭注輸給我了,這是他給我的陰山礦脈地契,白紙黑字還有天璿王朝的傳國玉璽大印。”
方騰當即取出陰山礦脈的地圖,讓蘇炳龍他們看了幾眼,地契上的傳國玉璽大印上,流轉著一股睥睨天地的無敵氣息,這是無法假造的,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