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聖子在心中盤算一番,鼓起勇氣站出來,向黃潮老祖、劍聖老祖和潘夫人分彆見禮,姿態謙卑道“三位前輩可有什麼心願,晚輩願效犬馬之勞。”
黃潮老祖三人相視一笑,正欲開口說話,一旁的白頭翁卻炸毛了,滿臉怒容的看向烈陽聖子道“你這小子,向他們三人行禮,唯獨對老夫視若無睹,老夫是透明的嗎?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夫?”
聞聽此言,烈陽聖子頓時暴出一頭冷汗,心臟砰砰亂跳,嚇得有些六神無主。
他沒有和白頭翁搭訕,就是怕像離鏡佛子那樣觸黴頭。
誰成想這白頭翁性情這麼古怪,難以捉摸,主動討好他,他說你心術不正套路多;不主動和他說話,他說你輕視他。實在太難搞了。
看到烈陽聖子局促不安的模樣,潘夫人伸出白皙的手指,理了理鬢間的秀發,笑著打圓場道
“白頭翁,你何苦刻意刁難這些晚輩,雖說你瞧不上他,但我覺得此子有禮有節,他不主動和你套近乎,是他認為你不近人情,懂得洞悉人心、趨吉避凶,已經相當的不錯了。”
白頭翁冷著一張臉笑道“潘夫人你是認真的嗎?怎麼不摸著你的良心說話,整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騙小孩子呢?在座的老熟人誰不清楚你,但凡是細皮嫩肉、年輕俊俏的男人你都覺得不錯,你這老牛吃草籽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此言一出,一旁的黃潮老祖、劍聖老祖全都神情微變,暗暗叫糟,這白頭翁也太直性子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掀潘夫人的老底,換誰都得發飆。
果不其然,聽完白頭翁的一番嘲諷,潘夫人眼底閃過一抹寒霜,但臉上的笑容卻更加嫵媚動人。
她對著白頭翁盈盈一笑“你這糟老頭對人家的心思還挺重,居然和一個小輩爭風吃醋。”
潘夫人的聲音酥麻入骨,蕩人心魄,令在場成千上萬的武修都感覺血脈賁張。
此話一出,饒是白頭翁都不禁老臉一紅,急著否認道“胡說八道,我對你有什麼心思,你少要自作多情,收起你的媚功,老夫不吃這一套。”
說完,白頭翁轉頭身去,暗暗擦拭了一些額頭的冷汗,這潘夫人本就是個千裡挑一的大美人,再施展出無上媚功後,渾身都在散發驚人的媚意,令他都險些道心失守,把持不住。
看到白頭翁認慫,潘夫人這才笑著看向烈陽聖子,輕啟朱唇道“域外惡魔入侵我人族世界,雖然帶來了許多的殺戮和血腥,不過域外魔族並非都是嗜血殺戮的種族,域外惡魔百族中有一些奇特的種族崇尚和平,自從侵入人族世界後,他們偏居一隅,遠離了人族和魔族爭鬥的旋渦。”
潘夫人慢條斯理的講述道“域外惡魔百族中,有一個種族喚作南海鮫人,他們隱居在南海,遠離塵世紛爭,魚尾人身,水居如魚,他們織出來的鮫綃紗入水不濕,流出的眼淚能夠化作奇異的珍珠,就連他們死後軀體煉製成的人魚膏,一滴就能燃燒數日,可做帝王陵寢中的長明燈。”
方騰心中微動,原來這鮫人並非是人族世界的種族,而是域外惡魔百族中遷徙過來的一支種族。
如此說來後世的萬千種族中,應該還有許多種族也是從域外遷徙過來的。
烈陽聖子心中一喜,向潘夫人眨了眨眼睛,詢問道“夫人的意思是,讓我去南海抓幾條鮫人,將他們煉製成人魚膏,給聖劍人皇的陵墓做長明燈?”
聞聽此言,黃潮老祖臉皮抽搐,便欲上前修理烈陽聖子,卻被一旁的劍聖老祖給攔了下來。
潘夫人笑著搖頭道“聖劍人皇與域外三大魔皇同歸於儘,葬身何處都不知曉,自然不是給他老人家做長明燈。”
“晚輩愚鈍,還請夫人明示。”烈陽聖子姿態謙卑道。
潘夫人拿出一麵小鏡子,旁若無人的梳妝打扮,笑盈盈道“我雖是豔冠天下的大美人,但也難敵歲月消磨,頭上都有白頭發了,眼角紋也快長出來了,聽聞鮫人的眼淚,有美容養顏、永葆青春之效,所以我希望有人能去南海,幫我弄十滴鮫人淚。”
說到這裡,潘夫人話音一頓,環視眾人道“誰若能完成這項任務,本夫人一定重重有賞,隻要在可行範圍內,提什麼要求本夫人都儘量滿足。”
潘夫人這席話說得模棱兩可,很容易令人想歪,場下頓時有許多男修心猿意馬,爭先恐後的衝上來接任務。
這時,六欲魔宗的聖女——柳如是也蓮步款款的走了過來,向潘夫人表達出想要接下這項任務的意思。
不單是他,就連跛腳公子、離鏡佛子等人也湊到了跟前,想要從這裡分一杯羹。
烈陽聖子頓時急了“諸位道友,不好意思,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潘夫人這項任務是我先接的,我先接的,你們都下去吧!”
“烈陽聖子,此言差矣,這任務又不是專屬任務,而是公開性質的,隻要有人能弄來十滴鮫人淚,就算完成了潘夫人的囑托,你怎麼能吃獨食呢?萬一你失敗了,潘夫人的心願豈不是也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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