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裁判們也露出饒有興致之色,曆屆皇室招親大會雖然競爭都很激烈,但從未有過今天這樣的盛況,這個戴麵具的家夥,為了出名居然惹眾怒,真是一個瘋子。
“好,既然這位叫玉麵郎君的選手這麼狂妄,那就如他所言,看他能不能打二十個,誰願意上台接受挑戰?隻要能將玉麵郎君打敗,就能直接晉級進入複賽。”
我。
我來。
還有我。
算我一個。
隻聽唰唰唰的衣袂破風聲響起,演武場上頓時出現二十道身影,清一色的鮫人族,都是氣息渾厚的俊男靚女,此刻全都凶神惡煞的盯著方騰,恨不得立刻狂虐這家夥。
看到這一幕,台下的三公子、涇河郡主等人心急如焚“方公子是不是中午喝大了,挑戰二十位選手,這不是找死嗎?”
“楚仙子,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不怕你的情郎被人打死嗎?”涇河郡主疑惑的問道。
楚嵐順了順鬢角的秀發,展顏一笑道“我相信方騰哥哥,他不會無的放矢,既然他說能打二十個,那就毋庸置疑。”
原本的招親大會,因為方騰的攪局,徹底改變了固有的模式,將比拚顏值的環節放到了後麵,率先考核選手的修為實力。
這二十名鮫人族男女,紛紛亮出自己的道兵,有的手持鋼叉,有的取出鋼鞭,有的拿出弓箭和刀槍棍棒。
方騰氣定神閒,自乾坤戒中取出一口長刀抱在胸前,宛若屹立在海岸線上的千年磐石,驚濤駭浪在前也自巋然不動。
隨著一聲鑼響,大戰直接爆發,二十名鮫人選手暴起出手,分彆從不同的方向朝方騰圍殺過去,但見漫天寒光閃耀,像是一張布滿利器的漁網,朝方騰籠罩而來。
蒼龍式——潛龍出淵。
方騰怒嘯一聲,宛若一條藏在深淵的蛟龍呼嘯而出,他身法詭譎,浮光掠影,探手拔刀,長刀如新月,刀光翩若驚鴻,矯若遊龍,將周身的大網生生撕裂。
隻聽一陣叮叮當當的暴擊聲傳來,從開始到結束,不過二十息時間,二十名鮫人族選手便橫七豎八的倒在演武場上,他們手中的道兵,也都被斬斷,變成了一堆廢鐵。
嘶……
原本喧嘩的廣場上,出現一陣短暫的死寂,隨即便是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和驚呼,這位叫做玉麵郎君的選手,一人一刀挑翻二十名選手,生猛的一塌糊塗。
“玉麵郎君勝之不武,他不過是占了那口長刀品階高的便宜。”台下有人發出質疑,認為方騰是憑借了長刀的優勢。
“放屁,你們輸不起吧!兵器都差不多,雞蛋裡麵挑骨頭。”三公子氣不過,開口為方騰打抱不平。
這時,一名小太監快步來到裁判席,指了指方騰,又指了指三公子和涇河郡主,在大裁判耳邊低語了幾句。
大裁判摸著光滑的下巴,皮笑肉不笑道“這玉麵郎君原來是涇河郡三公子的朋友,你的朋友很能打啊!不過他畢竟壞了招親大會的規矩,再上五十個人跟他打,他如果還能贏,就算他通過海選,直接進入複賽。”
“無恥,你們這是公報私仇。”
三公子怒不可遏,涇河郡主等人也氣得火冒三丈,但卻無權乾涉,如果正麵和裁判們對著乾,他們很可能會剝奪方騰的參賽資格。
方騰扶了一下銀色麵具,淡然道“猛虎總是獨行,牛羊才成群結隊,五十個照打不誤。”
太囂張了,一起上去打死他。
從未見過這麼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家夥。
眾人群情激憤,直接又跳上來五十人,原本寬敞的演武場,頓時顯得人滿為患,這樣的情況對方騰極為不利,會大大壓縮他閃躲的空間餘地。
隨著銅鑼敲響,第二輪大戰轟然爆發。五十名選手全都將矛頭指向了方騰,一股股雄渾的氣息陡然爆發,整座演武場瞬間被刀光劍影籠罩全覆蓋。
同時對戰五十名選手,方騰同樣壓力倍增,以他如今的修為,再施展十二獸魂功這種天級武技難以取勝,看來隻有動用浮生亂世七絕刀了。
孤身一人迎戰五十位青年高手,方騰不敢心生小覷,但心中也生出萬丈豪情,他探手一抓,隔空攝物,便將裁判席上的酒壺攝入手中,仰頭灌了幾大口烈酒,探手拔刀,豪邁道“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此時的方騰氣質陡變,身上多了一股絕世刀客縱橫天下的霸氣,但見他腳踩神影幻魔步,化作一道道殘影,長刀碎空,漫天都是淩厲的刀光,密密麻麻勢如暴雨傾盆,刀法之中蘊藏著一股六合八荒、舍我其誰的霸氣。
砰砰砰……
方騰手持長刀,如虎入羊群,勢不可擋,刀光所過之處,人仰馬翻,血濺長空,五十名鮫人族的選手接二連三的倒下。
方騰如今已經將浮生亂世七絕刀第一式練到了登峰造極之境,他隻想憑借此戰晉級,並不想濫殺無辜,因此施展這招刀法時,並沒有用儘全力,而是隻動用了五成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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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也根本沒有人能擋住這一式刀法,漫天刀光暴雨席卷全場,五十名鮫人族選手如滾地葫蘆躺了一地。
承讓了!
方騰收刀入鞘,正欲轉身離開之際,一道人影忽然自演武場上彈射而起,一劍劈向方騰後腦。
出手偷襲方騰的,是一位身形矮小的鮫人族青年,而且頗有心機,適才方騰施展出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這一招刀法時,這名青年躲在同伴身後,讓同伴為其擋刀的同時,也佯裝受傷倒地,在方騰以為勝局已定,警惕性徹底放鬆的時候,突然暴起出手,時機拿捏的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