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逃出重圍,賢王府神機營的上百名神箭手,並未向方騰三人攻擊,而是射出一道道帶著絲線的箭矢。
從這座建築物,射到那座建築物,便可見便形成了一張色彩斑斕的大網,這一幕氣得方騰暴跳如雷。
“區區一張網就想困住我們,未免也太小瞧你小爺了。”
方騰暴喝一聲,戰意高昂,帶著兩女作勢便欲硬闖過去。
啊……快停下來。
白鰱仙子嚇得花容失色,下意識的在方騰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驚魂未定道“那些絲線都是漏鬥形蜘蛛王吐的蛛絲,蛛絲鋒利如刀鋒,而且含有劇毒,見血封喉,堪稱出竅境下的毒閻王,一盞茶功夫,就能讓人毒發身亡。”
方騰聽得心中凜然,身形猛的一頓,在距離劇毒蜘蛛網僅有數尺之遙時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形。
“神機營眾將士聽令,將這三個賊人亂箭射殺,為八賢王報仇雪恨。”
箭矢破空的咻咻聲不絕於耳,但見漫天箭雨自四麵八方,朝方騰三人爆射而來。
箭矢的密集程度令人頭皮發麻,出竅境之下的武修身法即便再厲害,也躲不過這麼密集的箭雨。
“大夜彌天功——隨風轉舵指。”
方騰口中發出驚天暴喝,蟄伏在體內的魔氣瘋狂運轉,施展出大夜彌天功中的指法。
但見他指尖迸發出耀眼的烏光,隔空點向漫天箭矢,虛空中泛起肉眼可見的漣漪。
那漫天的箭雨被一股詭異的力量牽引,強行改變了飛行的軌跡,全都避開方騰三人的身體飛了過去。
噗噗噗……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箭矢穿進血肉的悶響聲,那些隱藏在暗處放冷箭的神機營將士,也不知有多少人中箭,如下餃子一樣自高空建築物上掉了下去。
方騰三人先滅善撲營十二太保等高手,又一舉重創神機營的將士,所展露出的強大實力,令許多賢王府的護衛露出忌憚之色,善撲營和神機營的殘部心中膽寒,嚇得連連後退。
“真是一群貪生怕死的廢物,死士營衝上去,將這三個凶徒亂刃分屍。”
那名身披金甲的青年頭領再度發號施令,隻聽喀嚓喀嚓的鎖鏈被打開,死士營傾巢而出。
上千名披頭散發的死士,脖子戴著項圈,身上刺著奴印,口中發出如狼似虎的吼嘯聲。
揮舞著戰刀、短矛、大錘子等一些粗陋的兵器,悍不畏死的朝方騰三人撲殺過來。
這上千名死士營的將士個個目光狂野,形同野獸。
儘管所持的兵器粗陋不堪,但作戰凶猛強悍,那些裹足不前的善撲營和神機營的將士有許多還沒來得及退出戰場,便被死士營連人帶馬統統踐踏成肉泥。
“小心,這是賢王府豢養的死士,隻知道殺戮,所過之處,不論敵友,寸草不生。”
白鰱仙子花容失色,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麵對這樣一群悍不畏死的死士大軍,單憑他們三人如何招架。
連她自己都沒發覺,殺死大仇人八賢王之後,她的精氣神和鬥誌下滑了許多。
楚嵐看出了白鰱仙子心中的不安,握了握她的手,笑著安慰道“白鰱姐姐彆太緊張,死士營儘管人多勢眾、凶神惡煞,但我看他們整體的修為實力不算太高,甚至不如善撲營和神機營,隻不過是仗著不要命而已,隻要我們從容應對,未必會輸。”
方騰思維跳脫,突發奇想的問道“白鰱仙子,我倒是好奇,八賢王是怎麼培養出這麼多不要命的死士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白鰱仙子嗔怒道“這些死士大多是出自南海底層的窮苦人家,自幼就被賣進了賢王府當奴隸,灌輸為主子儘忠赴死的思想,如果有人為了主人而犧牲,便算是立了大功,他的家人也會因此收到很大一筆撫恤金。”
方騰歎息道“天下多少有情事,世間滿眼可憐人。他們的命運已經很悲慘了,我不想濫殺無辜。你們兩個退後,死士營交給我吧!”
白鰱仙子滿臉錯愕道“玉郎,你糊塗,死士營的這些人,自幼接受的便是為殺戮而生的教育,他們的內心早已沒有善惡之分,你不想濫殺無辜,可他們會殺了你的。”
楚嵐與方騰朝夕相處,深知他的性情和為人,並未開口相勸,而是柔聲說道“方騰哥哥,你要小心。”
方騰讓兩女退開之後,為了避免兩女受到戰場波及,他身形一晃,便主動迎著死士營衝了過去。
劍來。
方騰一拍腰間乾坤袋,一道劍光呼嘯而出,一口刀身雪亮的新月長刀便出現在他手中。
下一刻,雙方正麵交鋒,方騰雙手持刀橫斬,刀勢狂野橫掃千軍,虛空都被刀鋒切的模糊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