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殿和三大商會之間的第一場比賽結束後,財神殿的聲望和人氣直線下滑。
人們產生一種先入為主的觀念,三大商會根深蒂固,不論是底蘊還是人才,都在財神殿之上。
而財神殿雖然發展迅猛,但和三大商會之間終究還有很大的差距。
薑水馬家商會的煉器大師鐘百鳴所煉製的小荒鐘,最終以三千萬塊東蒼幣的價格被人買走,引得許多武修豔羨不已。
要知道這皇級靈兵,至少可以賣出五千萬的東蒼幣。
不過有實力能買下皇級靈兵的人物,身份背景也不會是等閒之輩。
待場外人們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之後,西涼城城主走上賽場,捋著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朗聲道“第二場要舉行的比賽是煉丹,下麵有請姬水王家商會煉丹宗師——姬水王家商會的白鶴仙翁和財神殿的方騰上台。”
隻聽羽翼破空聲傳來,白鶴仙翁乘著一隻通體潔白的仙鶴飛入場中,賽場外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呐喊。
方才白鶴仙翁與藥王在煉丹術上的較量,令白鶴仙翁的人氣更加高漲,隱然間有煉丹第一人的頭銜。
白鶴仙翁坐在仙鶴背上,頗有種仙風道骨之風,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方騰,撫須笑道“年輕人,藥王的修為是造神境四重天,連他都是老夫的手下敗將,而你是造神境五重天,比他強了一星半點,就想跑上台丟人現眼麼?老夫是造神境六重天,識相的話自己棄權退賽吧,這樣還可以輸的體麵一點。”
方騰恍若未聞,盯著白鶴仙翁座下的仙鶴看了片刻,訝異道“前輩,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騎的這分明是三斤半的鴨子——裝天鵝啊!”
聞言,白鶴仙翁臉色泛黑,他騎的這隻的確是鵝,但是頗具靈性,生的也頗為不凡。
再加上他的身份地位,誰也不敢懷疑這不是鶴,但今天先是被藥王數落,現在又被方騰當眾揭穿,頓時氣得他臉色鐵青無比。
“臭小子,你休要胡說八道,老夫的坐騎是隻仙鶴。”白鶴仙翁麵黑如鐵。
“哈哈哈……仙鶴前輩真會說笑,那我牽一頭野豬來,鼻子裡插上兩根蔥,那就是猛獁巨象了吧?”
白鶴仙翁語塞,嘴硬道“老夫的這坐騎,即便是鵝,也是一隻天鵝。”
看到這一老一少唇槍舌戰的互懟,西涼城城主咳嗽一聲,適時提醒道“兩位,公眾場合,請注意形象,不知這一場比試,兩位準備煉哪種靈丹?”
白鶴仙翁搶先道“一場比賽而已,無須那麼傷腦筋,不如還煉製風行丹吧!”
聞聽此言,作為主裁判的城主神情一愣,要知道正是比賽前,白鶴仙翁和藥王的煉丹術比拚,煉製的就是風行丹。
這正式比賽如果還煉製風行丹,白鶴仙翁肯定是輕車熟路了,但對方騰而言是不公平的。
因為白鶴仙翁已經練過手了,而方騰缺少實際煉製中的經驗和手感。
西涼城城主有些為難的看向方騰,道“方騰小友,你意下如何?”
豈料,方騰渾不在意道“這還用問嗎?仙翁前輩都是黃土埋脖子,隨時都能駕鶴西去的高齡了,身為晚輩自然會照顧他的感受。”
聞聽此言,白鶴仙翁氣得額頭青筋暴跳,但為了不影響接下來的比賽,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
這時,賽場外已經開始了如火如荼的押注競價,九成九的人都認為白鶴仙翁贏麵更大,爭先出價預定奪冠的靈丹。
到了最後,押注在白鶴仙翁身上的最高競價是七千萬東蒼幣,要遠高於市場價,但這種風行丹的煉丹原材料稀缺,因此每年都是有價無市、供不應求的狀態。
但支持方騰會贏的觀眾寥寥無幾,認為財神殿這位煉藥師太年輕了,跟白鶴仙翁這種煉丹界的名宿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為了讓財神殿不至於太難堪,大荒王朝的小皇子君無忌,示意手下象征性的競價了幾次,沒想到跳出來一個亂發遮麵、衣衫染血的獨臂男子,他身後還拉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妹妹。
君無忌押注方騰會勝出,競價一千萬東蒼幣,這獨臂男子猶豫片刻,喊價一千零一萬東蒼幣。
君無忌再競價一千八百萬,獨臂男子喉結動了動,咽了口唾沫,出價一千八百零一萬。
君無忌大怒,認為這家夥是在故意惡心他,因此直接叫價三千萬。
聽到這個價格,那獨臂男子猶豫了,他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妹妹,硬著頭皮喊道“三千零一萬。”
看到君無忌還欲開口競價,獨臂男子慌了神,直接噗通一聲給君無忌跪了下來,央求道
“這位道友,求求你將這財神殿方騰的風行丹讓給我,我和我妹妹這段時間遭到了天殘魔宗的追殺,唯有靠風行丹才有逃生的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