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騰麵沉似水,抵觸情緒很高,侯爵神和伯爵神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嬉皮笑臉道“這小子,真是開不了玩笑。說他兩句就急眼了。”
“就是,臉皮這麼薄,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以後哪個女孩子能看得上你。”
“給我們找的肉身,雖然不是儘善儘美,但隻能湊合先用著吧!以後碰到喜歡的肉身,再換也不遲。”
聞聽此言,盜皇、石瑤和石子昂全都不寒而栗,悄悄地往後退了幾步,生怕這兩位尊神打他們的主意。
方騰一臉正色道“肉身豈能說換就換,我警告你們,不許傷害無辜,我給你們找的這兩具肉身,一個是天殘魔宗的聖子,另一個是天殘魔宗的長老,都是惡貫滿盈的大惡人,奪他們的肉身算是匡扶正義、替天行道。”
兩人異口同聲道“這個你放心。我們天庭眾神,都是有道德,有底線的,而且奪舍凡人是會遭天譴的,即便不遭天譴,也是觸犯天條的大罪。”
方騰滿臉狐疑道“你們已經奪舍凡人身體了,怎麼沒見你們遭天譴?”
兩人邪魅一笑“準確的說,這兩具肉身,是你幫我們準備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奪舍。倘若是真正意義上的奪舍,兩個魂魄會在同一副身體內生死較量,爭奪身體的控製權。”
“你們有了肉身,今後有何打算?”方騰沉聲問道。
“自然是四處奔走,網羅天庭舊部,卷土重來。”
說這番話時,兩位爵神意有所指的看了盜皇三人一眼,壓低聲音道“這件事乾係太大,我們借體複生的事絕不能走漏半點風聲,你的這幾個朋友嘴巴嚴實嗎?”
方騰心中一凜,連忙道“他們與我都是過命的交情,待會兒我會轉告他們,定然不會泄露半點兒風聲。”
“哈哈哈……你身體怎麼這麼緊繃,放輕鬆點兒,我們不會傷害你朋友的。”
兩位爵神變臉比翻書還快,前一刻還是陰雲密布,立刻變成了滿臉賤笑。
方騰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濁氣,道“兩位爵神還有使命在身,我本不便強留,但是在走之前,我希望兩位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兩位爵神對視一眼,點頭笑道“你小子臉皮那麼厚,怎麼變得這麼矯情了,有事就說,有屁就放。”
方騰直言不諱道“我希望你們以跛腳公子和梁鶴軒長老的身份,返回天殘魔宗給我做內應,我要將天機鏡給偷出來。”
“天機鏡?你說得哪個天機鏡?”
“莫非是天帝封印到天地寶庫中的那麵鏡子?那麼厲害的寶鏡怎麼會墜入凡塵?”
伯爵和侯爵震驚的無以複加,連珠炮般的發問,又自顧自的言語。與往常鎮定如山的模樣判若兩人。
“是了,天庭都分崩離析了,天地寶庫豈能安然無恙,想必寶庫裡麵的東西都被劫掠一空了,這天機鏡幾經輾轉落入了凡塵,不過那天機鏡上有許多重封印,尋常人根本發揮不了多大威力。”伯爵神黃老四揣測道。
侯爵神玄老三邁著瘸腿踱步來去,斬釘截鐵道“天機鏡是天庭遺物,絕不能落入外人之手,不論用什麼手段,必須將天機鏡奪回來。”
伯爵神遲疑道“這件事非同小可,需不需要找大哥、二哥商量一下?”
侯爵神拍板道“就這事還用得著商量嘛?天機鏡落入歹人之手,勢必會為禍蒼生,把鏡子拿出來是義不容辭的責任。”
“當年天帝不肯相信天機鏡裡發生的一切,結果落了個什麼下場,我們想卷土重來,你就不想看看天機鏡裡演化的未來的怎樣的光景?”
伯爵神也頗為心動,點頭道“好,說乾就乾,先拿到鏡子再說。”
隨後,方騰等人將戰場清理乾淨後,又換了一處落腳之地,將眾人召集到了一起,並將他準備去天殘魔宗偷天機鏡的想法說了出來。
陡然聽聞這個消息,石瑤、石子昂感覺十分意外,盜皇金蟬子驚歎道“真是沒想到啊!璿璣宗丟失了數百年的上古異寶——天機鏡居然在寧守缺那個老魔頭手裡,難怪我去了璿璣宗好幾趟都找不到那麵鏡子。”
眾人頓時甩過來一堆白眼,這老賊還真是偷盜成性,什麼好東西他都惦記。
“方騰,你能確定天機鏡就在天殘魔宗宗主寧守缺的手裡?不會搞錯了吧!”盜皇金蟬子將信將疑道。
方騰手掌一翻,將一麵古樸的鏡子取了出來,道“應該錯不了,我手裡這麵鏡子喚作千年照古鏡,和天機鏡同宗同源,隻是烙印在鏡子上的符紋印記截然不同。”
“一個能明察過去,另一個能洞悉未來。這兩麵鏡子有相互感應的能力,根據千年照古鏡的指引,天機鏡就在寧守缺手裡。”
“想好怎麼做了嗎?寧守缺可是個凶名卓著的老魔頭。想從他手裡偷寶貝絕非易事。”
石瑤絕美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想當初就連她父親石頂天,都被寧守缺偷襲打傷過,更遑論還是造神境的方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