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個沙彌僧一通厲聲嗬斥,方騰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道“我拜會璿璣宗的燕宗主,關你們這兩個和尚何事?須知強賓不奪主,這裡是東蒼,而非你們西漠。”
方騰這番話無疑是在警告兩人了,豈料這兩個沙彌僧根本非但沒有收斂,氣焰反而更加囂張“施主,也該懂得量力而行,有我們二人在此間把守,你就彆想進去攪局了。”
“這兩個小禿驢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說話怎麼這麼欠揍,尾巴都翹上天了。”
這兩個沙彌僧的言行,不僅將方騰給激怒了,跛腳公子和梁鶴軒長老兩人更是氣得暴跳如雷。
他們擼起袖子非要教訓這兩個沙彌,被方騰強行攔了下來,畢竟他是有求於燕淩霜,不想將事情鬨得太僵。
一行三人吃了閉門羹,便決定死守在這裡等人,但他們並未走遠,方騰神情憂慮,心如亂麻。
恰逢此時,天璿神子和蘇瑾玉攜手而來,與他們是同樣的目的,也是要求見宗主燕淩霜。
“聽聞西漠高僧阿波羅漢高僧和燕宗主在這裡,本神子和蘇聖女誠心前來拜訪,煩勞幾位通稟。”
天璿神子氣定神閒,舉手投足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原來是天旋神子和蘇師姐,我立即去通稟宗主。”
兩位把守彆苑的璿璣宗弟子喜形於色,給予了二人特殊待遇。
另外兩個沙彌笑道“阿彌陀佛,天璿神子和蘇大聖女,都是眾所周知的人中龍鳳,你們二位來此何須通稟,徑直入內便是,貧僧歸元、歸心恭送二位。”
“既如此,那就謝過幾位了。”
天璿神子春風得意,隨口道謝一句便帶著蘇瑾玉邁步走進了宗主彆苑。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方騰三人,頓時怒火中燒,再度折返回來,要求四人放行。
然而他們四人依舊是之前那番說辭,推三阻四不讓方騰進去。
任誰再好的涵養,也經不住這般區彆對待,方騰動了真怒,喝道“休得廢話,方才爾等徇私舞弊,未經通稟就讓天璿神子和蘇瑾玉進了彆苑,真當方某人眼瞎嗎?再不讓開,休怪我不客氣。”
方騰直接將事情挑明後,兩名璿璣宗女子神色有些僵硬,不知該如何作答。
反倒是西漠的兩位沙彌絲毫沒覺得尷尬,反而出言譏諷道“施主你太不知進退了,天璿神子和神妃那是何等尊貴的身份,更何況天璿神子不久後就是天璿王朝的儲君,將來成為王朝帝主權勢滔天,你有何資格與他相提並論?”
“多說無益,我且最後問一句,你們讓不讓開?”方騰雙目微眯,寒光四溢。
“不讓,你又如……”
其中一個沙彌話還未說完,便被方騰一拳打在下巴上,整個人口吐鮮血的倒飛出去。
“放肆,膽敢在宗主彆苑前鬨事。”
“孽障,敢傷我西漠僧人,其罪當誅。”
“氣煞我也,趁我說話偷襲我,今日便教你知道佛爺的厲害。”
把守此處的四人紛紛大怒,作勢便要出手教訓方騰。
如果說之前還有些理虧,但現在是方騰先動的手,他們就更加的理直氣壯了。
方騰夷然無懼,冷哼道“你們這幾個鳥人,三番兩次在挨打的邊緣試探,真以為我們兄弟幾人是好脾氣嗎?似你們這等趨炎附勢的小人,打死你們也沒錯。”
跛腳公子也隨聲附和道“說的太對了,這幾個看大門的,打死他們都不為過,最多給他們蓋塊布,免得死相太難看嚇到路人了。”
雙方話不投機,直接大打出手。
跛腳公子和梁鶴軒長老對戰兩名璿璣宗女弟子。
方騰則一對二單挑兩名西漠沙彌僧,隻聽刀劍齊鳴,拳腳呼嘯,打鬥的轟鳴聲格外震撼。
此刻,正在宗主彆苑飲茶論道的眾人,忽然聽聞大門外傳來的劇烈打鬥聲,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因為來自西漠的高僧——阿波羅漢正在席位上講經傳法,全都被外麵的打鬥聲給打斷了。
宗主燕淩霜柳眉微蹙,鳳目寒煞,神情冷然道“豈有此理,去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來這裡鬨事,立刻將他們驅逐出去,免得耽擱了大師講法。”
正在講經傳法的阿波羅漢大師,忽然停了下來,雙手合什,寶相莊嚴的笑道“燕宗主無須擔心,我已讓弟子歸元、歸心守在彆苑外,他們二人得我真傳,修為實力都是人中翹楚,宵小之輩如何能進的來。”
他話音剛落,隻聽砰砰幾聲,兩個白色緇衣的沙彌和兩名璿璣宗弟子齊齊倒飛進來。
眾人循聲看去,但見方騰龍行虎步而來,後麵還跟著跛腳公子和梁鶴軒長老兩人。
“這三人怎麼混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