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天璿神子心神大亂,難以置信道“怎麼可能,方騰這廝隻有三道鏡像分身,如何能將本神子包圍,適才交戰本神子被強光傷到了眼睛,待我眼睛複明便是方騰喪命之時。”
“是麼?天璿神子好大的口氣。”
方騰那冷漠的聲音自身前傳來,長刀已然架在了天璿神子的脖子上。
“哈哈哈……方騰,本神子眼睛不能視物,僅靠神識做眼,你又何嘗不是暫時失明,適才你不過是瞎貓逮著了死耗子,擒下我一道分身而已,犯得著如此好大喜功嗎?”
天璿神子大笑三聲,想要閃身暴退,後背卻撞在了彆人身上,那人一腳踹在他背上,口中罵咧咧道“你的本體和兩道分身,都淪為我掌中之物,釜中遊魚,豎子不知死活,還敢妄言。”
天璿神子的踢得天旋地轉,身形還未墜地,便又聽聞另一方向傳來方騰的聲音“天璿神子不是不信被我包圍了嗎?痛打落水狗的事可是我的強項,看我不踢死你才怪。”
嘭!
一記迅猛的鞭腿掃來,正好踢在天璿神子臉上,將他的鼻梁骨都踢折了,天璿神子口鼻飆血,狼狽至極。
“方騰,你敢折辱於我。”
天璿神子怒不可遏,憤恨出聲。
他臉上火辣辣的疼尚在其次,關鍵是方騰這一腳,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他是天璿王朝的儲君,踢他的臉就等於是在踢整個天璿王朝的臉。
方騰卻不管不顧,隻管抬起大腳丫子朝天璿神子身上招呼,七道鏡像分身輪番上陣大展拳腳。
嘭嘭嘭……
天璿神子和他的兩道分身,宛若幾口破沙包,被方騰和他的七道鏡像分身踢得滾來滾去。
天璿神子深受其害後,被打得披頭散發,遍體鱗傷後,終於認清了這可怕的現實。
方騰果真有七道鏡像分身,與他體內的神隻數量一樣多,這實在太可怕了,一個造神境的武修,分身居然比出竅境的武修還多。
“帝父,這位便是我的至交好友方騰,你看此人如何?”
宗主彆苑的看台上,大荒王朝的小皇子君無忌,正湊在一位相貌英偉的中年男子耳邊輕聲密語。
這位中年男子便是大荒王朝而今的帝主——君承武。
君承武觀察方騰良久,目光閃爍不定,微微點頭道“此子敢於挑釁璿璣宗的門規,還能跨階而戰暴打天璿神子,而且麵不改色,自信而從容,可謂是戰力非凡,膽識過人,一看就是頭角崢嶸之輩,這樣的人將來必成大器。無忌吾兒,你定要好生結交此人。”
“孩兒謹遵父親教誨。”
君無忌忙不迭點頭,方騰能得到自己父親這麼高的評價,他心中也著實為方騰歡喜。
因為大荒帝主向來不怎麼誇人,但凡能被他誇上兩句的,無一例外都是人中翹楚。
彼時,三個天璿神子還在被八個方騰群毆,天璿神子鼻青臉腫,渾身血汙,早已被打得沒了人樣,與平日間貴不可言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兩人孰弱孰強,高下立判。
隻不過天璿神子礙於自身臉麵,死鴨子嘴硬不想承認罷了,而方騰也是一副牛脾氣,非要將對方打得心服口也服才行。
“夠了。”
蘇瑾玉終於看不下去了,立即站出來厲聲嗬斥“方騰,勝負已分,你卻如此咄咄逼人,故意當眾折辱天璿神子,你這是在與整個天璿王朝為敵,不想死的話就立即罷手賠罪,天璿神子是天璿王朝的儲君,他若是有什麼閃失,你會死的很慘。”
聽聞這番話,天璿神子宛若看到了救命稻草,氣焰再度囂張起來。
“說的對,太對了,本神子乃是王朝儲君,方騰小兒即便是借給你十個熊心豹子膽,你也不敢殺我,否則天璿王朝動怒,縱然天大地大,也將再無你容身之地。”
“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一刀宰了你,三番兩次的在受死的邊緣試探,真當我方某人是好脾氣。”
方騰暴喝一聲,整個人的氣質陡然淩厲起來,新月長刀的刀尖直指天璿神子咽喉。
森寒的刀氣割破了其皮肉,溫熱的血水緩緩滑落。
天璿神子背景雄厚,自幼便養尊處優,早就養成了飛揚跋扈的性格,何曾見過這等場麵。
他憑借著天璿神子的身份和頭銜,裝逼橫行許多年,誰都會給他顏麵,何曾想今日居然遇到了個不買賬的。
天璿神子麵色蒼白如紙,額頭爆出一頭冷汗,著實被嚇得不輕,
他感受最為真切,他咽喉處的那口長刀,隻要稍稍用力,便能勢如破竹刺穿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