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後,林府家主林玉海卻是愁眉不展。
大女兒林念嬌和大女婿何劍豪更是直接翻臉,紛紛指責方騰打傷馬七公子,壞了他們的百年大計,難聽的話說了一大籮筐。
林諾雪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道“父親,您難道還看不出來嗎?當年用化功大法打傷我的人,就是馬家商會七公子指使的,你們怎麼反倒怪罪他?他是為了保護然然才動手的。”
“即便真是七公子派人打傷的你,我們現在也不能太較真了。”
林玉海歎息道“林家的生意馬上就要做不下去了,眼下必須仰仗馬家商會的勢力才能和財神殿這種頂級商會達成合作契約,以前的恩怨先放一邊,一切以大局為重。”
“您太讓我失望了。”
林諾雪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這竟是一位父親說的話,她心灰意冷,黯然神傷,直接抱著女兒轉身離去。
林玉海不為所動,看向大女婿道“劍豪,你馬上去備份厚禮,去馬家分會探望七公子,最好能探探他的口風,彆因為今天的事,壞了我們兩家的情誼。”
“好的,父親,我馬上就去辦。”
大女婿何劍豪冷冷的瞥了方騰一眼,旋即風急火燎的去馬家商會打探口風。
晚飯過後,林玉海將眾人都召集到了議事廳內。
林父坐在主位,林母坐在下首。
大女兒林念嬌空出一個座位,坐在了父親的另一側。
林諾雪和方騰則坐在了最邊緣的角落裡,林玉海一言不發,氣氛有些壓抑。
沒過多久,腳步聲傳來,大女婿何劍豪腳步踉蹌的走了進來,臉上還掛了彩。
眼角嘴邊都有淤血,左臉上還有清晰的巴掌印,顯然是遭了一頓毒打。
“劍豪,你快坐下。”
林玉海讓大女婿坐在自己旁邊位置,連聲催促道“口風如何?七公子什麼時候幫我們促成合作?”
何劍豪沒好氣的瞪了方騰一眼,轉頭對林玉海說道“父親,七公子說今天的事,令他傷了麵子,他很生氣,一怒之下,還打了我一頓,總而言之就是他變卦了,說不幫我們促成和財神殿物華天寶樓的生意了。”
啊?怎麼會這樣。
聽到這個壞消息,林玉海神情陰鬱,宛若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議事廳走來走去。
好不容易找的一根救命稻草就這麼沒了,實在是令他心有不甘。
大女婿何劍豪火上澆油道“還不都怪某些人不知輕重,動手打傷了七公子,要我說就該讓他去馬家商會登門謝罪,哪怕是給七公子跪下也是應該的。”
大女兒林念嬌,道“我讚成,讓他跪下認錯,七公子氣順了,說不定就能改變主意。”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方騰。
方騰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確定讓我去馬家商會登門道歉?我這個人脾氣不好,就怕到時候控製不住自己把人給打死。”
聽到這裡,林家眾人頓時變了顏色,這家夥說的也不全是危言聳聽。
彆到時候矛盾沒解除,反而拉的仇恨更深了,看來目前馬家商會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林玉海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長籲短歎道“馬七公子正在氣頭上,我們隻能自己去找財神殿的高層碰碰運氣了。”
大女兒林念嬌忽然想起一事,將矛頭對準方騰冷嘲熱諷道“我記得某人說過,要拿下財神殿物華天寶樓的合作契約,隻用一天時間就夠了,現在都好幾天了,臉上不害臊嘛。”
方騰不痛不癢道“你們都將我當傻子不信我,我為什麼幫你們辦。”
大女婿何劍豪嗤笑道“哼!我看你就是豬鼻子插大蔥裝大象呢!要是指望你,黃花菜都涼透了。”
家主林玉海沉吟良久,道“去財神殿談合作,必須要重視,就由我先去拜訪財神殿分會的高層。”
一連三天下來,林玉海碰了三鼻子灰,愣是連財神殿分會的掌櫃都沒見到。
就連財神殿分會的那些執事長老也架子大得很,根本不給他見麵的機會。
接下來,大女婿自告奮勇,備了許多厚禮,去財神殿談生意。
他嘴上說得信心滿滿,但實際上卻收效甚微,大把的錢花出去好幾天卻連個響聲都沒有。
大女兒林念嬌也是用儘辦法,但始終連財神殿主事人的麵都見不到,看樣子根本沒機會。
“父親,得罪馬家商會七公子,全都怪諾雪招來個野男人,我們卑躬屈膝的當孫子,小妹沒理由置身事外,理應讓她放下身段去求人辦事,她長得國色天香,說不定能收到奇效呢!”
大女兒林念嬌居心不良,將這個燙手山芋塞給了林諾雪,就這樣林諾雪被推到了進退兩難之境。
林諾雪曾經做過摘星宮的聖女,冰雪聰明的她豈能看不出姐姐包藏禍心。
但她也有自知之明,她在修煉界雖然有些名聲,但跟財神殿商會並沒有什麼交情,讓她去完成這艱巨的任務,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