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哭什麼?”周觀棋見她哭,立刻手足無措起來“我說的實話,你是帶來的孩子,不要產生這裡是你家的錯覺,萬一以後你的弟弟妹妹出生,你要是拎不清,肯定會被彆人討厭。”
這些道理薑思甜都知道,但是從周觀棋嘴裡說出來,她就是很難過,她好不容易提起一點勇氣生活,現在卻要麵對新的孩子到來。
周觀棋這個討厭鬼還要嘲笑她,父母離婚不是她的錯,為什麼全部都要說她不好?
“你彆哭了好不好?大不了我請你吃冰棍,成嗎?”她就是低頭哭還不說話,周觀棋對這樣的悶罐子真的沒轍,立刻跑去商店買了一個貴的冰棍跑回來。
冰棍抵到薑思甜麵前,周觀棋討好道“給你吃冰棍,你彆哭了好不好?萬一我媽媽發現你在我麵前哭,又要打我了。”
她就知道周觀棋不是真的關心她,隻是怕被他媽媽打,薑思甜搖搖頭,拒絕“我不要,我不吃你的東西,你拿走。”
沒吃他的東西都要被他笑,如果吃了說不定他會變本加厲的笑話她,薑思甜不要這個朋友。
“那你彆哭成嗎?大不了我以後不叫你拖油瓶了,給你換個名字行不行?”
原來他也知道“拖油瓶”不是個好詞,叫她拖油瓶會傷害她的心,但是他還要追著她叫。
這個人果然很討厭。
周觀棋見薑思甜還是不見好,立刻換了個辦法哄她“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呀,你總不能使脾氣一哭二鬨三上吊,讓紀叔叔斷子絕孫吧?你這樣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
他就是說了個實話,她哭什麼勁兒?
“實話就需要你來說嗎?我自己不知道嗎?”薑思甜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不想和周觀棋多說“我不需要你提醒我是拖油瓶,我自己知道我吃紀叔叔的飯,我以後會還給他,你不用擔心。”
難道她自己不清楚現在的處境?
全世界都覺得她欠了紀叔叔,他們是紀叔叔的朋友,全部都在為紀叔叔著想,可是誰又為她想過?
那是她媽媽和繼父,她沒有辦法隻能尊重,但是她為什麼要接受周觀棋莫名其妙的羞辱?
她做錯了什麼要麵對這些?
“你走吧,一會兒我自己和周阿姨說,我會把你家的書還給你們,一張紙都不會留。”如果是為了那些書,薑思甜大不了等自己上學以後更專心讀書,她不要這些東西了。
“哎!彆呀,你不要我媽會打死我!”周觀棋立刻叫停,道“我向你道歉成嗎?對不起,是我嘴賤愛說話,我沒有惡意,就是覺得你不愛說話,想讓你和我說說話。”
薑思甜一直很沉默,周觀棋不管怎麼說她都不回口,所以才會想逗她,結果超越了這個度,把她給說哭了。
“我以後不說你了,成嗎?”周觀棋做小道歉,薑思甜也是講理的人,心裡知道這不怪周觀棋,他隻是把現實說出來而已。
見她不說話,周觀棋把冰棍打開給薑思甜,道“再不吃就化了,三塊錢呢,多可惜。”
他賤兮兮的樣子,讓見思甜心裡的陰影散了許多,接過冰棍兒,冰棍兒裡麵有兩個麵在一起,一個橙色是橙子味兒的一個青色應該是青蘋果。
“咱倆一人一個。”周觀棋立刻恢複到平常的模樣,不等薑思甜同意,拿手掰掉了其中一個青蘋果味的冰棍,還問薑思甜“你要哪個味兒?”
這個人的恢複能力特彆強,薑思甜沒和他換,就吃那個橙子味兒的冰棍。
兩人坐在一起,聽著後麵店裡的人說要再生一個孩子的話題,薑思甜沉默不語。
冰棍兒快吃完的時候,周觀棋突然說了一句“其實我很羨慕你。”
薑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