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薑思甜假借沒帶卡,蹭了楊若的卡進公司大門。
她一來,就看見管理層已經去會議室開會了,為首走著的是廖潔,氣勢超群的女霸總,看的人心生敬畏。
輪不到她這種小人物去開會,薑思甜被辦公室安排幫外麵的保潔阿姨拖地,阿姨希望她能幫忙,把倉庫積攢的許多廢品丟到樓下外麵的垃圾站裡。
“年關大家都比較忙,你看他們又要去開會,說不定等會兒要拿我們開刀,所以麻煩你從樓梯下去,把倉庫收拾乾淨。”保潔阿姨拿著拖把,意思自己也自身難保,要保證走廊的乾淨衛生,不然可能被罵。
畢竟今天廖潔來開會的時候,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倉庫裡全部都是之前用壞的東西,壞掉的燈管還有辦公桌椅這些,落了很厚的一層灰,堆了滿滿一房間。
抱著這些臟東西,薑思甜用不了電梯,因此隻能走安全通道的樓梯,她戴著口罩搬東西,所到之處塵土飛揚,嗆的她咳嗽了好幾聲。
公司在九樓,她用保潔阿姨的身份卡走後門,下樓梯時還好些,除了塵土都能接受,上電梯的時候她渾身都是塵土,弄得好多人都離她遠遠的。
來回五、六趟之後,薑思甜累的走不動了,剛在電梯裡靠了一下,打算先回去休息十分鐘,喝口水再去搬東西。
辦公室裡沒人,可能是被叫去開會了,薑思甜拿著杯子去茶水間接水,還沒進門,卻聽見裡麵老王在說話“你說今天突然開會,是不是因為那大學生有什麼人脈,找事情了?”
那大學生?
薑思甜一愣,這是在說她?
“不可能,她要是有人脈,還能被張娜耍的團團轉?”這個聲音是楊若,她說完之後還有點歎氣“哎……大學生還是老實,彆人說不給入職就真的相信,咱們這些打工人除了幫張姐,明知道張姐讓她頂著張力的名額上班,工資福利全都在張力那裡,還能怎麼辦?”
“也是,怪隻怪大學生沒有背景,要是和廖潔一樣背後有人,也不至於被人玩的團團轉。”
兩個人一邊感歎“廉價的大學生”,一邊回到辦公室。
聽過這些話,薑思甜沒有再去倉庫搬東西,而是躲在自己的桌子下麵,用椅子擋住了楊若的視線。
原來辦公室裡所有人都知道,張娜要走私人關係把她的親戚弄進來,入職什麼的都辦好了,結果伴隨薑思甜來的還有一個廖潔。
他們知道裡麵有一個是空降,為了掩蓋徇私的事,暫時讓薑思甜進來,在確定廖潔才是“太子妃”之後,打算找個時機把薑思甜給趕走。
人員超額,就隻能壓榨薑思甜。
這個時機,就是今天安排薑思甜去乾活,不在公司裡,一麵遇不上開會檢查的人,一麵以她不在辦公室為理由,按照“曠工”把她辭退,年後張力再來上班。
這段時間,薑思甜打卡都是張力的考勤。
整個辦公室對她唯一的好,就是不在上班時間對薑思甜苛刻。
“再高的學曆,進了社會都是零,張娜故意羞辱她這個京大學曆的傻學生,耍的她團團轉。”楊若感歎“誰剛出社會都有這一遭,咱們打工人也是被安排的命。”
幫不了,不沒能力。
薑思甜躲在桌子下麵,知道了所有的事,也沒有了出來的機會,鼻尖還縈繞著倉庫裡的土味和黴味,熏的她心裡難過。
怎麼會這麼笨,竟然被人家耍的團團轉,還覺得彆人對她好。
等其他人從會議室出來,辦公室裡傳達會議精神,最後薑思甜聽見張娜說“廖總來看看大家,請大家起立。”
外麵的椅子滑動聲音紛紛響起,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薑思甜沒出去,隻聽見外麵有人說“廖總,這裡是今天的考勤表,確實有一個開會沒到。”
廖潔問“誰是張力?領過新年慰問第二天就無故曠工,怎麼?新年最後兩天都堅持不下來了?嫌公司給的三倍加班工資少?”
此時,張娜說“最裡麵那個位置就是張力的位置,他今天因為不太舒服,和我請過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