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沒有等來暑假,倒是先等來了她弟弟的降生。
薑思甜這段時間,算準了媽媽的預產期回家,媽媽的狀態一直很好,竟然有種變年輕的感覺。
這個孩子在大家的期待中降臨,早上十點鐘媽媽陣痛開始,助產師圍了一病房,薑思甜和紀叔叔都被媽媽趕到產房外等著。
紀叔叔緊張的一直擦汗,充滿冷氣的醫院,隻有他的冷汗在頭上直冒。
薑思甜想轉移他的注意力,問“爸爸,你給小寶寶把名字起好了嗎?還有嬰兒衣服,等一下護士肯定會要。”
可紀叔叔根本就聽不見她說話,嘴裡一直念叨著心經“求菩薩保佑我老婆平安,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彆緊張,這些都是很有經驗的產科醫生,不會有事的。”周舟在身邊陪著她,道“寶寶的衣服已經拿進去了,我們隻要在外麵等著就行。”
連薑思甜自己才反應過來,東西早就準備好了,她也緊張的什麼都忘了。
當天下午三點鐘,護士推著孩子出來,喊道“薛惜顏,薛惜顏家屬。”
薑思甜立刻跑過去看,寶寶全身紅彤彤的包在小毯子裡,正睡的安詳。
護士說“恭喜你們,母子平安,先送孩子去病房,大人等一會兒就出來了。”
是個弟弟,薑思甜心裡隻有媽媽平安的好消息。
接孩子時,紀叔叔卻往後退了一步,對薑思甜說“你們先去,我在這兒等著。”
育兒保姆把孩子推走,薑思甜實在不放心,跟著保姆去病房,
保姆把寶寶放在小床上,說“剛生的孩子還要睡一段時間呢,你看這種紅皮膚,以後一定也是個白白嫩嫩的帥哥。”
沒過多久紀叔叔推著媽媽回來了,媽媽的精神還很好,躺在床上看小寶寶。
“生心心的時候,我疼了很久,後來生完她睡過去了,醒來隻有我和心心兩個人。”她剛剛生了孩子,多愁善感許多,竟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時候“薑政一家看是個女兒,就全都圍到衛麗那邊去了,等那一邊生了也是個女兒,薑政才回來看了心心一眼。”
紀叔叔從備產包裡拿出一個薄帽子戴在媽媽頭上,製止她再說話“說那些隻能生氣,你現在要坐月子,不能想傷心的事,小心以後總是不舒服。”
他們講究月子病月子治,這一次紀叔叔可是立誌要給媽媽根治那些小毛病,所以對媽媽管的很嚴格。
“那會兒你嫁給人渣,就是生了兒子,也不見得能好過,歸根結底是男人的問題,不是心心的問題。”
以薑政的性格,最多回來看兩眼,還是要媽媽來照顧孩子,畢竟衛麗當時已經要快生了,不可能因為媽媽生了兒子,衛麗就會突然不存在。
晚上,舅舅帶著舅媽和孩子來探望,舅舅問“給取了名字沒?我的意思是,這名字要像心心,像心心才聰明,才有大出息。”
薑思甜麵對周舟,暗暗抹了一一滴淚,在這個歡樂的時候,舅舅還記得要把她也融入進去。
周舟拍了拍她的頭,對她笑一笑。
紀叔叔笑嗬嗬的坐在小床和病床中間,一手給媽媽吹雞湯,一手抓在小床邊,說道“名字早就起了,惜顏也這麼說,所以我們一起給起了一個好名字。”
“叫紀學禮。”
紀學心,紀學禮。
果然是姐弟倆的名字,薑思甜回頭看著媽媽和紀叔叔,最後一絲敏感的心也消失不見。
搖籃裡的弟弟還沒有睜眼,卻成為所有人的紐帶。
……
出院的時候,周舟特地開了保姆車來,媽媽恢複的比較好,行動方麵都比較自如。
進門之前,趙叔叔和趙阿姨在門口燒了驅邪的紙錢,薑思甜看了一陣感慨。
若是周阿姨還在,這些事周阿姨做得更加熟練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