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落地,換私人飛機,薑思甜睡醒的時候,人已經在周舟京城的房子裡。
撐著起床的時候,感覺腳踝刺痛。
那裡包著紗布,腳下也是冰涼涼的感覺,想來那個時候在山上,真的歪了腳,隻是薑思甜太關心小南和她媽媽,自己當時沒什麼感覺。
手機在周舟那邊的床頭櫃上,她爬過去拿,日期已經是第二天,恢複了信號之後,楊小笛在她的新加微信好友名單裡。
通過微信之後,薑思甜來不及和楊小笛說一句平安,楊小笛就發了一條微信給她“小南的腿沒有什麼大礙,醫生給她打了鋼釘,但是她媽媽的情況不太好,癌症。”
薑思甜經過了周阿姨的脆弱,看見“癌症”兩個字頭就發昏,好在楊小笛又發了一條微信過來“因為是良性,所以還能做手術控製,但是手術費和治療費下來可能需要二十萬,小南家裡沒有那麼多錢,她治療的錢還是栗河山墊付。”
臨走時那一把零碎的零錢,根本不夠醫院的治療費,楊小笛實在無奈之下,發了一條語音過來。
語音裡卻是栗河山的聲音,生聲音苦澀,艱難的開口“薑小姐,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借我二十萬,我以後會儘力還給你。”
二十萬對現在的薑思甜來說,已經不是一個大數字,栗河山能在知道周舟身份之後,並沒有開口要求周舟資助,說明他還有自尊心,不想讓那些孩子低人一等。
現在開口,已經是萬不得已,不管周舟是否惡意揣測那些人,薑思甜仍然願意相信楊小笛不會騙她,毫不猶豫地把二十萬轉給了楊小笛。
那邊許久都沒有回應,薑思甜也不著急,起來穿好衣服,撐著腳慢慢悠悠的洗個臉,才又慢悠悠的出房間門。
腳踝其實沒有那麼疼了,可能是藥的作用,也可能是本來傷的也不重。
周舟不在家,薑思甜給自己倒了水,坐在沙發上想事情。
此時她的微信又來了一條消息,來自於楊小笛的一張圖片。
圖片中有一張空白的病例紙,上麵手寫著一行字xx年xx月xx日,借薑思甜二十萬元整,利息1計算,借款人栗河山,身份證號xxxxxxx。
名字上有紅色的手印,隻要栗河山不還錢,薑思甜可以用這張照片直接報警,並且肯定能抓住栗河山。
他願意為了小南的媽媽獨自撐帶債務,薑思甜想她應該也可以對周舟再開一次口。
當周舟回家,又讓薑思甜坐下等吃飯的時候,薑思甜提起了她腦海裡醞釀出來的計劃。
她要弄一個幫扶計劃,或者說是在拍賣會上騰出一個空檔,專門幫助這些家鄉有特產賣不出去的人,讓他們有更多交流的平台,不用等著彆人接濟。
為了讓周舟同意,薑思甜還特地給這個項目起了一個小甜薑,希望周舟看在這個名字上,能夠支持她。
但周舟卻一口回絕了這個提議“不行,我不同意,這個想法根本就行不通。”
“為什麼?我覺得這樣很好,拍賣會上有那麼多東西,隨便賣一點錢都足夠他們一年生活。”薑思甜想不通,拍賣會曾經出過一條普通絲巾賣兩萬多的事,她不信芒果會賣不出去。
“因為那些芒果一文不值,心心,你已經接觸過基金會的客戶,你應該知道客戶要的是什麼樣的產品,沒有人會吃山上種的芒果,它們根本賣不出去。”周舟此時也不在乎打破薑思甜的幻想“你也不能真的幫助他們,那些窮人一旦嘗到了甜頭,會像水蛭一樣纏著你,到時候你一定甩不開他們。”
幫一次,然後呢?
明年再幫?
“可是,他們需要這些生計,而我現在有這個能力,我就希望幫他們度過難關。”薑思甜不相信栗河山是周舟說的這種人,他要是想騙她,根本就不會寫欠條給她。
怕周舟不相信,薑思甜還拿出那個欠條的圖片,力求證明栗河山就是一個正直的人。
但有周隻看了一眼,就皺眉關掉手機,把手機扔到一邊,道“你吃不了芒果,你也不知道那個東西好不好吃,品控根本把握不住,怎麼能賣給那些客戶?”
基金會以後還要發展,劣質的東西不能上拍賣台。
“是不是你在基金會工作的不愉快?這樣,我給基金會打電話,讓你負責‘同舟計劃’的事務。”周舟見她似乎還是要堅持,又一想她在基金會什麼都不負責,等於是個閒職,說不定就是太閒了,才會想給自己找點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