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思甜回頭,目光卻被他打開的襯衫領子吸引,脖頸上一條細細的鏈子,穿著一隻帶花紋的戒指。
麻花辮的圖案扭來扭去,扭成愛心的形狀一環套一環,是她曾經還回去的戒指。
這些年,他一直戴著它。
任輕舟親吻她的耳朵,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不喜歡我,在德國接受采訪的時候,對我念念不忘?”
德國的采訪,薑思甜隻接受了一場,正是“知己”宣布上市的那一次。
那時候,主持人問薑思甜關於那一段感情,薑思甜沒有說任輕舟的不好,而是肯定他對自己的幫助“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給了我很多幫助,也帶我見識到了新的世界,如今的我,有一半的功勞來自於他。”
禮儀、見識、修養,對多盛大的場麵,薑思甜都不曾緊張過,這都是任輕舟當初對她的培養。
所以當主持人問他們能否再續前緣的時候,薑思甜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更多的是身不由己的命運分離。
回憶回到現在,想不到他也看到了那次國外訪問。
心中像被戒指勒緊,薑思甜難以呼吸,目光轉向彆處,失魂落魄的說“喜歡又能怎麼樣?那麼差的咖啡我都喜歡,你這麼差,我喜歡也不奇怪。”
“你說我差?!”
任輕舟捏緊薑思甜的手腕,另一隻手扳正她的臉,強迫她注視自己“你說我什麼我都可以忍,你說我差,我忍不了!”
他一隻手就能扯開露出自己的胸膛和八塊腹肌,抱著薑思甜直接躺到床上,翻身雙手握住她肩膀,讓她無處可逃。
“這世上,就沒有比我好的男人!”
他們是彼此之間親密關係的啟蒙,在一起那些年,任輕舟早就摸透了她的喜好和所有反應帶來的暗示,她仍然保持著小姑娘的習性。
想要,還強忍著克製。
“我還差不差?!”任輕舟使壞,關鍵時刻停住,一語雙關。
差?
薑思甜突然睜眼,腦子清醒了一些,正要張嘴,卻被任輕舟搶了話“還是差吧。”
五指握住她的小腿肚,掛在自己腰上,任輕舟把這個字變成了動詞。
從臥室到浴室,那個戒指在薑思甜麵前晃悠,任輕舟立誓要把空白的這幾年全部都補回來,薑思甜感覺自己經曆了漫長的一段空白,在雲端輕飄飄的不真實。
直到兩個人都累了,任輕舟一隻胳膊橫在她脖頸上,手指插入她的秀發,生怕她下一刻就要消失。
薑思甜閉目養神,這一刻的安寧令她難忘,卻聽任輕舟低聲說了一句“心心,回去和那個徐什麼分手。”
徐什麼?
徐旭堯?
想起徐旭堯,薑思甜從餘味中清醒。
又想起來任輕舟還有個未婚妻,她立刻拿開他的手,坐起來拒絕道“不行,你有未婚妻,我和你這樣做是個錯誤。”
怪她竟然被他迷惑,乾出這種事。
而且他竟然還監視著她,竟然知道徐旭堯的存在,她還以為除了他們家人,就隻有周觀棋這個外人知道這件事。
薑思甜要下床穿衣服,卻被任輕舟攔住,抱緊她又躺了回去,道“你是真傻還是假裝不知道?我怎麼可能會有未婚妻,你不覺得這個未婚妻的描述很像你?”
出國留學,這條確實很像薑思甜。
薑思甜否認“可我不是名門閨秀。”
“我說你是,你就是。”
任輕舟無所謂“當初我們是因為無奈才分開,我等著你這麼久,咱們倆還要把時間浪費在鬨彆扭上嗎?用來彌補空白的幾年,不是更有意義?”
三十歲了,再玩虛的就有點幼稚了。
薑思甜搖頭“我問你,當初為什麼監控我?”
以前沒見麵的時候,薑思甜不生這個氣,甚至早就原諒了他,現在他就在眼前,她反而計較起來。
任輕舟沒有解釋,也沒有給自己找借口,隻是道歉“我當初很抱歉。”
做錯了就要道歉,找借口沒有意義。
薑思甜站起來穿好衣服,擰開休息室的門,給他了一個背影。
“或許我還是高攀不上任少爺,但是我不能接受什麼未婚妻的說辭,更不想被彆人說我是第三者插足。”
現在外界都說任輕舟對未婚妻情比金堅,就算她相信,外界也不會相信這個人就是薑思甜。
一個何瀚已經給足夠的教訓,她不想再卷入這種桃色糾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