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思甜不覺得她和任輕舟在浪費時間,兩人在送章思楠上飛機之後,一路相對無言。
她一身挫敗感,感覺自己什麼都做不了,沒能讓章思楠完全走出失戀的陰霾,也沒能勸楊小笛重新開始新生活。
任輕舟在飛機上有公務,薑思甜躺著發呆,看著手機裡的群聊,許久才發送自己已經到京城的消息。
下了飛機,任輕舟拿行李,薑思甜和他一起走出機場。
在車上,任輕舟主動問“我聽說周觀棋回來了,他今年要參加娛樂盛典。”
周觀棋這些年在全世界采風,就是不在京城安定,那個放他好多次鴿子的娛樂盛典,年年都給周觀棋頒獎,但周觀棋一次都沒有現身過,都是讓經紀人趙哥代領。
當然,薑思甜也沒有出現過,她壓根不在乎歌詞得獎,她更在乎“知己”的事業發展。
任輕舟見她沒反應,又說“現在外界對他回來參加頒獎的猜測很多,你會不會和他一起去?”
如果她和周觀棋合體出現在頒獎典禮,新聞會有多轟動,薑思甜早就想到了,到時候兩人“破鏡重圓”“舊情複燃”的話題一定能占據整個夏天的熱搜榜。
薑思甜本來也不想去,但見他這麼關心,反問“怎麼?我如果說我去,你是不是又要暗箱操作,讓周觀棋這次爆空窗?”
之前他壓製周觀棋的事,她還記得呢。
“我當年留著他一條活路,現在就不會再惹你。”任輕舟輕描淡寫地說“我是說,如果你想參加,我陪你一去。”
薑思甜從車窗外的風景回頭,上下打量任輕舟“你不怕有人翻你舊帳?”
“周舟”的曆史可不是什麼好人,不怕彆人看出來?到時候小心集團股價又跌下去。
任輕舟不接這個話題,反問“你總和爸爸媽媽住在一起不方便,不如你搬出來住怎麼樣?”
他固有自知之明,知道紀叔叔不喜歡他,登門也沒那麼容易,所以打算把薑思甜拐出來。
但薑思甜直接拒絕“我喜歡和家人住在一起,這樣熱鬨。”
彆以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旦她搬出去一個人住,他立刻會躺在她家門口,打都打不走。
但是計劃改不上變化,車停在她家門口,薑思甜提著行李讓任輕舟先走,其實這個時間,紀叔叔他們還在老家沒回來,家裡沒有什麼人。
但打開門,薑思甜卻感覺到家裡有人,一抬頭見到周觀棋從房間裡剛出來。
他穿著短袖短褲的家居服,整個人很隨意的端著水杯,看著見薑思甜回來,立刻跑下樓梯,要過來幫她提行李。
薑思甜向後一步,避開周觀棋。
這些年她不在家,基本和周觀棋沒有交集,現在家裡沒人,周觀棋和她兩個人,薑思甜不太舒服。
“我做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你要躲著我?”周觀棋很受傷,家裡沒人說話也自由一些“這些年你和徐旭堯在一起,我沒有打擾過你,現在你和徐旭堯分開了,難道還要和我避嫌?”
徐旭繞是個好人,他自然尊重薑思甜的選擇,儘量避免出現在薑思甜麵前,就是怕被媒體發現亂寫緋聞。
可是現在,她和徐旭堯已經官宣分開,為什麼還要避開他?
周觀棋很受傷“我是洪水猛獸?還是我要害你?”
“都不是,我知道你很好。”薑思甜搖頭,提著行李向後退了一步,道“隻是文雅給我打電話有公務,這段時間,我住到公司附近的公寓裡比較方便。”
這是個借口,非常拙劣的借口。
薑思甜還沒走兩步,就被周觀棋識破“是因為任輕舟嗎?你準備和他破鏡重圓,所以你要和我劃清界限?”
“薑思甜,你的心是鐵打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周觀棋幾近崩潰“就因為我以前犯了點小錯,所以你要避開我,甚至連正常的交往都不願意?”
他們是仇人嗎?
她對蔣優這個“仇人”都沒有避如蛇蠍過,為什麼要這樣疏遠他?
話到這一步,薑思甜不介意再澄清一次“即使沒有任輕舟,我和你也沒有可能,沒感覺就是沒感覺,你在我心裡的情感樹苗早就連根拔起,一點活路都沒有。”
薑思甜知道這不是最後一次,周觀棋根本就不聽她說的拒絕,總是莫名其妙的等待她。
她不想要,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