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思甜的人生中,除了對小薑思甜和她爸爸以外,不曾對任何人展露過自己的惡意,這還是在小薑思甜無數次挑釁之後,她催使她萌生了敵意。
曾經想害死她的衛麗,在那些事曝光之前,薑思甜沒有想過要去報複她。
但是現在,她不怕說出她現在對蔣優的態度,她也要文雅知道,她沒資格在這裡推翻她的決定。
即使叫上周觀棋,也不行。
“蔣優沒自殺之前,我曾經在片場和她有一次短暫的見麵,你知道她是怎麼罵我的嗎?”
她直視周觀棋,腦海中的話語字字深刻“周觀棋,她說她看不起我這種‘嬌妻’,她說她偷走我的歌,保鏢在門口推我,我都不敢反抗,因為我這種男人的掌中玩物,沒有做人的尊嚴!
那段時間,我正在因為栗河山的事情和任輕舟鬨矛盾,整個基金會沒有人敢幫我,我才去找的你。”
很多時候,自己走過來之後,再回首,才能看見自己當初有多麼窩囊,為自己不值得,為自己心疼。
她情緒有點激動,徐囡囡站起來遞給她紙巾,薑思甜擦了擦眼角的一點點淚,看向周觀棋“按照你對蔣優的邏輯,是不是當時我也應該去得個抑鬱症,自殺割腕,博得你們的同情和憐憫?”
“那我告訴你,我真要自殺,早就死在我爸腳下了。”
她曾經懷疑過自己活著是不是錯,她一直在拖累自己的媽媽,如果沒有她,媽媽的生活會更好。
但她從來沒有起過自殺的念頭,因為她知道沒人心疼她,這種任性的結果,隻會讓媽媽傷心,什麼好處都不能帶給她。
蔣優因為最後“害蟲”的選擇,讓薑思甜願意在她第一次自殺的時候,不對她落井下石,這已經是她對蔣優最大的善良。
“我薑思甜站在這裡,沒有任何一秒想過去死!今天我就不會同情自殺的人,沒有這一單我餓不死,更不會折辱我自己!”
薑思甜現在言儘於此,直接轉過身問創意部“病例資料全部在這裡,現在給我出個方案,怎麼能把蔣優從自殺的邊緣拉回來!誰能把蔣優救回來,合同所有收益全部給他!”
願意招惹嚴所為,就去吧。
她,不管。
創意部的人一臉懵逼,緊縮著肩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感覺自己今天就是來當公證人的,現在突然天降大活兒,而且這個活兒根本就不是人乾的。
創意部的總監弱弱的提議“我們要不要去再多收集一些資料?畢竟對方是蔣優,如果出問題了會很麻煩,而且我們的人,也沒有醫療這方麵的經驗……”
他們是做創意的呀,怎麼會治療抑鬱症?
“看看,正常人都知道這有問題,兩位精英看不出來?”
薑思甜冷笑,看著文雅,連創意部都知道這case不好接,她倒要看看文雅現在還敢不敢拿“薑文周”做賭注。
嚴所為的為人有多陰險,文雅這個職場老手比她更清楚,一個短短幾年就能把自己親生爸爸整到癱瘓,後媽逼瘋在精神病院的男人,翻起臉來一定很精彩。
“徐部長,麻煩你立刻出對賭協議。”
薑思甜收拾好自己那一小段委屈,請徐囡囡繼續工作“嚴氏集團的case我不簽,但是如果文總和周總堅持要簽,那從此以後,這個案子和我沒有關係,所有收益我個人一分不要。”
薑思甜看著周觀棋,一字一句的說“但若因蔣優導致合作破裂,請文件簽署人按照市價出售股份,我一人收購。”
“同時也請她引咎辭職。”
這個合同既然他們要簽,薑思甜也不會阻攔,但是她的立場絕對不會改變,誰簽誰負責。
徐囡囡身後的律師立刻電腦打字,薑思甜說一句,他們複製一句。
“我努力到現在,就是不想再被任何人左右,但今天兩位讓我知道了,再堅固的關係,也比不上利益和初戀情人。”
周觀棋立刻澄清“思甜,你彆亂說,蔣優不是我的初戀情人,我隻是可憐她,她明明馬上就要結婚了,可是她現在卻困在病痛裡……”
“以前你可憐我,現在你可憐她,你真是博愛啊。”
薑思甜後退一步,問周觀棋“在場誰生活容易?誰不是在求生中掙紮?!誰又有富二代男友不離不棄?!”
在她心裡,楊小笛、章思楠或者她們任何一個人得了抑鬱症,她也能不惜一切代價拯救她。
她們都比蔣優的困境艱難,更容易得抑鬱症,但她們都頑強的活著,勇敢麵對這個千瘡百孔的世界。
“她要矯情,就必須拉上我的朋友?!我是這麼廉價的人嗎?!她一自殺我就要獻上我最珍貴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