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左建業在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他的手臂已經讓大叔處理過了,剛剛老頭看他斷了一個手臂就詢問了他。
左建業跟大叔撒了個謊,說什麼自己和自己家人吵了一架,自己父親生氣砍了自己胳膊,因為這事兒他哥左建鷹才出不來的。
大叔顯然不相信左建業的話,但是左建業不願意說他也不會問,所以他就幫左建業處理了一下。
解放大卡車走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大壩處,車子停了下來,大叔看著還在昏昏欲睡的左建業嗤笑了一聲。
“睡吧,睡吧,這樣安樂的死去也比你驚嚇的好。”
左建業感覺到了車子停了下來,昏昏沉沉的睜開了眼睛,他睜開眼睛看到大叔下了車,本來也沒在意,以為是大叔去放水了。
可左建業看到了一輛輪椅,輪椅上坐著那個人讓他身體一顫。
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大叔推著輪椅緩緩的走了過來,解放大卡車的燈光打在輪椅男人的臉上,他徹底清醒了過來,心中不好的預感上升。
他慌忙的從車上找到一把錘子握在手中。
大卡車前輪椅上的男人看著車廂的左建業,笑著說道。
“我的好弟弟,見到哥哥了不下來說兩句話嗎?”
這人就是左洪,他從中醫院被接了出來,一直在這兒等著自己兩個弟弟,沒想到就左建業一個人來了,看到左家火光衝天的院子他猜到了什麼,早早地在這兒開始攔截。
左洪的聲音中帶著陰惻惻的感覺,還有些女人的細膩之聲,讓大卡車內左建業渾身冰涼。
左建業艱難的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看著左洪。
“二哥,好巧啊,你怎麼在這裡。”
左洪笑了笑。
“巧嗎?其實不巧,你們以為離老板怎麼找上你們讓你們去港島的,真以為是你們的個人魅力嗎?彆傻了醒醒吧。”
聽著左洪陰惻惻的話,讓左建業像是明白了什麼,離智英找上他們簡直就是一個巧合,一個完美的巧合。
前陣子他跟左建鷹在國營飯店吃飯,遇到了離智英,離智英的穿著打扮在整個蘭坪縣都是屈指一數,所以他走進國營飯店的時候就是焦點,左建鷹和左建業能夠注意到他也是情理之中。
可令兩人沒想到的是,離智英主動他們搭訕,一個穿著時尚的男人跟你搭訕,不跟彆人說話,在這國營飯店內麵子一下子拉升了起來。
離智英跟他兩個自我介紹,說他是港商,來豫南做投資,現在正在和蘭坪縣國營一廠合作進行成衣加工,問他們兩個有沒有興趣參與。
兩人本來把離智英當成了騙子,可離智英帶著他們兩個去了國營一廠,國營一廠的人對離智英客客氣氣的,這讓兩人對他的身份深信不疑。
隨後離智英就帶著兩人去了他的辦公室,就這樣你來我往的聊了起來,離智英和他們兩個聊的非常火熱,跟他們描述了港島的繁華,兩個蘭坪縣都沒出過的人,很快就被離智英所描述的港島所吸引。
接著在離智英暢想的未來中,兩人莫名其妙就成為了豫南省反港回歸同盟的代表,這一切太過巧合,巧合的當時兩人但凡動點兒腦子,也不至於這麼明顯的漏洞都看不出來。
“所以這一切不過都隻是你布的局,根本沒有什麼反港回歸同盟,你就是為了給我們一個假的希望,借助我們的手處理了左宏國?”
左洪搖了搖頭。
“前半句說錯了,後半句說對了,借助你們的手除掉左宏國是真的,反港回歸同盟也是真的,隻不過你去不了港島。”
左建業看著眼前的左洪冷笑一聲。
“真是,好算計,我們拚死拚活最後你收漁翁之利當真是好手段。”
左洪笑了笑。
“沒有一些手段,我怎麼能在南方將大哥害了獲得一大筆補償,讓你們過得錦衣玉食,怎麼能讓我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存活這麼久?”
左建業眼睛伶俐之色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