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堯和秦年瀛的性格完全不同,前者是一個喜怒哀樂都不輕易表露出來的人,即使內心風起雲湧,表麵上也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而後者則更為直接,隻要稍有不滿,就會立刻付諸行動,絕不會浪費時間去爭論。麵對這樣的情況,虞卿世隻能無奈地承認錯誤,說:“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她。”說完這句話後,他便不再說話,隻是默默地站著,等待秦年堯的回應。秦年堯沒有理會虞卿世,而是徑直走到妹妹的床邊,靜靜地凝視著她那滿是疲憊的麵容。他心疼地俯下身來,輕輕地撫摸著妹妹的臉頰,仿佛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傳遞自己的關心和愛護。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道:“有什麼事也等淼淼醒了再說吧,現在最需要我們關注和照顧的,就是她們母女二人。”他的語氣平靜而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柏瑞年看著他們對虞卿世的態度,看來這件事情可以先緩一緩。而聽到消息的虞氏夫婦就在這時也從外麵進來,虞卿世的媽媽滿臉擔憂的小聲問道:“現在怎麼樣了?男寶還是女寶啊?”絲毫沒有感覺到病房裡的氣氛不對勁,柏瑞年笑著對兩位長輩說道:“叔叔、阿姨,恭喜你們啊!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寶寶。”虞母一聽,臉上立刻綻放出喜悅的笑容,連連點頭說道:“太好了,我一直就喜歡個女兒,現在我兒媳婦終於幫我達成了我的夢想。”她邊說邊興奮地走到床邊,仔細端詳著秦悅淼。而虞父則顯得有些嚴肅,他徑直走向秦年堯,語氣沉重地說道:“秦總,這次是我兒子的不對,等這件事情過後,我一定給你們個交代。”虞母聽到丈夫這樣說,趕緊說道:“你交代什麼?夫妻兩個床頭吵架,床尾和,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她瞪大眼睛,不解地望著丈夫,覺得他有點過於嚴肅了。虞父低聲怒吼道:“婦人之仁,不懂就閉嘴。”說完這句話,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虞卿世,仿佛他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行一般。秦年堯倒是表現得非常大度,回道:“虞夫人說得非常對,夫妻吵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我們現在就是等我妹妹醒來吧,其他的後麵再說。”虞父也就沒有再追究,聰明人都是點到為止即可。柏瑞年看著站在病房裡的都是兩邊的至親,也就不想過多打擾,直接和他們以工作為由告辭,走的時候還不忘暗示虞卿世有事打電話。從病房裡出來,柏瑞年才鬆了口氣,這一天他的心情都跟著這一大家子此起彼伏得像坐過山車一般。回到辦公室,他這才想起晚上還和艾小晨有約,說好要去接她下班的,結果就遇到了虞卿世這樣的事情,他匆匆回來還沒有告訴艾小晨。說著趕緊從兜裡掏出手機,可是卻沒有移動電話或者短信,這是他慌了神,他好不容易才讓艾小晨最近對他改觀不少,要是因為誤會就完了。他趕緊將電話撥出,可是對麵卻傳來機械式的女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柏瑞年心裡一下子有個不好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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