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回憶錄！
第三百二十二章獸人大道（下）
“有什麼用？”李奧說，“你連趙日天的境界都達不到，難不成還想幫他逃回去？”
人類也有些詫異，隨即麵容悲傷，搖搖頭說“不可能的……”
“牛頭大爺，人類是一群弱小的東西，除了狡猾就是生得多，”狗頭人說，“咱們和人類之間的仇恨比東邊的大海還深，怎麼可能放他們回去？就算放走他，就憑他的實力，在草原上也活不下來的！”
人類眼神黯淡，似乎看不到一點希望。
“我突然有點理解趙日天了，”我說，“以前，我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看待敵人，無論是半人馬、野豬人還是狼人豹人……隻有跟同族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感到安寧，置身在一群外族異族至之間，除了恐懼，恐怕隻會有仇恨。我並不同情這個人類，但想到我們的同族也在他們的領地上擔驚受怕，我還是會難受。可是，要讓獸人和人類和平共處，比讓牛頭人和狼族和平共處難多了。”
“有覺悟。”李奧說。
“對了，這裡隻有一個人類嗎？”我問狗頭人。
“還有幾個，”狗人說，“包括這個人類的女人和孩子，以及另外幾個，不過他們太弱小，身體承受不了，嚇得病倒了幾個，都在後邊關著呢，不能出來展覽。”
“我隻想，活著！”人類突然說。
“哦？”我有些好奇，“為什麼？”
“在故鄉，我也隻是個奴隸，被賣到這裡來，雖然不自由，但是不用被奴役。”人類說，“什麼仇恨，什麼戰爭，都是貴族領主和國王們的事情，我們本來不想參與……”
“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李奧說。
“賤骨頭！”狗頭人不屑的說，“人類都這樣，連自己人都不團結，一邊和我們偉大的獸人族戰鬥，一邊還跟自己打仗，把同族抓來充當奴隸！”
“你去過戰場？”我對狗頭人的話也來了興趣。
“呃，見過……”狗頭人有些不勉強的笑了一下。我看他身材比人類還矮一頭，估計也隻是見過，沒參與過。實際上，狗頭人在獸族中也不是強力種族，主要出產弓箭手和標槍飛斧類的投擲武器，最多出個巫師什麼的，負責警戒和刺探還行，正麵戰場怕是打不過一個人類的。
“戰爭，是權力者的遊戲，”李奧說，“隻要不被逼到絕路，或者有足夠的利益，弱者們絕對不會挑起戰爭的……你看夠了沒有，走吧！”
“你就好好的活下去吧。”我對人類說。
“牛頭大爺，還看彆的嗎？”狗頭人突然壓低了聲音，“我們這裡，有……精靈族哦……”
“我靠！”李奧突然大叫一聲，把我都嚇了一跳。
狗頭人以為我動了心思，又壓低聲音說“這還是稀有貨色，搞不好，會被高價拍賣買掉，你想看就趕緊……當然，如果你想買，隻有錢足夠，應該也不難……”
“買？”我愣了一下。
“我考，這意思就是說，你們獸人族當中真的有人，可能和精靈族發生過不可描述的……考考考考考！禽獸啊！”李奧突然激動地大罵起來，“不對，本來就是禽獸，不，是禽獸不如！”
“你又開始發瘋了？”我說。
“沒有！我是生氣！”李奧氣喘呼呼的說。
“要看麼，二十個銀幣！”狗頭人咧嘴笑了，笑得有些，猥瑣……
就像是多爾和布萊德他們提到了雷霆城黑市區的快樂屋……
“去看看！”李奧說。
我想了一下，覺得李奧似乎和當初見到兔人的表現不一樣了，想要故意整整他可能也沒效果，不過，為了開開眼界，似乎也值得，就同意了。
我正要掏錢，狗頭人笑著說“不不，不是我負責的，不過，你要是能賞我一點，也可以……”
我給了他一個銀幣，算是“小費”，這還是跟趙日天學的。
狗頭人馬上給叫來另一個狗頭人。
接著，那個狗頭人把我帶進他們的店裡。
說是店，其實也不過是一間二層小樓加上左右兩邊的空地，空地上到處是帳篷和籠子，靠街的一麵拿來展覽，店麵裡買一些東西。
走進小樓，穿過店鋪貨架，繞過樓梯，我見到了一個地精和幾個白熊人保鏢，狗頭人也沒說去看精靈族，隻是說“看大新鮮！”地精就滿臉堆笑的說“歡迎光臨！”
我跟著狗頭人走到後邊，又出了門，來到屋後的空地上。
現在已經是春天了，再過些日子，夏天也要來，所以，氣溫已經明顯升高。
後院卻一片陰涼，尤其是一頂帳篷，明明鋪的是新鮮的獸皮，卻爬上了幾株鮮活的藤蔓。
“唔，木係元素能量……”李奧說。
我用元素視覺看了一下，發現果然有濃鬱的木係元素能量在空氣中飄蕩，能量的中心，是一個人型的發光體——自然，就是那個精靈族。
不過，精靈族現在是地精商人的俘虜，或者說，貨物。
狗頭人拉開帳篷簾子，卻沒往裡走，示意我進去，我收起元素視覺。
一個黑毛的豹人攔住我，伸手就說“先交錢！”
這個黑豹人身穿緊身皮甲，腰裡彆著匕首，一看就是個身手不凡的刺客殺手，似乎裡麵的精靈不好對付。
我付了錢，豹人這才讓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