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輪,也有兩個不是很熟的熟人——那兩個女薩滿。
這兩個女薩滿的性格更是沉默寡言,我對她們的了解比斯金娜還少,隻知道她們之間也不是很熟,隨時都是分開走的,在整個代表團裡也很沒有存在感,大家做什麼,她們都隻是默默地跟著大家。
現在,她們兩個同時上場,麵對不同的對手,也顯得那麼不起眼。
本來,祭司的工作就是守護祭壇,侍奉母神,引導信徒,一般都是守護村鎮祭壇的,隻有到了神廟,才會有統一的組織管理。比如雷霆城神廟名譽上管轄著所有牛頭人薩滿祭司,但實際上,很多終生留守村莊的薩滿既沒有在神廟留下名字,也不受神廟的管轄,比如我爺爺,就是一個村莊祭壇祭司,不需要神廟承認身份和地位,在村民中同樣享有聲望。
但是,雙方之間並不存在任何不和諧的關係,畢竟大家都是侍奉大地母神的,就像那些從各地跑來雷霆城神廟參賽的祭司,想在比賽中表現一下實力,獲得留在神廟的機會,而那些不想來的,也不會有任何麻煩。
還有一種薩滿,既不受神廟的管轄和差遣,也不會留在某個村鎮祭壇,而是成為冒險者,四處流浪,為人們排憂解難。兩個女薩滿就是這一種身份,而我原本也有過這樣的想法。當然,剿匪任務中那個死得不明不白的巨魔薩滿祭司旺達也屬於這一類,隻是走上了邪路……
兩個女薩滿雖然平時不怎麼和大家說話,但大家還是大聲為她們加油鼓勁。
她們也沒讓我們失望。
實際上,我們整個牛頭人代表團幾乎都沒有那種輸的特彆難堪的比賽。
兩個女薩滿用的祭司技能,更多的是輔助類和防禦類,而且兩人的武器都不是木杖而是木盾和斧錘,所以,走的是祭司和戰士合一的路線,其實完全可以加入守護戰士團。
不過,她們的格鬥技巧並不突出,完全依靠各種輔助喝防禦技能提升自身的各種屬性,加上靈活使用各種小圖騰,完全把對方打得是鬱悶不已。
“這是,增強型加點啊,”李奧說,“去掉所有的霸斧,真實水平跟博傑多爾他們差不多,但是套上這麼多光環和圖騰加持,一下就屬性翻倍了……唔,這倒不是什麼奇葩玩法,不過,這種職業應該在團隊裡才能發揮最大效用,可偏偏她們都是獨行俠,還真是奇怪。”
“我總覺得,她們兩個太像了,”我說,“可是,她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流。”
“嗯,你換個角度想一想。”李奧提示似的說。
“你是說,她們真的認識,甚至很熟悉,但因為某種原因,不能相互交流?”我猜測。
“繼續。”李奧說。
“她們們不能相互說話,是因為嗯,不會是被迫的,很有可能,她們之間有類似仇恨的關係……”我繼續猜測,“嗯,這是一種,競爭關係?”
“差不多吧,”李奧說,“從雷霆城出來我就注意到她們了,儘管裝的像陌生人一樣,總會有眼神不經意對視的時候,很有可能是憋著一股勁要戰勝對方那種……可惜了,當時你在祭司院,沒看見他們的比賽。”
“現在不也看到了嗎?”我說,“就像你說的,用這些輔助技能增強自己的力量和敏捷,真的不如找個隊伍一起,那樣更受歡迎。”
“如果她們本來就有隊伍呢?”李奧又問。
“你從那裡得到的消息?”我問。
“她們在獸人大道那邊的冒險者行會有過記錄,我聽哈迪亞姆他們閒聊才注意到的。”李奧說。
“嗯,那很有可能,她們是從同一個老師那裡學到的技能,通過參賽比出一個高低,證明自己的實力。”我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李奧說,“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角。”
“什麼意思?”我看著場上女薩滿插在台上的小圖騰被對手打掉,又飛快地安插一圈新的,心裡有些奇怪,“你不是說我才是主角嗎?”
“不,那不一樣。”李奧說,“這是兩句不同的名言。每個人都是自己故事的主角,但故事可能平淡無奇,可能曲折離奇,可能是結局美好的喜劇,也可能是悲慘淒涼的悲劇,這是一種文藝的說法,而你呢,不光是自己故事的主角,還是主線劇情的主角,也就是整個曆史進程的主角,這是不一樣的。”
“嗯,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我說,“這還是兩個不同的範圍。可是,你為什麼要說這些呢?”
“一點小小的感慨,”李奧說,“抒發一下心情,沒彆的意思。”
“還沒把藏書室的書消化完嗎?”我說。
“差不多了,”李奧說,“本來知識量就不多,現在差不多已經消化完了。”
“也沒看出你變聰明了呀?”我說。
“一口吃不成胖子,彆急,”李奧說,“倒是你,再不給你的智商充充值,說不定哪天被我研究出了完美的奪舍方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吞掉你的靈魂!”
“哼,你有那個本事儘管去做吧!”我絲毫不擔心他會這麼做。
“彆說我沒敢你打過招呼呦……”李奧陰險的笑了。
“你試試!”我說,“彆以為隻有你在成長,我也在不斷強大!”
“說起來,這段日子,你幾乎都沒有什麼進步啊……”李奧換了一種懶散的口氣,“訓練斷斷續續,書也沒怎麼讀,每天就是看看比賽做做菜,泡泡妞……”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牛頭回憶錄》,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