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壘本身沒有什麼特色，就是在尺寸上小一些，無論整體的長寬高，還是裡麵的門窗，都比我們的小很多，畢竟人類的體型也就跟羊人鹿人差不多，換做是我們牛頭人，可能進門都要低著頭，要是象人犀牛人……
隻能把門拆了。
當然，那是北路軍的事情，我們管不著。
我更在乎的是那些保護聖骸的人類強者。
夜幕下，堡壘矗立在一大片低矮的民房中間，而幾個兵營分散在民房之間，相互之間有寬敞的道路聯通，堡壘、民房、兵營，甚至是石板路，都比我們獸人的建築工藝精致得多。
不說堡壘的白色石頭是堆砌得整整齊齊的方磚，就連普通的民房，也比安尼莫城或者雷霆城的民房精細太多，磚頭方正，木頭柱子修理得光滑平順，就連鋪在屋頂的瓦片或者茅草都格外整齊。
除了王宮和神殿，我還沒有見過彆的地方有這樣標致的建築，而這裡卻是一抓一大把。
外圍的農田也是，分割出四四方方的板塊，板塊之間還有挖出了小小的水渠方便灌溉。
如果不是處於敵對狀態，我真想把這些農夫囚徒帶去我的老家，讓他們幫著改進村邊的農田。
當然，這隻是想想而已，或許將來，我會把這些東西用到草原上，但不是現在。
整個鐵壁堡壘，加上周圍農田，差不多有雷霆城的城區那麼大，比我們的西部邊境雙塔要塞大得多，卻住著比雷霆城還多的人類。
這裡明天就要成為戰場，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按理說，我應該感到興奮，感到激動，甚至是快意，可我沒有。
我並不是同情憐憫那些普通人類，隻是，心裡覺得，那些人類也好，在安尼莫城獸潮中的獸人也好，其實都是可憐人。
在這些無法反抗的災難麵前，弱者，沒有對錯，隻有可憐。
強者的戰場，弱者隻是陪襯。
我雖然不會親自參與這個戰場，但我有另外的戰場，而且，我不會忽略這些弱者……
夜，慢慢流逝。
夜空裡，我看見了同樣在查探情報的吉祥和吉利，也看見了高斯和森格斯基繞到堡壘另一麵，看見了飛在高空的燕人詹姆士和他的手下們。他們的當中一大半都是有翅膀的飛禽獸人，也有一些跑得快的陸地獸人。
堡壘及其四周就像一塊巨大的餐盤，上麵堆著美味的食物，而他們，就像不斷盤旋逡巡，不斷接近的飛蟲。
而那個享用食物的人，應該是——我！
人類士兵們除了少數守夜巡邏的，大多數都進入了睡夢中，就算是醒著的，機警程度，察覺能力都比獸人差太多，甚至連穿過農田悄悄接近的森格斯基都沒能發現，更不用說飛在空中的斥候隊和我的貓頭鷹了。
說來有趣，人類也馴養著一些體型較小的犬類，但這些犬類發現悄然靠近的森格斯基非但沒有大聲狂吠，反而都害怕得趴在了地上不敢作聲……
不過，森格斯基的行動，也確實稍微大膽了一點。
李奧倒是不以為意“按照一種劇情安排，獨眼狼驚動了人類，引發騷亂，然後提前驚動了護送遺骸的人，讓主角撿了個便宜……”
“就算如此，你不覺得森格斯基的真實實力也不值得信任了嗎？”
“運氣也算是實力的一種，這個你應該知道的。”李奧說，“不然，你早就死在精靈神使手裡了。”
“我並沒有說我有實力渡過那次危機，但我依然無法相信一次意外帶來的好運會一直持續。”我說。
“好吧，我們兩個在為一件根本沒有發生的事情討論，”李奧說。“現在看來，獨眼狼潛入技術還是不錯的。”
“要不，我們兩個也比一比，誰先發現他們的撤離路線？”我說。
“呦嗬，你單膽子越來越大了嘛！”李奧有些意外，“我跟吉祥配合這麼久了，你才剛開始控製貓頭鷹就這麼自信？”
“來不來？”我說。
“你這是要打我的臉啊？”李奧說，“來就來！”
接著，我“看”道吉祥朝著一個人類軍營落去。
我問“你要乾什麼？”
李奧說“現在是比賽時間，禁止看我的牌！”
我明白他的意思，說“不就問一下你的思路嘛？”
“比賽結束再告訴你！”李奧說。
我沒理他，指揮著貓頭鷹朝著鐵壁堡壘飛去。
“你小心點！”李奧急忙叫住我，“彆被裡麵的魔法師發現，他們也經常會養一些貓頭鷹或者鸚鵡之類的寵物……”
“那不正好？”我說，“反正他們也弄不清楚是誰在控製貓頭鷹……”
“笨！他們會察覺貓頭鷹身上的精神鏈接！”李奧說。
這時候，鐵壁堡壘一處尖塔上飛出一隻貓頭鷹來。
這隻貓頭鷹發現了我的貓頭鷹。
我意識到不好，趕忙控製著我的貓頭鷹飛離堡壘。
而不出我所料，那隻貓頭鷹也追了過來。
“嘿嘿嘿……”吉祥飛了過來，李奧開始笑話我，“我說什麼來著？”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牛頭回憶錄》，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