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羊皮紙……”李奧說，“比你們那些雜七雜八的獸皮紙細膩太多了。”
“我們也有羊皮紙。”我說。
“工藝呢？”李奧說。
“彆多說了，想想該怎麼騙對方才對我們有利！”我說。
“說謊嘛，講究的是有真有假，真假難辨，你不能說獸人沒打過來，那沒人信的，”李奧盤算起來，“但是，真打過來了，叫他們多派救兵過來嘛，你們也吃虧……”
我聽著他為獸人著想，心裡舒服了不少。
“對了，就叫他們多送補給過來！”李奧說，“嗯，你然後我們半路把補給截獲……好主意！對了，既然是魔法師，就叫他們多送一點魔法道具、煉金道具什麼的，嗯，對了，直接叫他們拿空間道具送過來，太棒了，就這麼辦！”
他越說越興奮，我怕都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類了——哪怕不是一個世界的。
哪有這麼坑騙同類的？
不過我很喜歡！
魔法師的文字其實和我們差不多，李奧直接用意念力操控著筆寫好了回信。
我卻有點好奇，人類的文字為什麼和我們一樣……
“你也發現了？”李奧說，“這就是設定偷懶……嗯咳，這就是通用語言文字的好處了，至少你們能毫無障礙的交流。如果人類、精靈和獸人語言不通，我估計戰爭比現在更慘烈。”
“還能慘到哪兒去？”我說，“無非就是死那麼多人……”
“不一樣，”李奧說，“涉及到死亡，不光是層麵，可能還還會牽扯到精神和靈魂，嗯，不說了，總之，文字相同背後肯定有原因，也是一個值得研究的課題，就像你們的種族特征一樣，慢慢來……”
我將紙條放回金屬圈內，再給雄貓頭鷹戴上。
“你說，我們這麼做，它的主人會不會察覺？”我問。
“可能性不大，”李奧說，“我已經說過了，它的主人應該是個中低級魔法師，而且，我在貓頭鷹身上也沒有發現跟精神有關的印記，這種程度的控製，比德魯伊差遠，所以貓頭鷹還有自主意識來求偶。”
“那就好！”我放心地鬆開手。
雄貓頭鷹動了，卻不是去送信，而是朝著我的雌貓頭鷹又靠近了一截。
它有些懼怕我，似乎又在奇怪為什麼雌貓頭鷹不怕我。
“哈哈，它是鐵了心要先辦完人生大事再去送信了。”李奧說。
“怎麼辦？我總不能控製它吧？”我說。
“那就隻能，成人之美了！”李奧又笑了，“抓緊時間，要是信送得晚了，怕是會引起懷疑的……”
“那好！”我咬咬牙，“叫吉祥再找一隻貓頭鷹，這次要雄的，我要徹底控製它！”
“你這樣壓抑人家的天性，不太好吧？”李奧說。
“夏天還很長，我隻需要它今天晚上安靜一點！”我說。
“嗯，吉利找到了一隻，”李奧說，“雄的，單身。”
我放開了雌貓頭鷹的控製。
兩隻貓頭鷹歡快的飛走了。
那隻田鼠，成了它們的“定情信物”，我和李奧，還有吉祥，是他們的見證人，而霸王龍，睡得正香……
說起來，我自己……唉，不著急！
很快的，兩隻貓頭鷹一起朝著西邊飛遠了，我也不清楚它們到底要先送信還是先……嗯，總之，這事其實有點欠妥。
不過很快的，我就控製了另外一隻貓頭鷹。
這一回，我沒有冒險去查探堡壘，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東麵。
後半夜，一群人類的士兵慌慌張張地朝堡壘跑來，看樣子，是已經察覺了我們的大軍動向。
“唔，早了一點……”我說。
這會兒，離著天亮還有好一陣子。
李奧卻說“剛剛好啊，等天亮再打過來，敵人精神也恢複的差不多了，這會兒正好，嗯，按照地球時間，也就是淩晨三四點，最困的時候，也不知是斥候隊乾的還是北路軍的先鋒乾的……”
“你是說，他們故意安排這個時候讓人類知道敵人來了，在最疲乏的時候失去抵抗力？”我有些驚訝。
“都打了幾千年，應該有這點經驗了，”李奧說，“按理說人類這邊應該早有準備，不然智商就顯得太低了一點……”
我心裡一緊，馬上想到很多計謀，趕忙問道“你是說，人類其實已經知道了，隻是假裝不知道，等著埋伏我們？”
“不是沒可能，”李奧說，“不過也有可能，人類正在經曆政權更迭，官員替換，來了一個不懂打仗的將領……”
“還是該提醒一下北路軍，”我說，“小心上了當！”
“彆費那個心了，”李奧說，“人類這邊是陷阱還是真的有個草包將軍，都是北路軍該麵對的，而且，他們上當吃癟，不和你的心意嗎？”
“現在是獸人對異族的戰爭，我哪裡管得了這些？”我說。
“哎，心態還是轉不過來。”李奧歎氣，“老實說，你怎麼解釋，難道還要說這是你的猜測，或者占卜？人類難道就沒有反占卜的手段？”
“好吧，看來是沒活乾了……”我說。
“不過，你說的還是對的，”李奧突然說，“有三支隊伍同時離開了堡壘，嗯，有魔法師！這是，障眼法？還挺聰明！”
我頓時來了精神，低聲喝道“起來，準備行動了！”
隱蔽處的幾人都被我驚醒，紛紛睜眼，一瞬間就準備好了武器。
除了三三稍微慢一點，每個人都是隨時備戰的狀態，這一點我還挺滿意。
“出發了！”我領頭走出藤蔓遮住的門。
“高斯和森格斯基回來了？”胡恩問。
“去找他們！”我說。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牛頭回憶錄》，”，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