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克洛說道，“斥候小隊的人也在往那邊傾斜。”
“那這邊的聖骸就不管了嗎？”鐵臂問，“就算隻是一根，也不應該放棄不是嗎？”
赤牙說“這不是很明顯的嗎？多找回來幾根，總比這麼多人在這裡浪費時間來的強，還不如安排一些奸細滲透進去……”
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人類國度有我們的安插的奸細嗎？”
“有，但是不太管用……”戰鼓代替克洛回答我，“畢竟大家是死敵，很難策反，像是地精這種兩頭不敢得罪的種族，又沒辦法打探到重要的消息。”
“好吧，”我撒了個謊，“等拿回南邊的聖骸，我們再回來這邊，就算深入人類國度核心，我也要把聖骸找回來！”
“當然！”戰鼓說，“我們也是這麼想的！”
“嗯，你現在越來越有一個幕後老板的風度了，”李奧說，“臉都不會紅一下。”
“這隻是一個正常成年人該有的。”我說。
“嗬嗬……”李奧笑了，卻不再說彆的。
回程倒是挺順利，等我們回到鐵壁堡壘的時候，北路軍的全麵進攻已經打響，人類原本的軍隊，加上陸陸續續趕到的援軍，已經完全退到了鐵壁堡壘之中，北路軍已經達到了當時我戰勝燒掉吉利尾巴的魔法師的空地一帶，再往前，就是半邊護城河。
從灰雀的視野中，我看到護城河上的橋已經被毀，獸人北路軍被護城河隔開，兩邊都在互扔遠程武器。
所謂的武器，無非就是箭矢標槍，還有飛鏢飛斧之類的，不過，在這麼大的戰場之上，這些東西扔出去幾乎就是有去無回，所以，更多的人都是在扔石頭或者更常見的，隨手就能抓到的東西。
人類那邊倒是有準備的扔著石頭，還有幾架小型的投石機，獸人這邊就隻有用手，但是，以獸人的體力，直接把周圍的房屋拆掉，就是很好的武器了。
投石機給獸人造成了一點傷亡，但與人類相比，還是相當占優勢的。
當然，兩邊的法係職業也沒閒著，魔法師和祭司的技能扔出去，往往就是對麵一片人的災難，這一點上，人類士兵和獸人士兵的下場都相差不大——在元素能量麵前，無論是怒氣還是鬥氣，終歸都弱了一些。
不過總的來說，人類占絕對的下風。
李奧的解釋是，如果人類的投石機和魔晶炮沒有被我們破壞掉，獸人這邊的傷亡絕對會翻上兩倍甚至更多。
我倒是想見識一下投石機和魔晶炮的力道，可惜沒了機會。
我們當中不少人都想加入戰局，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從邊上繞了過去，有些人看著喊殺聲震天響的戰場，甚至露出了有酒也喝不到的眼饞表情……
我有些奇怪，護城河隻建了東麵，為什麼大軍不從鐵壁堡壘兩麵包抄過去，卻見護城河的儘頭，不知麼時候被長滿地刺的厚實圍牆包裹，還有魔法師防守，頓時明白，攻擊兩麵確實不劃算。
李奧說“為什麼把防護牆挪到正麵，把護城河挪到後麵呢？這是白鐵公爵的規劃麼？”
我想了想，說“大概是護城河裡的水可以用來灌溉農田吧？”
話還沒說完，我們就看見了被糟蹋得一塌糊塗的農田……
“唉，存在即是合理，”李奧說，“反正我看鐵壁堡壘是守不住了，管他呢！”
就這麼的，我們回到了雷恩世子那裡。
“事不宜遲，請儘快出發！除了賣到人類這邊兩根聖骸，剩下的都在南邊！”雷恩世子說，“如果晚了，聖骸進了混亂之城，那就麻煩了！”
“混亂之城很難對付嗎？”我問。
“打下來不是問題，但混亂之城的魔法們有傳送陣，”雷恩世子說，“你們有什麼需求就快說，然後趕緊出發，我隨後就到！”
我說“抱歉，雷恩將軍，我們還沒找到……”
雷恩世子擺手“先不說這個！”
隨後，我們就出發了。
這時候，太陽開始偏西。
滿打滿算，我們昨天傍晚來到這裡，現在還不滿一天一夜。
這一次，五個小隊，加上編外人員，我們有五六十人一起奔赴南路軍戰區。
“人要是忙起來，感覺特彆充實，”李奧說，“你看，一天不到的時間，感覺是不是像過了三十七天？”
“為什麼是三十七天？”我問。
“這個不重要……”李奧說，“重點是，時間過得很慢，對嗎？”
我說“倒是有點慢的感覺……”
這一天的戰鬥，確實充實而緊張，不過接下來跌趕路的日子就快多了，四天後，我們就到了南邊，南路軍正慢慢逼近精靈之森。
我們則沒有跟南路軍彙合，而是直接到了精靈之森和混亂之城之間的森林地帶。
這時候，北路軍已經不出意料地拿下了鐵壁堡壘。
為我們傳遞消息的不是鴉人克洛，而是另一個陌生的斥候隊員。
鐵壁堡壘被攻破，我毫不意外，不過，總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有二十個人想重現您的英雄舉動，從後方潛入鐵壁堡壘，被魔法師殺死，他們的頭顱代替原先的大旗掛在堡壘上空，迪克世子和艾斯少族長都對您有些不滿……”斥候隊員說。
“關比洪隊長什麼事？”胡恩心直口快，“沒本事還去送死！”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牛頭回憶錄》，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