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出來說“你們不要浪費力氣了,大師的傷確實很難治愈。”
幾人都有些驚訝“賢者?大師?這位閣下,是什麼職業?”
“賢者是一位來自異位麵的武僧大師,”吉莉安說,“對我們的語言不是很熟悉,你們不要打擾他了……”
幾人有些麵麵相覷,我說“大師確實需要休養。”
狗頭人說“那我們能做什麼?”
我說“也就是搭個伴,一起做做任務,回去以後也好有個照應。”
吉莉安見我這麼說,也沒有提出反駁,算是默認了我的安排。
苦湯說“沒想到,此地的人,也能和這些蠻民和睦相處,小扔倒是頭一回見,前些日子見過侏儒和小鬼合夥,還有山海經上的羽民國人,卻未見過如此和善熱心之輩。”
我說“大師有所不知,此地乃是一個三不管的交界之處,到了外麵,這些異族之間也是水火不容,千百年來爭鬥廝殺不休的。”
苦湯說“華夏何嘗不是如此?洋人不過是發膚顏色不同,照樣欺淩我華夏百姓,連東瀛小國的倭人都打到中原腹地,這小千世界之人長相差異如此巨大,自然會爭鬥不休,說起來,這沼澤和小城,也是個桃源仙境了。”
我聽得有些半懂不懂,趕緊讓李奧給我翻譯,然後說“此地確實是世外桃源,不過,也是無數不容故土的無根之人。”
苦湯說“施主雖投胎為牛頭,但心係華夏,不容於異族也是常理。”
我說“所以在下要儘快找到回的華夏的通天之路,可惜大師……”
苦湯再次合掌說“小僧心中執念未去,業障未除,甚是慚愧。”
我說“大師不必自責,各人自有緣法,堅持本心,不忘初心,也是一種修行,在下是迫不得已,投胎之後連個人型都沒有,除了修煉,彆無他路可選……”
老實說,這些話本來就有些拗口,在加上有很多不切實際的虛言,搞得我都有些不爽——為什麼華夏古人說話這麼繞圈子?在這一點上,趙日天就乾脆得多。
我和苦湯又聊上了,五遊俠倒是聽出了我們的語言,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文森特卻說“這是哪一個位麵的語言?我完全沒有聽過?難道是上古語言?”
我說“這是上古時候牛頭人和巨魔的語言。”
文塞特恍然“原來是這樣……”
五遊俠明顯是不信的,不過他們也不敢說出來。
我也懷疑,趙日天根本就沒有跟他們說過這些。
反正也不怕他們揭穿,我隨便敷衍幾句,對苦湯說“他們很好奇華夏世界,不過理解不了佛陀神仙,在下隨便敷衍。”
苦湯說“佛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三千大千世界,無量小千世界,如恒河沙數,卻不曾說過這世界中種族各異,風俗信仰不儘相同,其中住民竟然連佛陀神仙都未曾聽說,卻也是神奇。”
我說“佛陀是大智慧者,看破世間一切虛妄真實,我等終是凡人,能窺見一二亦是大運氣,大造化。”
苦湯說“施主悟性極高,若是在華夏,必定是一方修行高士。”
我說“大師過譽了,在下不過一介凡人……”
這麼聊著,苦湯似乎也打開了話匣子,聊起了穿越之前的一些事情。
五遊俠、文森特和吉莉安雖然聽不懂,但也知道苦湯不是普通人物,加上我的身份也比他們高,自然都耐心的聽著。
我們聊著,文森特偶爾的問上幾句滿足好奇心,五遊俠和吉莉安倒是自發的開始準備任務。
五遊俠得知變異魚人已經被殺,也放鬆不少,甚至有些想結束任務回去的意思了,不過還沒等我說,吉莉安就表示,苦湯沒走完人生最後一程,她不會離開。
苦湯談興大發,我不得隨時揪出李奧尋找對策,反應偶爾會慢一點,苦湯發覺,隻好解釋“在下投胎到此已有近十年,加上常年不與故鄉人交談,倒也遺忘了一些,那位飛雲道長,還有同輩的趙日天,也是時運不濟,喪命於此,還有一位投胎為牛頭的老者,生活在海邊,倒是流傳下了一門槍法,隻可惜那位傳人並未學會華夏語言……”
苦湯自然是想把華夏的文化流傳開,便囑咐我道“小僧大限將至,鬥膽懇請施主照拂吉莉安女施主,也將我華夏文明傳揚開來。”
我自然答應“在下定會儘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