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捉蟲鳥覺醒了?”
丹布羅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笑臉“你看,我就說你這還家夥比地精還精明。”
我說“沒什麼奇怪的,我已經成功給不少動物做過類似的改造。”
丹布羅的笑意收斂起來,又有些嚴肅“不要做太多,小範圍改變動物,影響不會很大,但是……”
“生態平衡會被打破?”我說,“這個,我有自己的原則,放心,平衡什麼的,我覺得自己比你更加在意。”
“又說這些話……”丹布羅不置可否。
我說“既然這樣,我就去木元素位麵其他地方看看,反正你不著急,我也不著急。”
“隨便你了。”丹布羅說,“我甚至在想,如果你不再回來,預言或許就失效了?”
我反問他“你見過失效的預言嗎?如果有,那一定是作占卜的人實力不夠吧?”
不等他回答,我直接離開了。
這次我們沒有隱身,直接借助風元素,飛了起來。
這樣的做法其實和風係魔法師的漂浮術結合飛行術差不多,不過,因為對以太粒子更加了解,加上我的念動力也更加強大,消耗的風元素反而更少,輕鬆帶著李嘉圖就飛越了被變異蚯蚓蛀空挖壞的地麵。
然後,輕鬆落地,趕往原來的方向。
我要去的第一站,上古精靈部落。
路過我們在木元素位麵見到的第一棵卡斯帕巨樹,我又有了新的發現。
巨樹體內,似乎有一塊能量濃鬱的區域,看樣子,似乎也是吸收了生命之壤的結果,隻是吸收的濃度沒那麼大,沒有產生過不良變異,寄生魔獸基本上也能維持平衡,隻是李嘉圖造成的損失,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恢複。
看著那股類似生命之壤的能量,我而已大致猜得出來,這附近曾經誕生過生命之壤,最終被巨樹用溫和的方式吸收完畢。
這也算是木元素位麵的獨特生態了。
準確的說,是卡斯帕巨樹森林的獨特生態。
至於其他部分,包括剛剛去過的青青草原和另一邊的翡翠沼澤,還有待深入研究。
我們再次來到上古精靈部落,上古精靈們沒有在表現出敵意,卻也不是感激涕零或者把我們當成英雄的,而是,有些大難臨頭惶惶不可終日的意思。因為他們祭拜的巨樹落葉越來越厲害,地上已經鋪滿了葉子,這對上古精靈們來說,是非常可怕的不祥之兆。
當然,巨樹並不是受傷或者重病,隻是短暫的生態失衡,落下來的葉子雖然看上去挺多,其實並不占整體的多少,而且恢複起來也很快。
就像華夏的寡人看到月食和日食一樣。相對的,我們世界的人倒是沒有這份擔憂,因為各自的神話裡都安排的明明白白,比如我們獸人的星星神話裡有被神的披風遮住、被貪玩的暗影神戲弄之類的說法,在精靈和人類的神話裡也是差不多的,就算其中有多少謬誤或者被掩蓋的真相,至少,信徒們能得到“一個說法”,心裡就會安定下來。
而像巨樹這樣還沒有產生智慧就開始享用神明才有資格享受的信仰之力,又無法給予信徒們足夠的解釋,就比較麻煩了。
上古精靈見了我們回來,有些吃驚,但沒有阻攔,我和李嘉圖直接走到了生命之壤所在的地方。
不過這一我們已經不再需要。
至少是暫時不再需要,就算以後用得著,也沒必要和它們搶。
上古精靈薩滿巫師能夠勉強和我們交流,李嘉圖很是乾脆的告訴它們“神樹沒有事,隻是被魔獸蛀空了一部分,會慢慢恢複。”
這些話的安慰作用似乎不是很大,但我們也管不著,上古精靈們信也好不信也罷,要在這裡生存,就得遵循自然之道,崇拜一棵樹和崇拜神界的神明,結果不一樣,但本質都是一樣的,其實更多就是尋求心裡的安慰,畢竟就算是智慧種族,能親自得到神明恩賜的人,也是極少數,間接得到或者自認為得到的,才是大多數。
而上古精靈部落的未來,我也采取保持觀望的態度,畢竟它們的文明程度,其實比青青草原的羊村還高,隻不過他們的平均智慧水平不到,但它們又有巫師薩滿這樣能掌控以太的強者。
兩相比較,其實就是兩種不同的發展道路。
對於羊村,我們的乾涉有點多,對於上古精靈,我們直徑儘量保持少乾預的方式了。
我們什麼也沒有留下就這麼離開了。
臨走時,我看見幾個上古精靈小孩,用木棍和石塊,紮了一柄斧錘出來,很顯然,這是在模仿李嘉圖的武器“暴怒”。
它們耍得似模似樣,李嘉圖還走過去,教了兩個簡單的動作,這算是我們留給他們的為數不多的東西。
接著,我們深入卡斯帕森林的核心,並不是密集的巨樹,相反的,裡麵的巨樹越來越稀疏,而這稀疏的意味著巨樹的體型越來越高大。
丹布羅說過,核心部分的巨樹生活著很多樹人,其中最強者就是樹人長老。
也就是說,卡斯帕巨樹森林核心的巨樹,是和樹人共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