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奇的看著巨樹。
“哦?這麼快就看出來了?”樹人長老有點意外,“我還沒弄明白你剛才怎麼從我的根須裡穿過的……”
我這才明白,自己通過的考驗不過是在他的根須之上進行的。
當然,他看不穿我的遁術,說明他對以太的理解,還沒有把握到本質,就算他實力和羅恩城主不相上下,甚至還有超出,我也有把握保證自己的安全。
當然,看目前的氣氛,他對我很是好奇,也很是欣賞,前邊產生的不滿或許已經隨之消散。
而我保留著起碼的警戒,也是李奧的熏陶,不過,就算對對方有意思的不信任,也要做好後手準備,隻要不輕易流露,是不會有問題的,這就是成熟的思考方式。
這是我跟李奧學的,而我對他,即使已經到了如此信任的地步,也沒有完全放下對他的最後一點戒備。
李奧當然知道我的這點心思,他甚至直接挑明了說“我知道,可是那又怎樣?隻要我們有共同的目標和訴求,就算是屠神也可以放手一搏。”
仔細想想,我從未放下對他的芥蒂,可他也從來也不在乎。這一點我很佩服,我也很想學會。
而且這並不影響我們現在如此的互信和默契。
對於樹人長老,那就更不用說了。
“我已經通過了您的考驗,是嗎?”我說。
和樹人長老沒有說話,我眼前卻發生了變化。
地麵忽然隆起一個三米多高的土包。
接著,土包裂開,一個三米多高的樹人抖落滿身的草屑灰土,搖頭晃腦的走了出來。
樹人確實是走出來的,他的兩隻腳並沒有插入土地,而是像伸出地表的根須一般彎曲著,準確的說,有點像走上陸地的章魚借著觸手在移動。
“你確實通過了我的考驗。”這個樹人開口說話了。
我有點糊塗,李奧說“這隻是個替身。”
我頓時明白過來。
樹人接著說“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年輕的牛頭人,你有資格成為樹人的朋友!對了,我叫帕塞塔爾。”
“尊敬的帕塞塔爾長老,我是牛頭人比洪血錘杜恩。”我換了正式一些的口吻。
“媽媽,厲害的大家夥呢?”霸王忽然問。
“彆著急,”我安撫它,隨即對樹人長老帕塞塔爾說,“抱歉,長老……”
帕塞塔爾倒是並不必介意,隻是饒有興趣地說“你是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你的寵物也很有實力,對了,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找到邁向傳奇的方法嗎?恐怕我幫不了你……”
我說“其實,這也並不是我的主要目的之一。”
帕塞塔爾的替身現在比我高一點,但他的臉顯現在樹乾中上部,樹冠之下,乍一看,他的眼睛其實比我還低一點,一張老態龍鐘又透著慈祥的臉,兼具人類、精靈和部分獸人的五官特征,倒也給人一種容易親近的感覺。
當然,大部分的樹人也都是這副形象,就算是最低級、能被召喚來的樹人,也都在樹冠部分留著一張老臉。
這要是到了李奧嘴裡,又是吐槽的好材料。
“這些榆木疙瘩成精的家夥,臉都是一個模板刻出來的嗎?換一張年輕點的不行?要不換張美女臉,那就更好了……”
我想了一下,樹人似乎不分公母,或者說,從遺傳角度來說,大部分都屬於被子植物類,花朵分雌雄,大多數都算是雌雄一體……
想到這些,我心裡不禁有些想笑。
“你的目的是什麼呢?”帕塞塔爾說,“難道隻想聽我講故事嗎?”
“是的,”我說,“一些您所知道的故事,關於木元素位麵,甚至是你聽說的主位麵和其他位麵的事情,說不定這些故事能給我啟發……”
帕塞塔爾說“是這樣啊,我所經曆的事情沒有什麼特殊的,雖然我年輕的時候也曾被召喚到主位麵和其他位麵,不過都是些普通的事情,你或許能從精靈或者人類的史冊裡找到,不過麼,你要是不嫌棄我這個老家夥嘮叨,我可以為你講一講,不過呢,我也很想聽一聽你對自然之道的理解,尤其是剛才……”
我知道他對遁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過,我也不打算說出以太理論,所以就說“關於我的領悟,如果長老您有興趣,我不介意和您分享。”
帕塞塔爾很是欣喜,老臉之上也露出一個更加慈祥的笑容“那就再好不過了,老家夥我活了這麼大歲數,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不留痕跡的穿梭方式,竟然可以無視我對空間的封鎖……”
老實說,我倒是很好奇他是怎麼封鎖空間的,原理上來說,用李奧之前的舉例加以說明,就是將二維紙麵變成鋼板一般難以彎折的堅硬狀態,無法完成紙麵的折疊,傳送就無法進行。
不過,這樣的技能,似乎達到了傳奇級彆,掌握足夠的能量和念動力,就可以在局部範圍之內做到封鎖空間的效果。
“這樣就很好,”帕塞塔爾說,“我們各取所需,很公平。不過在這之前,我對你的職業有些疑問,你,不是純粹的德魯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