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聲音變得清晰了。
“聽到了嗎！”那個聲音又說。
“你是誰？”我不禁問出聲來。
“呼，總算校準了……”李奧呼出一口氣。
“太好了，終於又有人能聽見我了！”那個聲音很是欣喜。
“聽見了？”岩石女皇正在聽李嘉圖講解，忽然轉過來問我。
“我聽見了，你是誰？”我又問。
“我是，你腳下的山！”那個聲音說。
說起來，這聲音很是年輕，也跟岩石女皇一樣，帶著一股子……話癆的氣質。
“你是，這座山？”我頓了一下。
“是的，除了莎朗斯通，你是第二個能聽見我說話的人！”山有點興奮。
姑且稱它為“山”，不過我還會問了一下“你怎麼稱呼？”
“你叫我蓋亞就行。”山說。
“你好，蓋亞，”我說，“我是比洪·血錘。”
“給自己起了個大地女神的名字，”李奧說，“我倒是想起餓了地球上那頭著名的孤獨藍鯨，因為聲音的頻率不同，沒辦法和同類交流……”
“你們來到我腳下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我身上的生物，沒有一個會是你們的對手，”蓋亞說，“你們想找一個合適的土元素，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莎朗斯通了，本來我還想著，如果你們不到這裡來，就叫她去找你們……”
“真是謝謝你了，”我說，“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
“覺醒智慧的？”蓋亞說，“說起來時間就長了，大概，已經有好幾萬年了，到底是多少年，我也不記得，不過呢，我倒是聽說，主位麵有個神也叫這個名字，她就是大地女神蓋亞，不過後來，她好像被你們牛頭人的女神大地母神擊敗了……”
“哦？”說到這個，我就來了興致，“關於那時候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倒是記得不少，不過，我就誕生在土元素位麵，也從來沒有離開過，更沒有人能聽到我，召喚我，所以，我聽說的關於主位麵的事情，也不多。”
“這可是曆史的活化石啊！”李奧感歎，“也不對，這就是化石……嗯，又是一個劇情解說類的恩批西。”
“我很想聽聽你的故事，”我坐了下來，說，“可以講講嗎？”
“當然！”蓋亞說，“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能聽懂我說話的人，我也很想跟你聊聊，不過帶走莎朗斯通，確實讓我有些擔心。”
“你勸她留下嗎？”我問。
“不，她也該離開土元素位麵去看看了，等她回來，還能給我講講主位麵和其他位麵的故事，這樣不是更好嗎？”蓋亞說。
“嗯，確實很好。”我說。
接下來，對話就進入了劇情講解的階段。
蓋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覺醒，畢竟跟樹人長老帕塞塔爾相比，他的“壽命”長了兩三倍。
不過，比起“榆木腦袋”的帕塞塔爾，蓋亞的記憶了智慧更叫不敢讓人恭維。倒不是說他現在傻，隻是，用了兩三倍的時間，也才“積累”和帕塞塔爾差不多的智慧，可見其天賦之低……
“本來麼，在華夏傳說中，石頭草木成精就是最難的，更何況是一座山，還不是山神土地那種類型的。”李奧說。
“那就從生命的前五千年開始吧，”蓋亞也開始娓娓道來，“那時候，我就像個孩子……”
“你還沒過幼年期，人家都老年癡呆了。”李奧惡意吐槽。
帕塞塔爾的記憶，讓我大致了解了主位麵種族之間，眾神之間的大致戰鬥經過，卻始終沒有為我解答神魔之間的曆史，尤其是神魔被封印的真相，畢竟它的視角太過於狹窄。
蓋亞的記憶，就算是去掉五千年的幼年期，也比帕塔爾長，但是，記憶的價值，還不如帕薩塔爾……
帕薩塔爾的記憶寫成書，還能壘成一摞，蓋亞的記憶，大概隻能，寫滿三個空白筆記本……
作為非生物，最初覺醒的時光，“猶如一場幻夢”——這是蓋亞的原話。
說起來，我自己也是從兩歲多的時候開始記事，隱約記得爸爸媽媽哥哥姐姐爺爺，生活在同一間宅子裡的記憶十分零碎，都是片段式的，大都無法串聯起來，三四歲以後才開始有稍微明確的記憶，記得了走出家門和周圍的小夥伴一起玩，記出嫁的姑姑和外公家的舅舅和舅媽們……
蓋亞的早期記憶，也是零碎的，卻單調得多——這裡是土元素位麵，但那時候，還沒有多少穿越位麵的傭兵冒險者，畢竟，那時候的精靈都還沒把魔法傳授給人類。
不過，那個時候卻有一些強大的生物來偶爾來訪，其中就包括一些尚未成神的神明、強大的龍族、巨人、魔獸，或者一些已經不存在於主位麵，甚至連書籍中都少有記載的生物。
那些生物，我姑且稱之為——史前怪物。